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惨死在审判之剑下...”
“魔族?难道那个魔族人就是...就是魔皇之女?是我们的母亲?”
这一连串难以置信的疑问句,一声声砸在伊姗的内心深处,就像是被抛入深不见底的深渊,抛出去没了回音,她知道那些疑问句都是肯定,只是伊姗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澈望着伊姗不忍心的点了点头,她一直不愿告诉伊姗,就是怕她伤心,她们的母亲为了保护伊姗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那日的情况像是过山车一般一幕幕在伊姗的脑海里翻过,她记得当时自己十分担心珂洱的安危便借助菲尔泽什先生的力量,在暗中偷偷跟着珂洱进入到了收藏馆,可是双方的战斗远远超出了伊姗的预想,她没想到霍恩特竟然会召唤出审判之剑来对付珂洱,那可是把生生世世无□□回的长剑,就在剑指珂洱的一瞬间,伊姗早已顾不了这么多,于是奋不顾身的抢在审判之剑降临之前用身体挡在了珂洱的面前...
可是,最后她与珂洱都毫发无伤的活了下来,是那个从珂洱身体中冒出来的魔族人救了她们,当时伊姗想不明白那个魔族人为什么要救下她们,但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她多想,就下来的事情伊姗不想在回忆了。
澈久久的望着伊姗,看她那愈见痛苦的表情,心疼的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宽慰道:“姗,我想母亲能在临走前更够看你一眼,想必是会很满足了,你不必太过自责,母亲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子的。”
“是我、是我害死她的,是我...”
“不是的,相信我,绝对不是你,这笔帐既然要算就要算彻底点,是帝都,是皇权,是他们让母亲受尽了折磨,但姗,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还有一件更紧迫更悲伤的事,要说,可是我怕你...”
伊姗听后急忙从澈的怀中脱离,快速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水,焦急道:“是不是父亲...”
就在伊姗犹豫之间,澈朝着她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扣住她的双肩,眼神及其坚定的盯着伊姗,同时也从伊姗的眼神中观察着她的此时的状态,真怕她会承受不住,那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她也想瞒她一辈子,但此时已经瞒不住了,她们已经耽搁太久了。
“霍恩特知道那个魔族人是魔皇之女的身份,并且看到了她的眼睛,你知道我们的眼睛都是遗传母亲的,同时霍恩特也看到了你,所以他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党派之间的争斗我想你是在了解不过了,霍恩特效忠班奈特家族的,而班奈特更是视圣帝蘭斯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将此事上报给米洛奇·四世,帝王特下密诏,让圣帝蘭斯堡不、留、一、个、活、口!”
“什么!”伊姗听到这个消息后勃然而起。
“父亲早就收到了消息,为了保全你不受伤害,已在昨日将你转移到我这里,现在、现在父亲他,已经...”
说着,杀气已经染红了澈的眼,她并没有哭而且双手紧紧攥成拳,她知道她们现在是在坐以待毙,但仅凭她和伊姗的力量不足以报仇,就算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但伊姗不可以,她肩上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
“你给我站住!”
澈及时挡住了伊姗的路,她早就知道伊姗听到这个消息会自投罗网,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伊姗,这是父亲和母亲交给她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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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到这里,伊姗没有力气在讲下去,因为她的眼眶已经积满了泪水,那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从这具身体中涌出的浓浓恨意,她恨这个世界,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卑鄙无耻的人类,她甚至恨不得想要借助异族人的力量踏平整个大陆,让人类从此消失,真是太可怕了。
“好了,一切都会好的,都会过去的。”
珂洱紧紧搂了搂怀中的女人,想用此来削减从伊姗身体中腾升而出的浓浓恨意和杀意,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恨呢,恨了这么多年,那种的滋味早就渗入了珂洱的骨髓,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那种苦苦的涩涩的,其中还夹杂着血腥的滋味。
终于平复一些的伊姗昂着头望向珂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珂洱神色一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低垂着眼眉点了点头,但双手的力度抱得更重了,她恨不得此时此刻将伊姗融入自己的身体中。
痛苦的将头埋在伊姗的脖颈中,哽咽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