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说,几十年苦练达到空掌取人性命的事尚可理解,却万万不明白那件祭红陶俑与摄政王的死有什么干系。
“人,人怎么会生瓷器?”倒瓜子脸有点不大相信。
“起初我也不信,只到我在摄政王的书房见到时,深信不疑。据打更的林老三说,摄政王夜里常人在书房里与人说话,而那书房根本没人!”
“看来那东西确实不寻常!”
“后来摄政王请我到书房谈话,我便力劝他把那东西扔了!”
“摄政王怎么说?”
“自然是说那是宝贝扔不得,我哪敢多嘴!”
“有啥特别?”
正说之间,突然走进来两个虎背熊腰的人,那模样,那装束,一看就是满人武将。那两人进来后环视了一圈,坐在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不远处的桌子旁坐下,即不要茶水,也不对茶博士吆五喝六,不时向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看去。自打满入进关,这些八旗兵丁、旗人子弟在北平城那叫一个横,不管走在哪都是天下地下唯我大爷的德性。不过满人不能一杆子全打死,一半个低调的还是有的。起初海大富并未放在心上,只见那两个满人走进来后,倒瓜子脸与剥壳鸡蛋头再也不说话了,神情变的紧张起来,两人神情紧肃的把茶喝完,相对一望,大声说:“后会有期!”
剥壳鸡蛋头喉咙发声,哑哑的补了一句:“西直门外七破坟!”
匆匆离开了。
只见两人起身离开后。
那两个满人也不喝茶,不远不近的跟在二人身后。
海大富在那两个满人离开时,发现他们二人怀里鼓鼓囊囊,像是藏有兵器。
莫不是要加害于倒瓜子脸与剥壳鸡蛋头。
这二人身上有秘密!
海大富放下茶钱,远远的跟着,只见倒瓜子脸与剥壳鸡蛋头分开后,一个向了东直门,一个向了西直门,那两个满人分路跟了上去。海大富寻思剥壳鸡蛋肚子里有货,一路跟出了西直门。只见剥壳鸡蛋头越走越急,不时的回头张望,海大富心下更是断定这两个满人要加害这两个丑人,心说:“这些人怎么像神龙教洪安通似的,赶尽杀绝,他们二人虽然丑,已经流落街头了,放他们一条生路便是了,干么要行这下作之事?”只见剥壳鸡蛋头出了西直门,一路东绕西拐,最终来在了一个荒地坟头,一瞧四下无人,撒腿便跑。
尾随而来的满人登时凶相毕露,苍朗朗从怀里掏出一对宽刃板斧便迎头撵了上去。
海大富即然心猜剥壳鸡蛋头身上有秘密。
自然不会让他把秘密带进棺材,藏身皇宫大内这身本事也该派上了用场。
剥壳鸡蛋头边跑边叫:“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只听后面“啊”的一声。
脚步声没了。
剥壳鸡蛋头下意识的回头看。
只见那个凶神恶煞的满人早已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不用说喘气了,连放屁都没。只见又冒出来个素不相识的人站在那满人尸体旁,剥壳鸡蛋头连连大叫:“你干么?你要干么?”尽管海大富是成后年才净的身,日子久了,声音已开始往不男不女发展了,早变的尖声细语,他操着半男不女的调子说:“怎么,我救了你的命,连声谢都不说吗?你日后即将步入江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剥壳鸡蛋头听无恶意,这才伏身下来跪谢海大富的救命之恩。
海大富那有心思听这费话。
上前一把扯起他。
“你在茶馆说的事,再明明白白的说一回,你这个人只当我没见过!”
“啊,不,你究竟是什么人?”
“救你的人!”
正说之间,又见那倒瓜子脸连滚带爬往这跑,身后跟着个急追的满人,手里同样操着一双宽刃斧头,边追边笑:“白详来,乖乖纳命来,自从你走出摄政王府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哈哈!”倒瓜子脸身形极瘦,早已是气喘不止,眼见便要追上一命乌呼了。剥壳鸡蛋头抓着海大富的衣角央求着说:“英雄,救救他,快救救他,有什么事,有什么话好说好商量,快,快,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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