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晓得轻重,那些盗贼,哪是这样好相与的?”柳二爷也笑了:“不过一个贪字。”
说话之间,天色已经暗下来,周边的人家都掌起了灯。
吴大伯母也不例外,把灯点起,呆呆坐在桌边的吴大伯被灯光惊的跳起来:“别点灯。”吴大伯母把灯放在桌上,抱怨地道:“什么叫别点灯?我跟你说,都说好了,要像平常一样,你再这样一惊一乍地,那不是告诉别人,你心中有鬼?”
吴大伯又呆呆地坐下,看着那灯光跳动,院子外的人声越来越少,天色越来越暗,一轮明月升在天空,有打更的人从门外走过,听得到邻居关上大门的声音。
快要到三更了,吴大伯的心提的越来越紧,吴大伯母已经在屋内睡下,听的出她也没睡着。吴大伯突然站起身,侧耳往大门处听,大门处很安静,吴大伯重新坐下,接着听到有人跳进院子。
吴大伯的一颗心顿时提的高高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在院子里响起:“吴老大,怎么,还在屋里待着,不出来?”
吴大伯急忙端着灯打开门走到院子里,院子里并不止一个人,总有三四个。见到这么多的人,吴大伯的心提的更高,努力压住心中的惶恐,对领头的人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也正巧了,我弟弟昨儿回来了,他做生意比我得法,这一趟赚了不少银子,我就求他,借了银子,凑齐了。”
“你这个弟弟,就什么事儿都不知道?”领头的冷笑一声,吴大伯的脸微微一红,接着老着面皮地道:“毕竟我们是亲兄弟。”
领头的冷冷一笑,吴大伯忙躬着腰请领头的往厢房去:“东西备在厢房里,还请进去里面拿。”
领头的拿过吴大伯手中的灯,和另一个人往厢房去。吴大伯见只进去了两个,院子中还剩下一个,慌的不知该做什么好,哑着嗓子问:“这位不进去?”
“不就是取银子,谁拿不动?”领头的已经走进厢房,举着灯往四周照去。吴大伯心一横,上前把厢房的门紧紧一拉,嗓子都变调了:“有贼,有贼!”
院子中还剩下的另一个盗贼见状不妙,上前就去拉吴大伯,吴大伯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靠在厢房门口不动。那贼见拉不动吴大伯,手里的刀一挥就要往吴大伯身上砍去,吴大伯吓的魂飞魄散,也不知道怎么,上前抱住盗贼的腰,盗贼的刀本是对着吴大伯的脑袋砍的,这一下就砍偏了,只砍在吴大伯的肩上。
吴大伯母已经在屋子里拿着锣敲起来,还高声喊着有贼。
在厢房里的两个贼情知不好,况且厢房里只堆着些破烂东西,并没有银子。领头的把灯丢在屋子中央,门被堵住出不去,见旁边有个小窗,拿出手里的刀上去几下就把小窗上的窗棂砍掉,从窗口爬出去。
吴大伯母虽然敲锣,但并不敢出门,因此周围邻居和里正家的衙役都已经听到,只在大门处围着,没有进大门。
吴大伯被砍了一刀,险些晕过去,见另外两个人又从窗子里爬出来,吓的高声尖叫:“跳院墙。”
这一声提醒了外面的人,很快众人就从院墙爬进来。那三个人盗贼见无处可逃,领头的示意另外两个去把吴大伯母给抓过来,自己伸手揪过吴大伯就怒骂:“我不过是要和你讨要点银子,等见了老爷,我把这些话一说,你也逃不了。”
吴大伯挨了两刀,本就虚弱,又被这么一吓顿时哭起来:“你别吓唬我,你才逃不了呢。”那两个盗贼想闯进门内,但吴大伯母把卧室门关的死紧,两个盗贼无法进门。这会儿邻居们和衙役都进了院子,四周的火把点的院子内亮如白昼。
盗贼晓得无路可逃,也就把手里刀扔下,指着吴大伯道:“就是他,引了我们去杀他弟弟全家。”
衙役见盗贼把刀扔了,也就上前用了锁,对盗贼道:“这些,你去和老爷说去,横竖我们见着的,只有你砍了别人。”
吴大伯母听到外面全是人,这才敢把门打开,一打开见吴大伯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吴大伯母又心疼起来,扑上前抱住吴大伯就哭起来。
倒是邻居提醒快些去请医,再把吴大伯抬进屋里,吴大伯母这才哭哭啼啼地请人帮忙,把吴大伯抬进屋里。
这么一折腾,天也亮了,吴大伯这边的消息也传到吴能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