和爸爸,威一起回到深圳。威独自回法了,爸爸留下来了,他说要照顾我的起居生活,免得我工作起来没日没夜。
面对威和爸爸,我的心是愧疚的。尽管牧身上还有很多我解不开的谜团,可是对他的心却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特别是看到天涯粉丝的留言后,我尝试着让自己柔和一点,去扒开他的内心,看看他的内心世界。
但老天有时就是这么天意弄人,让人无力无奈。当你决心重新出发去寻找真实的自己时,发现头顶已是乌云密布,除了承受暴风雨,容不得你多想了。
我就知道,这世间太多人疼爱我了,所以老天妒忌了,不怜惜我,还要我承受更多的苦难。
这段时间我已经告诉自己几百遍,让自己跟随心走,权衡自己想要的,我的心虽然惶恐可我盈满了期待。
可我还是敌不住命运弄人。
威才刚走不到一礼拜,深圳爸爸在没有任何征兆下,住院了,心肌梗塞,医生说一个礼拜后才能知道是否能脱离危险。
威买了最早一班飞机,又要从法国飞回来了。
我内疚,我忽略爸爸了。春节开工后,就一直忙于年会工作,纠结在牧的事情中,没有好好的陪爸爸。
前一个晚上回来的时候,我看见爸爸一个人拿着妈妈的照片发呆,我就知道不对劲,本想周末好好陪他走走,怎么突然就发病住院了。
我无助得有打牧电话的冲动,可我知道不能打。春节前因为没有告诉牧,爸爸和威会回来过年。年初二无意中告诉他,他就狂怒了,狂怒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觉得我不把他当亲近的人,或许是我给他错觉了,我会对着他笑了,会偶尔一起吃工作餐了,会容许他无意识碰触我的手,贪恋他两两相望的深情。
不告诉牧,是因为觉得没必要,也担心牧出其不意的举动。况且爸爸十年没回国内过年,想让他安安心心过个春节,不想出任何的差错打扰到他。
半夜姐夫和堂弟过来了,医生说今晚至少要两个人看护,翻个身打个咳都有可能堵住,人就没了,心慌到极点。
爸爸本来就高血压,喝了点酒,加上想妈妈了,情绪很不稳定,送到医院时,血压已经飙升到200多了。
我和威一直都劝他回法,但他执意不走,他说要时不时回一趟韶关,监督下妈妈的风水施工情况。他也要在深圳照顾我,监督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他说,我就是他心尖上最嫩的那块肉,看我吃得下睡得着,就是他最大的幸福。而且他认为落叶要归根,死后他还是希望和妈妈葬在一起,葬在国内。十年没在深圳,他也想找找他的老朋友走动一下。
但我们都忽略了他和妈妈的感情,死前都那么深,回深后看到的都是妈妈原来的东西,能不伤感吗?
晚上一梗爸爸算是抢救过来了,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又出现二梗,第二次堵住,抢救了一个多小时,看见医生进进出出,那种心慌和恐惧难以形容。
刚才亲人还好好的和你说着话,一会功夫却看着至爱的亲人挣扎在死亡线上,那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到这种撕心裂肺的。
胃一直疼。
那一刻的心情,别无其他,就只有祈祷爸爸能闯过这道生死关,只要他健康,自已愿意用一切代价来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