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转醒，花非花

庭经。

    展开一看，却见一张绝美的容颜，面貌清丽，丰姿绰约，不输自家曾见过的几位美人，更有一种亲近气息，令得红孩儿微微愣神。

    见那女子怀里抱着一把古琴，神色淡然，但眉宇之间却有万重忧愁，令得红孩儿心头一痛，似乎对方一个眼神便能够令自己肝肠寸断。

    “素女！”红孩儿有些呆呆的望着画卷中人，伸手抚摸着那张面庞，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似乎那里被什么人摸过。而后抱起画卷，将画中人的脸与自家挨在一起，心中越发怅然起来。

    “素女！”红孩儿轻声呼唤，仔细回想那三日三夜的梦境，自己似乎在那梦境中与这个从未相识的女子度过了一生。

    两行清泪从红孩儿的眼角滑落，红孩儿突然笑了笑，只觉得心中空荡荡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还能找回来么？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良久，红孩儿却是笑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一挥，将这几行字写在了画卷之上。似乎觉得那画像中人朝自己笑了笑，红孩儿亦是笑了笑，珍之又珍的将画卷收好。

    穿好衣服，下了玉床，红孩儿却是走到一旁墙角，望了一眼墙上轩辕的画像。恍然之间，似乎见到了一个身形瘦削的女子，一日复一日的在此向画像中人参拜，如同疯子一般自言自语，希冀着画像中人能够感知到，从画像上走下来。

    “哎！”红孩儿叹了口气，却是摇了摇头，想起那一日自家失去知觉前曾见到一个白衣道人，长相竟有些酷似东王公，想来便是那人教纯阳真仙吕洞宾，自家来到这里想来也是吕祖安排。

    却是轻笑起来，似轩辕、吕祖这般高高在上的高人啊，为何会视这个在古墓中枯守万载的女子为无物？那便是他们的道？

    收起自家宝贝，红孩儿却是不再停留，出了石室，在轩辕帝陵当中转悠了一圈，顺手带走了一些太古兵戈，以及一些灵丹宝药，那些本是素女打算用来救助自己的。

    而后却是在那至宝九嶷鼎与昊天鉴前停留下来，细细打量了半天，红孩儿却是按捺住内心想要将其据为己有的冲动，伸手对着两样宝物打出一道清光。而后深深看了一眼，一声叹息，走了出去。

    出得轩辕帝陵，红孩儿却是不再停留，径自朝向西牛贺洲而去。未曾想不过送小青上山，竟然出来了数月，却是对火云洞山下以及双亲想念非常。

    不自觉的，便加快了遁光，使出了化虹之术，若一道红色雷光一般，朝向西方而去。

    “噶！”

    一声嘹亮的凤鸣忽而响起，一道火光从下方的一棵古树上冲天而去，瞬息之间追上了红孩儿的遁光，而后化作一只拳头大小的红色小鸟，落在其肩头，正是一别数日的凤凰天女凤曦。

    “火云小子。”

    凤曦站在红孩儿肩头，望着红孩儿细细打量了半晌，而后开口道：“数日不见，红光满面。有什么喜事么？我似乎错过了什么？”

    “呃。”红孩儿见此，却是有些无语，知晓，这家伙本是凤祖化身，一身道行深不可测，哪里会不知晓这数日之间发生了什么？

    之所以如此问，不过是为了调侃红孩儿而已。红孩儿却是不答话，反而问道：“你在女娲宫呆了数日，可有收获？”

    “啊？没有，没有。”凤曦闻言，却是打着哈哈，转而露出一个戏谑的眼神，凑到红孩儿耳边，轻声道：“其实我都看见了，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几个小姑娘的。”

    “噗！”

    红孩儿闻言，却是差点没从云头栽了下去，摔成八瓣儿。却是想起当日凤曦送自己的那根翎羽，心里却是大惊，伸手便要去捉肩头的小鸟。

    “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凤曦却似乎早料到红孩儿的反应，还不等红孩儿动手，便早已飞了起来，闪过红孩儿的手，脆声道：“那个谁叫素女来着？”

    “你站住。”红孩儿见此，却是有些气急，又有些好笑，先前失落的情绪似乎都一扫而空。

    “就不，就不！”凤曦闻言，却是歪歪扭扭的在红孩儿面前跳起舞来。

    一人一鸟便这般嬉闹着，朝着归程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