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暧昧。
按了按额角,月悦是真心觉得这对话没有办法再进行下去了,她作为正常人的思维逻辑,跟岑静波的诡异思路,实在是对不上号。与其在这里跟岑静波鸡同鸭讲,倒不如直接联系联系付悦蕾。虽然,从葛筱言的记忆中,能够看到对这个付悦蕾的印象算不上多好。
当初葛筱言要跟付悦蕾分手的时候,付悦蕾死缠烂打了许久,最后见葛筱言态度坚决,还扬言分手就跳楼,然后竟然真得就从阳台上跳下去了。幸亏,当时葛筱言是住得二楼,阳台下面又是缓冲的矮丛,付悦蕾人是没事,可腿却是断了。因为这个事儿,葛筱言对付悦蕾怕得很,直接花了钱请了看护,也没有去医院看过付悦蕾,这才算是断了两人的联系。
现在,想到要再跟付悦蕾联系,月悦突然觉得,可能结果也并不会如她预料的那么顺利。起码,面前的岑静波看着还更加能够沟通一些。
“你们关系好,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你们相亲相爱的,自己高兴就好,何必还要扯上我爸爸?还要扯上我?你们难道是希望我来给你们的关系打掩护?你要真嫁给爸爸了,还指望我来阻止你们同房?”
岑静波听了月悦的话,却只当听到了最后一句:“我就算嫁给你爸爸,也会跟他分房睡的。我已经想好了,我让我的朋友给我开了一个医疗单,只要说明我被男性太过亲密的碰触就会造成各种生理上的不适,到时候我再跟你爸爸说,我不介意他在外面有女人,我和他只是精神上的伴侣,一切就都能够解决了。”
听到这里,月悦真得很想要摇摇岑静波的脑袋,怎么会有人天真成这样?是小说看多了吗?
“岑静波,你觉得,我爸爸是这么绅士的人?娶一个老婆回来,只能够干看着,那娶你还干什么?摆着当花瓶啊?他这么多年都是情人满天飞的,何必非要娶你这样连碰都不让碰的人回来?”
月悦说到这里,突然卡了一下壳,觉得自己也是傻,竟然被岑静波的思绪带着走。她这边既然弄清楚了岑静波的情况,对方是朵特别纯洁的百合花,那她之前产生的种种危机感,也就是想太多了。既然确定了岑静波的无害,那她还在这里跟岑静波说什么大道理?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月悦这里想清楚了,岑静波却是还在那里正儿八经地解释着:“我嫁给葛杰后,绝对会增添你爸爸的脸面,我的学历、样貌、学识、工作,方方面面都好,你爸爸以后带我出门,妆点门面也是好的。这里面的事情,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只要说,要不要跟我合作。我帮你稳定家里唯一的合法继承人的身份,你帮我嫁给你爸爸,并且让他不能够碰我。”
要不是家里人看她一岁大过一岁,催得厉害,再加上爸爸妈妈又都是体面的工作,丢不起女儿出柜的脸,为了父母着想,岑静波也不会出此下册。当然,这里面也不乏被付悦蕾给刺激了的因素。
刚好这个时候葛杰出现了,投资了她的画展,岑静波是知道葛杰的风流史的,她当时就知道这个人是付悦蕾前女友的父亲。想着付悦蕾对葛筱言的念念不忘,明明葛筱言那么狠心,当时付悦蕾为了她爱的发狂,甚至跳楼了,也能够转过头就交了男朋友,偏偏付悦蕾却一直忘不了葛筱言,甚至还为了葛筱言回到f市发展。
岑静波也是想着,她要是真得嫁给了葛杰,那葛筱言就算以后重新又发现了悦蕾的好,恐怕在知道了她跟悦蕾的关系后,也会膈应得慌,总归是不可能再跟悦蕾有任何关系的了。
只能够说,月悦真相了!
岑静波的脑回路的确是有些异于常人。
“我想,我们没有必要谈合作的事情。首先,作为一个女儿,我从来不会干涉我爸的个人交往情况。其次,你这样子骗人假结婚的事情,我是不认可的。最后,你既然醒了,我就先告辞了。”
月悦觉得她再在这个房间呆下去,可能也会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她一直都觉得每个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喜欢一个人,不管对方性别是否跟自己一样,其实都是没有对错的。可是,喜欢是双方之间的事情,把这份喜欢牵涉到无辜的第三方,总归是不对的。就算岑静波有千千万万的理由,就算葛杰本身有这样那样的不好,都不能够成为岑静波借此算计葛杰的理由。
当然,这件事情,她现在也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也没有告诉葛杰岑静波的性取向意思,她这个做女儿的跑去说了这件事情,只怕反而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