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挑剔不成,何况此地朴雅大方,已属难得。”
这是凌恒初次见到沐箫和,只是短暂的相处便觉得这位沐世子谦和儒雅、心胸豁达,内心甚为佩服。
随后凌恒领他在堂中坐下,吩咐侍卫奉酒备菜。
“孤野小城,简陋朴实,望世子海涵!”凌恒客气道。
“将军莫要如此客气,倒是劳烦将军与我说说这江夏的军情。”沐箫和坐下喝了一口酒,便问道。
一提到战事,凌恒便屏息敛容起来,他即刻让侍卫把地图摊开,向沐箫和介绍道:“郧城在江夏的上游,占据了有利的地势,江夏的守将是袁恕,后来袁楷又派了一年轻将领来增援,名唤连城安,这个连城安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用兵的好手,我在江夏吃得唯一一次败仗便是在他手里。他善突袭,而袁恕善守城,因而一直僵持至今。”
沐箫和点了点头,“如今裴相已经着徐亮领了一万人马朝江夏驶来,我已收到他们的消息,约莫明日晌午便可到达江夏南侧。”
凌恒见有援兵,高兴不已,“如此甚好,那今日我们便整顿人马,明日一早顺江而下,与徐亮来个南北夹击。”
“正是,不过我们需做两手准备,一来要防许孝元乘机突袭郧城,二来先用一部分兵力引连城安出城,随后再和徐亮两相夹击。”沐箫和思虑道。
一提到竟陵的许孝元,凌恒就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一直堤防着他,我早就拿下江夏了,世子,现如今,虽然裴将军与袁楷在夏口附近胶着,而我与袁恕在江夏僵持,其实都是因为竟陵的缘故啊!竟陵实则是荆州处境最为微妙的地方。”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听闻大燕已屯兵数万在襄阳,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竟陵。”
沐箫和闻言一惊,“什么?”他盯着凌恒紧张道:“你说大燕有意南下?”他一想起孤身前往竟陵的江梅,不由提心吊胆起来。
“正是,不过他们不会轻举妄动,一者许孝元一直镇守竟陵,二者郧城上游的随郡由邱少平将军把守,邱老将军是一名老将,在军中威望甚高,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此人为人正直但也孤傲,他安守随郡,一心一意防着燕贼,他从不参与也不过问大桓的内争,因而袁氏兄弟请不动他。”
说起邱少平,凌恒满眼里敬佩,自己早该像他一样死守竟陵,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尴尬处境了。
沐箫和听后心里稍稍放心,“如果我们攻打江夏,许孝元一定会出手相救,那大燕会不会兴兵南下呢?”沐箫和此刻有些犹疑,竟陵已经称为最大的掣肘。
沐箫和也在犹豫,万一引狼入室可就贻害远矣。
正当二人长吁短叹时,九竹冷冷地插了一句话,“世子放心地攻打江夏吧,我家小姐自有安排。”
沐箫和闻言抬头迎视他,见他一脸淡定和清和,才更加明白江梅让他跟着自己的缘由了。既然九竹这么说了,可见江梅留有后手,如果不动反受牵制,所以也得冒险一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