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看着他们俩,脚突然被撞了下,他回神,对向旁边利彻远略带警告的眼神。
他只得收回视线,服务员走后,利彻远和李路炀聊起了商场上的一些事,肖柏没什么心情,只随意的插了两句,倒是余光偶尔掠过纪婉笙,她大多时候都在望着窗外,他顺着也望过去,外面是一处漂亮的花园,再远处是夜色中的埃菲尔铁塔…,夜色阑珊,很美。
要是利彻远和李路炀都不在,会更美。
他悄悄叹息,菜一份一份的上来,买一个精致的餐盘里只装了一点点,但是味道犹如珍馐,纵然吃过不少山珍海味的利彻远也赞不绝口。
晚饭后,李路炀又邀请两人去他的私人酒庄去走会儿,盛情难却,利彻远也只好答应。
坐他的加长轿车过去,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到酒庄时,放眼望去,仿若一座小型的花园城堡,虽然是晚上,但也风景宜人。
……。
下车,肖柏一路跟着走进主宅,忽然感觉到一股小小的自卑,能成为李路炀的未婚妻,或许要比想象中的更加尊贵。
原先他心里还妄想能比得过李路炀,可只是看着他财富中小小的一处酒庄,就自愧不如了,或许到死的那天也未必能比得上吧,可能有些人真的不是他能高攀的起的。
他眸色微微黯淡,连前面利彻远在叫他也没注意到。
“肖柏,愣那干什么呢,我们现在去酿酒的地方参观”,利彻远再次提醒。
他猛然清醒过来,发现李路炀和纪婉笙都在看着他,纪婉笙的眸光还有丝其它的味道,他想,他也许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吧。
他疾步跟上去,一路转弯、下楼梯,犹如穿梭在十八世纪的古堡里,下了一处平地,眼前一亮,一
眼望过去全是一排排的木桶。
再穿过去,是一处酒窖,李路炀取了一瓶红酒下来,纪婉笙忽然开口道:“路炀,下面呆着有点不舒服,我先上去了”。
“好,你在上面等我”,李路炀点头。
她转身往原路返回。
李路炀亲自打开酒瓶,醒酒,然后为两人倒上,肖柏尝了口,涩的要命。
“挺好喝的”,利彻远却说。
“酒庄才买下来没多久,也是我自己创的品牌,其实我这次邀请你过来是希望能把我的酒销往国外”,李路炀笑眯眯的双眼里流露出商人的精明,“我以最低的成本给你”。
“原来醉翁之意是不在酒”,利彻远笑了笑,“行是行,不过我得先了解了解你这里的规模”,他说完朝肖柏使了个眼色,“代我去好好的看看酒庄,拍点照片”。
“你啊,就是精明”,李路炀笑着为他满上,对肖柏说:“你慢慢看,楼下还有两层”。
肖柏点头走了出去,他边走边拿手机拍,转了一圈又从另一个楼梯绕道了后花园,放眼望去,后面一大片都是葡萄园。
他在夜色中站了会儿绕回前屋,氤氲的落地窗前,纪婉笙端着茶杯站在玻璃的那一边静静的凝视着他,莹晕的光影笼罩在她身上,美好而又朦胧。
就在几分钟以前,他还决心要狠下心不再有那些荒唐的想法了,可这一刻,那种抑制不住血液又开始沸腾。
他呼吸微滞,不知道纪婉笙哪里的气质会这样吸引着他,美女他见多了,为什么就独独觉得她特别呢。
他挪动着步子艰难的走过去,纪婉笙侧过迷人的眸来,“你怎么没在酒窖里出来了”。
“拍点东西,李总说想把这款酒销给利远超市,老板让我出来了解下这里的规模”,肖柏翻阅着手机里的图片,低头说。
“怪不得…”,纪婉笙面露一丝了然,怪不得李路炀这次会特意盛情邀请利彻远吃饭。
“你之前不知道吗”?肖柏问。
纪婉笙轻轻摇头。
肖柏皱眉,不再说话。
“你怎么了,怪怪的,突然话这么少”,纪婉笙略显慵懒的笑了笑,“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肖柏心里自嘲的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也许你之前说得对”。
“什么说得对”,她扬起细长的眉,没忍住,轻咳了两声。
“你怎么还会感冒啊,有吃我上次给你准备的枸杞那些东西吗”?肖柏听得不是滋味,忍不住说:“那个可以提高免疫力的,还有你出来怎么不带手套啊,还穿那么少”。
他嘴里都是埋怨,但也许是屋里大,怕佣人听到,压得低,倒透出闷闷的关心,纪婉笙心坎里就像有一掬温软的春水细细的流淌而过,她记得以前很反感肖柏这个人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态度竟慢慢有了改变。
“吃药了吗”?肖柏继续问。
“还没有…”,早上感冒的,没来得及去药店,下午李路炀从意大利过来,知道他感冒了,见是小感冒,也没有要陪她去看看的意思,只是让她吃药。
“要吃点药才能好啊,不行的话也可以回家熬点姜水,驱寒的”,肖柏很想说要不他给她去买算了,不过这大晚上的外面又没药店,买回来李路炀怕也是会猜疑自己,“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纪婉笙犹豫了下,还是回答了他,“只是喉咙有点不舒服…”。
她刚说完,后面传来脚步声,李路炀和利彻远一道走了过来。
“原来你们两在这聊天”,李路炀笑着问:“肖柏,参观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肖柏看向利彻远,“老板,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我让人派车送你们回去”,李路炀说。
“你们不回去了”?肖柏心里沉了沉。
“不回了,倒是今天晚上辛苦你们了,肖柏,以后有时间常联系,找我玩”,李路炀拍着他胳膊。
“行啊…”,肖柏艰难的应着,“李总打算在法国玩几天啊”?
“明天就走,意大利那边还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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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次再聚”,肖柏没看纪婉笙,转身的时候,脚底板莫名被刺疼了似得,虽然他知道他们俩是未婚妻,也许一起睡过觉是很正常的事,可他怎么会觉得这么的不舒服呢。
简直有点想砸东西的冲动。
纪婉笙站在门口目送轿车远去,李路炀回头,见她一动不动的望着昏暗的道路,像是在想事情,又像在失神。
“怎么了,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李路炀扶住她肩头。
纪婉笙回头看着这张五官深刻的脸,莫名一阵悲哀和痛苦,他完全忘了,自己下午才跟他说过人不舒服的。
---题外话---明日继续。。。亲们不要着急,细水长流啊,感情戏很快就要开始的。。但也不能太突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