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珂洱被关的第七天,临近傍晚十分,古曼这才姗姗来迟的站在了珂洱的面前。
“来了?”
珂洱轻佻着眼,语气倒像是在问候一个好久不见老朋友一般的平淡。
珂洱今日所表现出的这份冷静淡然,让古曼不经意的蹙了蹙眉头,总觉得今天他与往常的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他却又说不上来。
就在古曼愣神之际,珂洱轻瞟了眼古曼那套在手指上指环,嘴角竟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不知今日你将用何种手段折磨我?”
看着珂洱那似笑非笑的神态,古曼低头精心打理着那套在双手上的四指套环,对比了对比,低沉的笑了起来,笑声过后,锋利的目光飞快的锁定在了珂洱的脸上。
“没想到我们只是一天没见,你就如此这般的想念,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哦?我确实等了你好久呢。”
这像是老朋友叙旧一样的轻松对话过后,珂洱猛然间抬起了头,目光同样对上了古曼那双阴险毒辣的眸子,拱起了身子像是一头蓄力待发、生性残忍的猎豹,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猎物。
那拴住珂洱四肢的金刚铁链也快要顶不住这般巨大的力量,全部走了样,这突忽其来的变故,在古曼的眼中像是惊悚剧,剧情急转而下,让古曼不禁张了张口,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就算古曼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可是珂洱依旧还在不断的变化着,左眼眼白上的毛细血管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扩张着,那血红色的脉络很快就侵蚀了整片的眼白,轻易的吞噬了那颗墨黑色的眼珠,很快,就连左眼周围的轮廓都在变化着,像是变异一般,紫红色粗大血管飞快的爬了上来,布满整个轮廓,变得褶皱而狰狞。
猛的,珂洱瞪圆了双眼,那充斥着血液的眸子显得格外的骇人。
“魔族!不,是魔族的使徒!不,不可能!说,你到底是谁?”
受到极度惊吓的古曼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他不敢相信魔族使徒的存在,但眼前的现实又让他不得不相信,它真的存在。
望着珂洱的变化,古曼不住的后退着,他知道这种专用于囚困人类的牢房是关不住魔族的,虽然他没见识过真正的魔族使徒,但很久前从书上读到过这样的一句话:魔族使徒不是真正的魔族人,而是一只被拴在魔族手中的忠实猎犬,它们不用思考,只要用不停的杀戮、杀戮、杀戮,来讨好他们的主人,它们是来自心底的独眼恶魔。
“哦!不,你是独眼恶魔,你是恶魔!”
古曼颤抖的指着那即将被魔化的珂洱,大声吼道。
被魔化后的珂洱很轻易的就挣脱了金刚铁链的束缚,像是一只从刚从牢笼中释放出来的野兽,瞪着一只紫红的眸子,怒视着古曼,飞快的朝他扑了过去。
“木牢!”
古曼毕竟是当了多年的导师,潜意识里双手快速的结印,大喝一声。
这招与托尼那天使用的木盾同出一门,而且威力还要胜过于木盾。顿时从珂洱的四面八方升起了厚重的木墙,木墙向上迅速的延伸着,很快就将头顶上的空间一并封住了,将珂洱困于其中。
但古曼知道现在并不是轻松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再一次发动了木牢,在原先的基础上又加厚了一层,正要准备封印时,突然在木牢的表面出现了一道龟裂,裂痕快速的延伸至每个角落,只是转眼间,这看似牢不可破的木牢瞬间坍塌毁灭,化为了碎片。
“这、这怎么可能?”
古曼难以置信的向后踉跄了几步,一脸恐惧的望着从废墟中走出来的珂洱,望着她那一双鲜血淋淋手指,顿时明白了什么,脸上更是难看了几分。
“你竟然、竟然用、用手指将木牢——”
“你以为这点痛,我还会在乎嘛?”
珂洱舔了舔从指尖流出的血,一步步的朝古曼逼近,她现在很欣赏古曼脸上的表情,那种恐惧、害怕、哀求、绝望,甚至有点可怜的样子,想必就是当初他看她一样,她现在要静静的欣赏着他。
“不要!不要过来,你个恶魔,滚!滚远点!”
古曼的内心因异常恐惧,已经忘记了攻击,在学院安逸度日的时光已经让他丧失了那种能够在面对绝望,企图求生时所可以爆发出的力量。
嗖!突然一阵风刮过,正在古曼绝望的闭上眼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凄惨叫声,这熟悉的声音,让古曼不得不的转过脸,惊呼道:“托尼!”
珂洱低头望着那蜷缩在她脚边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双手一摊,装的很无辜的耸了耸肩,怪里怪气道:“我并没有想要杀他,只是过来的时候,他就这样被吓死了!”说的时候又耸了耸肩,努了努嘴,便是很无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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