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让老杨送他回康城,一回去就让人着手筹备钱的事,钱只是小事,一千多万不需要动利彻远的钱,动动他的就够了,但难得是钱太重。
……砦。
中午一点,简汀刚吃完饭不久就在喝赵阿姨熬的乳鸽汤,汤熬了一个上午,又放了许多药材,又香又浓。
利母在一旁念叨:“今天彻远还没打电话给你吗”?
“没呢,可能一直在睡”,简汀说。
“哪有觉都不睡跑去钓鱼的”,利母抱怨,“你啊,回头管严点,劝劝他,钓上瘾了咋办,慢点天天晚上都不回来睡了”鳏。
简汀一副老实的模样应着。
院子外突然传来车声,她放下碗,笑了,“准是他回来了”。
她起身往门口走,没见着利彻远下车,倒是看到肖柏匆匆从下面上来,脸上胡渣拉碴的,面上还有伤口。
“肖柏,你脸怎么啦”?简汀问。
“被打伤的…”,肖柏嗓音暗哑的说了句,抿了抿唇。
“谁敢打了你啊”,利母听到了立即走过来,生气的说:“彻远呢,叫他去给你出口气”。
肖柏皱眉阴鸷的握紧拳头,简汀见他这副模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板被绑架了”,肖柏咬牙说。
简汀脑子晕了晕,扶着门槛才站稳,而身后的利母也没好到哪里去,就那瞬间吓得脸都白了,“谁敢绑他啊,肖柏,你说说,什么时候被绑的”?
“昨天晚上”,肖柏苦笑:“昨天晚上刚离开山庄没多久在盘山公路上老杨开车和一辆车子相撞,当时天又黑,弯到多,我还想着可能是老杨没注意撞到了人家,就和老杨下车想找车主商量和解这件事情,谁知道车上面下来了四个绑匪,都拿了枪,其中两个绑匪抢了我们的车子就跑了,另外两个绑匪还开枪打伤了我们的保镖,当时幸好我们躲得快,倒只是受了些小伤,一直到今早我们通过车子的定位仪才在案犯现场四公里的地方找到了我们的车子,不过利总已经不在车里了,早上绑匪打电话给我让我在今天下午六点之前给他准备一千万找人送过去,还不能报警,否则他们就撕票”。
“那…那那赶紧的准备一千万啊”,利母颤抖的说:“一千万只是个小数目,只要的是他人平安无事”。
“可是…绑匪指明要嫂子送过去”,肖柏担忧的看着简汀。
“让我送”?简汀早就心慌意乱的大脑倒愣了愣。
利母也一怔,“她一个六个多月的孕妇那么多钱能提的动吗,而且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就算遇到危险,她跑都不能跑”。
“这件事我已经私自跟唐大队长联系过了”,肖柏欲言又止的说:“而且我怀疑这件事是朱勇昆干的,嫂子,前几天朱勇昆从戒毒所里逃出来了,我昨天晚上看着好像是他”。
“朱勇昆”,简汀脸色白了白,提起这个人,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一股子的寒意从脚底渗出来,“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不见的是真的想要这一千万了,他恐怕是想报复我跟彻远,对了,彻远的手机跟我的用的是同一个账号,能查到他现在的定位吗”?
“他手机早就已经打不通了,可能没电或者已经丢掉了”,肖柏叹了一口气,“钱我已经在筹备了,但是…”。
“你把钱给我,到时候我送过去”,简汀握紧了压在门槛上的拳头,心里头慌的要命,大约肚子里的孩子也感受到了,不停的踢她肚皮,“你能确定…彻远现在平安吗,绑匪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有听到他声音吗”?
“有,我听到了老板的声音”,肖柏眼眶微热,“他说,不能让你送钱过去”。
“你要去的话那些绑匪肯定也不会放过你的…”,利母着急的抓住她手臂,可她不去,自己儿子又怎么办?但去了,自己孙女安危又如何是好。
“姨,唐队长会安排好人保护嫂子安全的”,肖柏极力劝慰。
“是啊,妈,唐队长很有能力”,简汀含着泪,她现在满脑子都牵挂着利彻远安危,朱勇昆虽然恐怖,她甚至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人,再遇到当年那遭事,别说利彻远现在是自己丈夫,是自己孩子的父亲,就曾经他也是因为自己才牵扯进那件事里。
“可是电视里好多绑匪收了钱还是给撕票了”,利母担心的直落泪,“
更何况对方也不是为了钱,是私人恩怨”。
“对方让我去送钱,他真正可能恨得是我,我去了,彻远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我不去,他可能连一丝生机都没有,到时候唐队长会在我身上放跟踪器,还会安排狙击手,一定不会有事的”,简汀回握住利母颤抖的说,曾经遇到任何困难的事,利彻远都挡在她前面,但这次,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肖柏,绑匪有说在哪见面吗”?
“还没有,要等他电话”,肖柏摇头。
简汀点头。
……。
没多久,唐钢赶了过来。
一整个下午,犹如坐在铁板上一样,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是煎熬。
直到下午五点整,才接到绑匪电话:“钱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哪里见”?肖柏咬牙切齿的问。
“利远集团”,绑匪问。
肖柏错愕,和简汀交换了个眼神,“你要她去利远集团”?
“没错,就去那里,六点之前如果简汀没有到那里的话我立即将利彻远撕票,而且如果去的人不是简汀、并且有通知警察,我也会撕票”,绑匪冷若寒霜的说。
“我可以让她来,但是我还要再听一下我老板的声音,确定他还活着”,肖柏寒着脸说。
“行”,绑匪在那边似乎嘀嘀咕咕了一阵,然后又骂了几句,传来些拳打脚踢的声音和闷哼声,那熟悉的声音如一根根刚正一样扎进了简汀的心里,那种痛简直比凌迟还难受,她身体再次晃了晃,绑匪淡淡的道:“他咬着牙根死都不说话,不过你们要不信,我可以把他舌头割了,给你们送过来证明证明”。
“你敢”,肖柏愤怒,大手攥的青筋凸显。
简汀一把夺过手机,“钱我会送过来,但我要他完好无损”。
“完好无损是不大可能了,但命还是在的”,绑匪话毕,笑着掐断了电话。
简汀手脚无力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利母早哭的跟泪人儿了一样,“这群挨千刀的,唐队长,一定要抓了他们,关牢里,枪毙”。
“利夫人,您放心”,唐钢寒着嗓音,一字一句,“这回抓了我一定直接把他们告到枪毙”。
“唐队长,这帮劫匪是不是太有恃无恐了”,肖柏拍着桌子说:“竟然让嫂子去利远集团,那是我们自己办公的大楼,难不成绑匪还藏在大楼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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