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后,自然有一大批流民渡江而来京口。”萧墨珩凭栏而望,悠悠说道。毕竟广陵还是石冰的治下,即便联姻也恐难轻易让他死心塌地地臣服。
覃信自然是想不到那层去的,只是觉得这样也好,省得再去一趟广陵。只是他不知道,萧墨珩的广陵之行势在必行。
接连的几日,萧墨珩都在霍丛雁的府中赏花休憩,每日霍从雁都会为他报一下征流民入伍的情况,今日秋林领着霍从雁过来时,萧墨珩正与文度在下棋。
霍丛雁见二人正在认真下棋,不好打扰,只是时不时扬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细心的文度注意到了这点,他瞧了一眼霍丛雁,见他眉头微皱,脸有薄汗,便知他肯定有难事相报,于是温和问道:“何事让将军忧虑至此?”
霍丛雁等的已经有些焦虑了,他见文度开了口,连忙行了一礼,急急说道:“殿下,先生,这京口的流民都已安置妥当,就连广陵的流民也大都渡江前来应征,眼下一共有六万人马,可如今朝廷征战正是急用军饷之时,京口粮仓军粮已经不够,这一时半会哪来这么多粮食来养活这支庞大的军队呢?”
他边说边擦汗,可见为了这事,他已经是费了不少心思,想来应该是无计可施了。
萧墨珩闻言放下棋子,抬眼看着他道:“霍将军,你只需把这几万人马按各自的特性分配好兵种便可,至于后期训练和军饷,本王都已有安排!将军大可放心!”
霍丛雁听到军饷的事不用他费心了,便喜出望外,心想这七皇子还真有本事,看来自己跟对人了。于是心服口服地回道:“殿下胸中富有韬略,吾等拙辈不敢企及,还望殿下多多指点,也好让臣长进长进!”
文度轻笑,来了这么多天了,总算说出了一句听着顺耳的话,文度起身,拱手说道:“此事还得多辛苦将军了,只要将军尽心尽力,他日殿下一定不会让将军吃亏的。”他眼眸轻抬,审视着霍丛雁的面色。
霍丛雁虽然有些迂,但也不傻,他看了一眼文度,脑中终于明白了文度的意思,他朝着萧墨珩作揖,脸色沉静、眼神坚定地说道:“丛雁今后一定誓死效忠殿下!”
萧墨珩闻言终于一笑,他起身扶住霍丛雁,“将军一言,让本王欣喜不已,本王也愿将军能为我大桓守好京口,建功立业!”
“丛雁敢不从命!”霍丛雁再次躬身回道。随后他便退了出去,着手安排选兵编队事宜。
萧墨珩满意地看着他远去得背影,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心里非常清楚要收服一名守将何其之难。
“殿下,如今兵士众多,可良将难求啊!”对于军饷文度不是很担心,他知七皇子已有安排,但是这支军队的将领却不是短时间内能训练而成的。
萧墨珩悠悠笑道:“那咱们便走一趟广陵,解决这两个问题吧!”
次日萧墨珩将文度留在京口协助霍丛雁处理新军事宜,自己则带着秋林和覃信前往广陵,
秋林听从主子的吩咐雇了一艘普通的客船,船舱内,萧墨珩斜靠着榻沿,手执一青瓷耳杯,微闭双眸,正品闻杯子里屡屡冒出的茶香。他对面立着一着青衫的中年男子。
他边喝茶边问道:“阁下便是倚云阁的扬州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