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我们连人带车一起拖跑了。”
“再抱一会吧,不急。”
“好吧,”她轻声跟着说道,“不急。”
蒋龄淑生病后,简迟淮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她的身上,能多陪一天是一天。
褚桐也尽量抽空过去,谁都不敢提一句蒋龄淑的身体状况,只是,日子就是这样的,多陪一天,就少一天。
简俪缇带着玥玥在院子里面玩,玥玥跑得挺带劲,只是时不时就脚步不稳的样子,看得别人胆战心惊,她自己却并不跌倒。
褚桐陪在蒋龄淑的身侧,跟她讲一些民生新闻,“妈,你知道吗?我前两天接到个电话,那女的一开口就问我是不是记者。我说是啊,她说我背后的影响力有多大?”
蒋龄淑听到,不由皱紧眉头,“这是来找事的吧?”
褚桐笑了笑,“我起初也这么觉得,后来我就跟她说,我是易搜的,在新闻媒体方面,还能有哪家比我们牛叉?然后她说,好,你多带一些人过来。我一听这架势,呦呵,大新闻啊。”
蒋龄淑也被吊起了胃口,“然后呢?”
简迟淮坐在不远处,看着褚桐讲得绘声绘色,并且双手做出夸张的动作,恨不得将那副场景画下来似的。
“我开了采访车过去,还带足人手,采访的地点是郊区的一所民房,我们赶到的时候,外面聚满了看热闹的乡里乡亲,看到我,还主动让开道说,记者来了记者来了。只是我刚一进屋,就看到一个五十左右的妇人躺在一张床上撒泼打滚,旁边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我一看,这新闻不稀奇啊,肯定是这家的小伙骗了那家的姑娘。”
“是啊,现在的人谈恋爱,几个是认真的?”蒋龄淑拿起放在旁边的茶杯。
“然后我就问,这是怎么了啊?没想到男方的父母倒是先跳起来了,说:那老女人用她女儿的身份骗了我家儿子,还骗了三万块的彩礼,不要脸,现在赖在我家,要和我儿子结婚呢,我儿子才二十三啊,她都五十了!”
“噗——”蒋龄淑忙伸手掩住嘴,差点被呛到,褚桐抽出纸巾递给她,蒋龄淑笑得难以抑制,“那小男孩,之前就没察觉吗?”
“没呢,一心一意想和那九零后妹子好,看了照片,美啊,聊天的时候,说话语气也装得小姑娘似的。那女的还离婚了呢,就赖他家不走了,说非嫁不可,后来还是报警了才了事。”
蒋龄淑笑得快不行了,“那女人也真是的,一把年纪,就这么有自信啊?”
“她说了,真爱啊,男孩许诺过,说就算她老了,也一样爱她。”
蒋龄淑最近都是头痛缠身,难得这样心情愉悦,简迟淮嘴角不由轻挽起来,有时候,也确实只有褚桐能有这样的力量,她虽然是豪门长媳,但说的话做的事,却是最接地气的。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也暖和,简天承手里握着茶杯,“会诊的事,怎么样了?”
“过几天就能够安排了。”
简天承盯着蒋龄淑的身影看,“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总觉得是医生误诊了,一个人就算有了病,总也要有一个治疗的机会吧,怎么会直接判死刑,说就剩下几个月的活头呢?”
“我只能尽一切的努力去挽回她的性命,就不知道上天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简天承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面色不由严肃,朝简迟淮看了看,然后拿过手机,看眼来电显示。
简迟淮目光凛冽扫过去,看到简天承将电话挂断了。
蒋龄淑和褚桐说了会话,起身想去抱玥玥,却感觉眼前一片阴影扫过,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双眼,她忙撑住桌子,褚桐惊得站起身来,一把搀扶住她,“妈,你怎么了?”
蒋龄淑双手抱着头,“头,头疼,好像要裂开似的。”
褚桐朝不远处喊了声,“老公!”
简迟淮迅速起身,大步朝着这边走来,褚桐搀扶着蒋龄淑让她坐回椅子内,简迟淮来到跟前,弯腰后急切询问,“妈,是不是头又痛了?”
“痛得不行,有止痛药吗?我受不了了。”
简迟淮揽住她的肩头,“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没用的,”蒋龄淑一把抓着简迟淮的手腕,“我痛成这样,眼跟前的东西都快看不清楚了,迟淮,医生就没给你准备止痛的药物吗?”
“那你在家等我,我现在就去趟医院。”
蒋龄淑松了手,简迟淮交代褚桐照顾好她,然后快步离开。
驱车来到医院,简迟淮找到蒋龄淑的主治医生,说了方才的情况,医生面色微微严肃道,“这个病……基本上,我们也是无药可施,如果会诊过后能做手术,并且成功的话,也算是奇迹了……”
“你现在不用跟我说这些,如果不能手术,我妈都要在这样的痛苦中过完最后的日子吗?”
医生面有难色,交扣的双手松开,“这样吧,我给她开点药,但是这种药,我没有权限开得多,只能开几颗。”
“能吃多久?”
“我建议……是痛到受不了的时候再吃,我手里一个月开出去的量有限,不能……”
“那药,是有副作用吧?”
主治医生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这样跟您说吧,是药三分毒,但是用在绝症病人的身上,绝对是利大于弊的。我很明白您的心情,看到亲人受尽折磨,那感觉是比钻心还要痛。我先给您开五颗,到时候再说好吗?”
“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不能手术,她就是将死之人,可能副作用还没在她身上体现,她就走了,所以暂时压住痛苦才是关键,是吗?”
医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拿了胆子准备开药。
简迟淮看了眼,“既然这样,你给我多开点。”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这个权利……”医生面有难色。
“你们医院,还有不想赚钱的时候?”
“这药,都是有严格控制要求的,”医生看了眼简迟淮,陡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拿起一旁的手机后站起身,“我打个电话,您等我下。”
简迟淮看着他走向隔壁的单间,约莫三五分钟后,他推门回来了。
“今天,我给您开十颗,然后我会想办法找别的医生,每人开一些单子,到时候我再通知您来拿,可以吗?”
简迟淮敛起面上的严峻和不悦,点下头,“好。”
医生拿过单子,简迟淮的视线扫过他桌上的手机,他自然是明白的,如果不是有人在暗地里交代,今天的药,这主治医生怎么可能开这么多?
况且,没有那人的交代,是不会有医生肯放出手里的份额的。
简迟淮拿了单子后起身,走出去两步后,他回头看了眼那名医生。“替我跟她说声谢谢。”
“啊?谁?”医生不自然地接口。
简迟淮面无神色的脸上有了些许微微的笑,“就是你打电话请示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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