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凌熙眯起眸子,眸色变幻莫测,两个字从牙缝内挤出,表情有些咬牙切齿。
她不知道古时候是不是有这个词儿,但在古时候女人的床也不是随随便便上的,如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真是看错了此人。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深吸一口气,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目光落在他面上,两人原本就挨得极尽,眼下的距离更是靠近,看着眼前的这张面容,真是俊美无俦,这一抬眸,她的面容更是他接近,男子雪白的脖颈下衣衫穿戴的很严实,却更让人想要一睹那颈部以下的风华,还有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可以令所有的色女花痴垂涎三尺,虽然这个男人一直给人一种表里不一的感觉,但是这时候真是很迷人。
还有那薄薄的嘴唇,翘起的弧度,让她想起了他那日的亲吻。
“无耻。”她面色一红,终于忍不住出言。
“无耻?”苏无忌却偏头看她,羽扇般的眼睫一抬,一垂,微微颤动,举手投足都是温文尔雅的姿态,似乎对她的恼意有些不解,“表妹难道不知道我的意思?”
他又靠近了半分,呼吸喷吐在她面容上,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吻到她。
凌熙立刻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回眸道:“绿童,我们走。”
这时候绿童回过神来,她已经被人忽略了很久,刚才又呆怔了很久,这时连忙道:“小姐,小姐怕是错怪了无忌少爷。”
“误会?”凌熙脸上一僵。
“是啊!是误会,我记得小姐把自己的软榻叫做软床,文人们喜欢在榻上促膝长谈,这时候虽然应该叫做上榻,但是这时候表少爷为了让小姐更容易听懂,所以叫做上床了?”
上榻?上床?凌熙的表情一赧,耳垂微红。
不要这么让人误解好不好?害得她方才想入非非。
苏无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表妹方才说我无耻,你想到了什么?”
凌熙扶了扶额,轻吐了一口气,垂眸说道:“什么也没有。”
她忽然觉着自己的思想不纯洁了,想的确实有些复杂,但都是此人害的。
苏无忌却侧过眸子,慢悠悠的笑起来,唇边带着轻柔的笑意。
上床,呵~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开国皇后的笔记中有提起过,上床是男人与女人最亲密的一种关系,他当然知道她与开国皇后都是非常特别的人,虽然一个是自己的祖先,另一个却是自己很欣赏的女人,虽然一开始自己只是觉着好奇而已,对她也没有特别的感觉,但不知为何,而他真的渐渐被这个女人吸引了。
至于上床,自己不过逗一逗她罢了,反应倒是蛮有趣的,不是?
“促膝长谈,谈什么?不如就在这里说。”凌熙沉着一张脸。
“在这里?”苏无忌勾唇,“不好。”
凌熙很是有骨气地道:“我先回去了。”
忽然苏无忌道:“你不想品尝宵夜?我带来了鸡。”
他指了指暗处,一个食盒若隐若现。
于是,某个女人看在鸡的面子上,同意了。忙碌了一日,她的确是腹中空空。
二人一起回到了院中,众少年们已经在前院内坐着品酒,酒香四溢,勾起了凌熙腹中的馋虫,众人刚刚来到清凉书院,在此地虽然清凉却是缺乏美食,同时众人都很是好奇这里的新生活,为了联络感情,自然是美酒当先。
“凌少,来的正好,司徒雅带了最好的美酒,要不要品尝?”项周热情地打着招呼。
大约因为饮酒后感觉到了热意,项周脱去了外衫,穿着白色的中衣,接着解开里面的系带,露出漂亮的肌肉,腹肌很是明显。瞧见这一幕,苏无忌拧了拧眉,不语。
“不必,我在这里有重要的事情。”凌熙笑着拒绝。
“来,来,不要客气。”司徒雅上前热情去拉凌熙的手臂,怎知手臂并没有拉到,只有一个冰冷的食盒挡在了众人面前,苏无忌冷冷道:“这些是给你们的。”
“多谢,多谢。有酒有菜,这才是最好的。”司徒雅立刻转移了目标。
“表兄……你……”凌熙看着食盒,有些不舍。
“回去再说。”苏无忌拉住她的手臂,向后院走去。
“二位难道并不准备留下?”白玉京问道。
“暂且不留,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苏无忌并不回头,淡淡说道。
“那个男子是谁?”窦竹好奇地瞧了瞧越走越远的苏无忌,觉着酷酷的,毕竟这种美貌绝伦的男人总是让人过目不忘的,而且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度更不是他们几个可以比拟的,他忽然对这个男人有一点点兴趣。
“苏无忌,他是苏家的人,也是凌氏阿熙的表兄。”白玉京眯了眯眸子,神情若有所思,接着淡淡说道,“这次大约是要谈论生意上面的事情。”
“凌氏阿熙的表兄,也难怪凌少会叫他表兄了。”裴玥从书册中抬眸,唇边含笑。
“管他什么表兄堂兄的,我们先大快朵颐。”司徒雅对食盒中的菜色非常满意。
苏无忌与凌熙来到了后院,他在院外先巡视了片刻,目光犀利。
若说他眼下很像看风水的先生,凌熙觉着颇有那么一点相似。
“表兄不进屋中坐坐?”她随意地表示出邀请的意思。
“恭敬不如从命。”苏无忌徐步走来。
刚刚迈入屋中,随后,表情一滞,因为这屋中的主人太会享受了。
不得不脱去了靴子,他侧眸一看,发现少女已经穿上了一双暖暖的拖鞋。
地上铺着厚厚的白色毯子,可以看出是由诸多的白色皮毛拼接而成,整个地板都被铺满,那毯子在灯火明亮处莹白如雪,灯火黑暗处却暗黑如墨,摊子上摆放着厚敦敦的座椅,还有少女设计打造出的另类桌子,里面有所谓的奇怪的抽屉,上面还摆满了瓶瓶罐罐,看样子都是从林铁匠那里做出的,每一样物件都很特别,不过铁匠把木工的事情也做了一些,真是不易。
可以说这个屋中没有一丝雅致的感觉,没有屏风,没有盆栽,没有琴棋书画。
另一间美其名曰为“工作间”,地面用木头拼接而成,这里摆放着一张更大的桌子,苏无忌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弄过来的。殊不知这些都装在铁箱中,取出后,可以组装而成,与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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