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笙气急反笑,“所有的事您都需要这样自作主张的为我决定吗,您总说我在工作上不够有主见,不够有决断,这一切是受谁的影响,我连一点自主权利都没有,既然如此干脆就别让我做GY的继承人算了”。
欧阳英脸色发沉,失望的摇头,“如果你的父亲听到你这样的话他一定会非常痛心,作为母亲我也感到非常难过,我这么做辛辛苦苦都是为了谁”。
“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但我难道不够听您的话吗”,纪婉笙苦笑,“一个二十六岁的人,我的婚约,我每天的生活日常,您都要了解的一清二楚,我的朋友,我的员工,他们一天到晚都会跟你汇报我的情况,您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如果你跟路炀结婚了我就不会再这样盯着你了”,欧阳英淡淡的说,“米兰,你必须要回去”。
“我不会回去的”,纪婉笙斩钉截铁的拒绝鞅。
“你在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你无非是远离李路炀点,能拖一天就拖一天”,欧阳英皱眉,“我听说你们在一起几年还一直没有上过床”。
纪婉笙站起身来,一张漂亮的脸因为愤怒而气得发红,“谁跟您说的,李路炀”?
“不是他,是他妈跟我说的”旎。
“我真是受够了,他妈会无缘无故知道吗,还不是他跟他妈说的”,纪婉笙只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
“是谁说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二十岁订婚到现在六年,你觉得这正常吗”?欧阳英深思了几秒,沉重的说:“婉笙,你需不需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我不需要,谢谢,这顿饭我也不想再吃下去了”,纪婉笙眼眶涩的红了红,她拿上包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她回头说:“听到您这番话我真的非常难受,因为您是如此的不了解您自己的女儿,心理医生,真是可笑”。
她在餐厅楼下坐了辆的士回去,上车,她抽了张餐巾纸捂住发涩的眼睛。
……。
一进公寓,她就给李路炀打电话。
“婉笙…”。
“我刚和我妈碰了面,你知道她说什么了吗”?纪婉笙笑着说:“她说我们订婚六年了为什么还没有上床,要我去看心理医生”。
李路炀沉默。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纪婉笙语音颤抖的说:“这种事你都要跟我母亲去说,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你想做什么,你是想通过他来逼我吗”。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李路炀语气微沉,“我有让我妈别去跟你妈说的”。
“你以为你跟你妈说了这些她就不会跟我妈去说了吗,而且我说过多少次,别什么都跟你妈说,你跟你妈无话不谈那是你们的事,请你稍微考虑下我的感受行吗,是不是以后我跟你结婚了,每天晚上做了多少回你都要跟你妈说啊,真是太可怕了”,纪婉笙哆嗦的嘲弄。
李路炀感觉她在讥讽自己,他也微恼,“现在我说了又如何,本来也没有什么,是你实在太保守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保守,中国的姑娘都没你这么保守,何况你是受着西方教育”。
“那我很抱歉,我一直都是一个又古板又保守的人”,纪婉笙嗤笑了两声,把电话挂了。
她无地自容的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没过多久手机响了,是李路炀的母亲梁永彤打过来的电话。
她大约猜到了会这样,以往每次争执李路炀最后总会找梁永彤出面劝和,有时候碍于家长的面,她就算满心的不满,也最后总是不得不和和气气的答应着。
她想接,可又不得不接啊,电话那端梁永彤絮絮叨叨的说:“婉笙,别生路炀的气了,他刚跟我说了,是阿姨不好啊,阿姨不该跟你妈说的,也是阿姨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没关系…”。
“那就好,不生气了就好,不过阿姨有些话还是要说,女孩子懂得爱护自己是好事,不过你跟路炀订婚了六年了,再怎么保守也是时候朝前跨进一步了,这种事呢其实都很正常的,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嗯…”。
……。
这个电话无疑是漫长的,纪婉笙放下手机,望向窗外,好像要下雨了似得,她突然很是怀念普罗旺斯那里望下去都是绿油油的明媚风景。
下午,她去公司上班,傍晚欧阳英打电话过来再次约她吃晚饭,她想想还是过去了,再怎么生气欧阳英实在太过孤独,虽然再婚了,但是因为丈夫和前任生的儿子的原因关系并不是很好了,她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晚上吃饭,她基本上不说话,只有欧阳英偶尔会和她说几句,晚餐结束后,欧阳英说:“我同意你暂时不回巴黎,但是过了今年后你必须回米兰”。
纪婉笙微微意外。
“但是我退让了你一步,你也要答应我一些条件”,欧阳英又说:“不要再抗拒路炀了,该发生的迟早还是会发生”。
纪婉笙突然觉得一刻也不想坐在这里了。
……。
第二天晚上,她和宋倾月在塞纳河一家老咖啡店里喝了点红酒。
“太恐怖了”,宋倾月评价的说,“我觉得你跟李路炀说的话还真是有点道理的”。
“哪些话”?纪婉笙一怔,自己倒忘了。
“也许你们结婚后,每天晚上做了多少次他都会跟她妈说”,宋倾月笑了起来,“说实话,连我都未必受得了”。
纪婉笙脸上难堪的要命,宋倾月说:“当然,也许在这之前你跟他真的发生关系了,他也会愉快的告诉他妈的”。
“不要再说了”,纪婉笙大大的抿了口红酒,她觉得恐怖。
“对了,你今天晚上怎么没约肖柏啊,要不要叫他过来,我愿意给你们做掩护啊”,宋倾月好心的再次开口。
“我想静一静,他今天晚上也没时间”,纪婉笙盯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她仿佛看到液体上漂浮着一只淹死的虫子,而那只虫子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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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肖柏约她见面。
晚上八点,两人约在毕夏普酒店的餐厅包厢里,今天吃的是日式料理,纪婉笙之前已经吃过了,肖柏没有,工作上一直忙到刚才,他慢条斯理的吃了半碗叉烧面,服务员才将做好的石蟹端上来。
他拔下来一个蟹腿,把壳剥了,递给她,她摇摇头。
他知道她胃口很小,也不爱吃零食,就没勉强她。
“你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呢”,不过他吃完后就说。
“有点”,纪婉笙看着他侧脸,显得没什么精神。
“怎么啦”?肖柏擦了擦手,心疼的把她揽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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