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夜色还没有褪去那层灰暗,辞岁的鞭炮声却越来越密集。
爆竹声中除旧岁。
这一夜,不间断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就没消停,好不容易听得西边猛烈的噼啪声响过,东边立马又噼里啪啦了大半天。
燃放烟花爆竹和包饺子、贴春联一样,都是中华民族传统的‘年文化’的组成部分。
然而京城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但总是有人免不了想要庆祝一下。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从最初的有钱人开车到郊区放,到如今的很多人偷着放。
民俗的生命力可以说非常强,你很难用一个命令或一个地方法规将其改变。
毕竟它承载着中华民族千年的历史文化,从我们的祖先放鞭炮驱鬼,到营造节日气氛,延续至今。
用王昊的话说:不放鞭炮,哪来的年味?哪像是过节?
王昊抹黑下楼,站在零下十几摄氏度的小区甬道上,没几分钟的工夫,寒气就把整个人“侵蚀”,让他冷得直打哆嗦。
不过,怀着鸣鞭人美好的祈愿,他还是耐心地等待那万字头的炮竹燃放尽,方才回家。
“饺子得了?”王昊溜哒到厨房问。
“回来啦?”
芽芽愣了一下,她正捣鼓着一锅饺子,油烟机隆隆作响,伴着屋外鞭炮声,说话声都显得格外小,更别提王昊进家开关门的音了。
顿了顿,方笑道,“一会就好,你收拾下碗筷吧。”
王昊依言而行,“醋!香油!要酱油吗?”
“恩,要。”
王昊搁好手里两个瓶儿,转身猫腰继续在厨房门边的柜子里扒拉酱油。
突然!
门口窜出一人,大喊:“哇!打劫红包拿来。”
“啊~!”
耳边炸起的话音,把芽芽吓得打了个激灵,小眼一闭,手里攥着的长柄汤勺猛横身前。
“艾玛!”∑(っ°Д°;)っ
王昊则一屁股蹲儿坐在地上,酱油撇在一旁。
“哈哈哈哈哈....”
那人笑得张狂,笑弯了腰,笑得倚在门框上。
“呀!死丫头!才几点,你就敢从家跑过来。”王昊羞恼,不用瞧,他就知道是谁,除了他家二货媳妇还能有谁!?
“切,胆小鬼!”
小狐狸嘲弄,那眼睛里闪耀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兴奋和幸灾乐祸。
芽芽这才慢慢睁开眼,抚着小胸脯,娇嗔:“宓宓!~~你可吓死我了。
小狐狸吐了吐小舌头,屁颠屁颠跑到芽芽身旁,特狗腿帮人揉了揉,芽芽的小胸脯被揉圆搓扁,这丫头貌似脑袋抽风,居然嘟囔了句:“挺大的嘛!”
“......”“......”
待耍完流氓,整的人芽芽害羞不已,这丫头才转身扑到已经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男朋友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小屁股扭啊扭,那叫一个亲热,那叫一个腻歪。
“哥哥~~你想我了没?
“想啊,我想死你了都。”
“切,和冯龚一样,忒假!”
“天都没亮呐,你就敢一人乱跑,要是出事咋整。”王昊弹了她个脑崩儿,埋怨道。
“没事,皇城根儿安全着呢。”丫头浑不在意,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对了,你咋来的,这个点有车啊?”王昊疑惑,大年初一凌晨还出来跑租子,这哥们儿得多敬业啊。
“这个点哪有出租车,我自己开车来的。”丫头嘚瑟道。
“嘛玩意儿?”王昊惊诧且愤怒,“你不要命了啊!”
“大过年的说啥呢,宓宓开车挺好。”芽芽端着新出锅的饺子走过来,劝慰道,“昨天就是她开车送我过来的。”
王昊简直无语,一脸钦佩的表情瞅了瞅她,那意思你真勇敢。
话说平常日闲来无事,丫头跟他囫囵吞枣地学过一阵子开车,天赋嘛还算可以,也就转弯打转向偶尔会把雨刷器一下扒拉到最快挡那种...
女司机嘛,这些都可以理解。
可尼玛连个驾照都没有,丫就敢无证驾驶,就敢载人上道,眼里还有没有警察叔叔,这个倒好说,顶天咋被扣个车,但万一出点事儿呢...
王昊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等出了年,抽空你先去把驾照学了吧,愿意开回头给你买个车。”
他能咋办,骂又不舍得骂,打?他不被打就不错了。
唉,丫真是个惹祸精。
芽芽一听,帮丫头拿碗筷的手顿了一下,张着小嘴半天合不拢,许是也是后怕。
“哥哥~~!你真好。”
丫头没心没肺的嘻嘻一笑,小眼眨巴眨巴,拼命撒娇,要不是顾忌芽芽在眼前呢,估计直接就啃上了。
“哎呀!”
王昊推开她,糟心的要命:“哥哥个毛线啊,赶紧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饺子一共包了八十多个,有正常的,有奇形怪状的,还有不少露馅儿的,混在一起跟片儿汤似得。
芽芽瞅破了的都是自己包的,不好意思道:“回头我多练练。”自己先夹了一个开口的,蘸了下调料,放进嘴里,笑道:“恩,味挺好的,你活的馅儿真不错,比我妈好。”说着又夹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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