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深了在书房忙碌的还有晟王萧墨镶,晟王府位于右御街附近,在广阳门南边。比之在东郊的棱王府和柏王府,这里离皇宫非常近,可见晟王在朝中的地位。
“这次好不容易让怡月说动峥乐台的华缨姑娘,让幽兰画坊和静怡书坊一起办理这次雅会,一定要吸引太子到场。”萧墨镶浅酌了一口酒,狭长的凤眼略略含笑。
“怡月姑娘这次功不可没,她对王爷您也算是很尽心了。”王府内东阁祭酒王佩瑜小心翼翼地在萧墨镶面前答道,
“怡月要的东西你都给她了吗?”萧墨镶凌厉的眼神轻轻从王佩瑜身上扫过,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王佩瑜躬着身子,战战兢兢回道:“都已经安排好了,想必现在已经在姑娘手中了。”
萧墨镶看着他有些唯唯诺诺,笑道:“佩瑜,你跟了本王不少年了,在本王面前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你知道,虽说外有袁氏和舅舅的帮衬,但你才是我的心腹。他日本王问鼎,你就是大功臣。”
“佩瑜省得,佩瑜谢殿下提携!”王佩瑜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谄笑道。
这时,外面一侍从进来请示道:“王爷,王妃过来了。”
萧墨镶抿了抿嘴,吩咐道:“嗯,让她进来吧!”说罢,他朝王佩瑜使了个眼色,王佩瑜识趣地退了下去。
就在王佩瑜踏出书房时,晟王王妃袁碧桃手撑着腰,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袁碧桃是袁楷的嫡女,因长在将军府,颇有将门风范。袁碧桃挺着身子,走近他,温柔道:“王爷,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我给你熬了一碗莲子粥,清暑消热,王爷赶紧喝了吧!”
说完,袁碧桃从身后的婢女那接过一碗粥,轻轻递给萧墨镶。
萧墨镶看着自己这位王妃,面色柔和了不少,袁氏虽然骄扬跋扈,对他一直指指点点,但眼前这位王妃脾气性格他却甚喜。她不骄不躁,贤惠大方,把府内治理的井井有条。他从她的手里接过碗,一勺一勺喝了起来。
王府上下所有人见到萧墨镶均是小心翼翼,生怕出错,唯独王妃一直秉持原则,明晓是非,在他面前不拘女儿姿态,大方得体。
袁碧桃说着便在侍女的帮扶下坐在了萧墨镶身旁,“我知道王爷一直为武昌的事担忧,我父亲说了,那边的事他会打点,不会让小人借机陷害王爷。”袁碧桃轻声说道。
萧墨镶闻言偏头看了过来,神情略有些不快,但依旧温柔说道:“我知道了,我不是说过,我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吗,我会去处理的。”
“我看王爷心里藏着事,我怎的不担心呢!”她眼眸清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萧墨镶见她面色微红,遂将碗放了下来,揽着她的肩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你能为我生下一个世子便是最大的功劳了!”萧墨镶微微抚摸住她的隆起的腹部,声音更是沉缓。
袁碧桃闻言,脸上潮红,看着他,眼中噙着笑,并不言语,这已经是第二胎了,前一胎生了一个郡主,希望这胎是个儿子,那就是萧墨镶的嫡长子,王府的世子。
“早点去休息吧,我再忙一会就去休息。”萧墨镶声音极其轻柔,说着,对着一旁的侍女说道:“春莺,快来把王妃扶回去,以后晚上别让王妃出来。”
春莺碎步上前,“是,王爷。”
袁碧桃轻轻一笑,道:“那王爷也早些歇息!”说着便扶住春莺出了书房。
萧墨镶看着她出去后,便执笔写了一个字条,交予一个侍卫,让他悄悄地送往东宫方向。
六月十五日上午,东宫奇华殿内,太子萧墨瑜正在临摹古画,这时一内侍走进来,轻轻地在太子身后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萧墨瑜最不喜欢别人在他绘画的时候打扰他,因此他不理会那内侍。
那名内侍见太子不答言,便在他身后轻柔说道,“殿下,今日是六月十五日,峥乐台一年一度的雅乐集宴又开始了,您近日都未出宫,今日便歇息一日出去凑个热闹?”
太子身子一顿,手中的笔略停了一停,方道:“母后近些日子管得紧,要是让她知道我去玩乐,一定又会生气的。我不能为母后解忧,却也不能让她生气。”
太子最后提上一笔,一幅画便完成,放眼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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