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牌。我擦,你这几块钱一副,就算了呗?
这扑克牌粘了胶水,跟裤子联一块儿,直接就撕烂了。赶紧往裤兜里揣。
我现在就他妈的抱着希望,周杭记不住谁的牌没收。
结果我承认我是幼稚了,这丫就是个极品,扑克牌收完了之后,居然搁那数了起来……
周杭数了一遍,随后扫视了一下四排这些站完了军姿已经开始休息的兄弟们,喊了一声,“我这里是两副牌,总共110张,还差3张,谁的没交?”
周杭问了一句,倒是也没发火,因为他就是问问谁没拿出来而已。毕竟一般人拿他扑克牌也没啥用。
我摸了摸自己裤兜里那张贴裤子上已经扯破了的扑克牌,郁闷了,这交上去不得完蛋了?
我是暂时没有吭声,就等着这小子说算了。不过是我低估周杭了,这丫问了几声,估计发觉了不对,大喊了起来。
“立正!”
所有四排的人,都心中一紧。
“我再问一遍,还有三张扑克牌在谁那里?”周杭喊道,“再不啃声的,你们四排的全给我俯卧撑!”
我倒也不是个怂蛋,既然玩儿了,也不怕被他处罚了,当即就伸手从兜里摸了三张牌出来,正要说话,被孙柯洋那哥们儿一把抓住,给我使了个眼色,“报告,我的忘了交!”
“赶紧给我马上来!你他妈聋了?”周杭喊道。
孙柯洋在衣服兜里搓了两下,正好拿了三张扑克牌出来。
好兄弟,讲义气。这哥们儿昨天揣迷彩服兜里的扑克牌,本来说不穿这件衣服来,结果他的新衣服被刘哲穿走了,匆忙之下把这件揣着牌的穿上来军训了。这巧合之下,帮了我的大忙。
孙柯洋赶紧上去,把三张牌交给了周杭。这小子一回来,我就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还好周杭那牌背面的花色跟孙柯洋的是一样的,估计都是从学校小卖部里买的,我这才躲过一劫。
这招太绝了,后来周杭回去跟那些教官一起打牌的时候,两副牌整出了六个王,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
早上的训练结束后,学校里为了加强对我们军训生活的规范,让我们中午都去教导处领军用被子和床单,从今天晚上开始,就必须全部用军用被了。虽然说这天气根本用不上被子,但是还是必须摆在床上的。
当然对于这件事儿,杨清又是跑得最快的那个,他帮我们领的东西,都用一个破本子挨个记了,到时候通知计算多少钱。
没办法,中午就各自收拾了自己的床单,换成了统一的四件套。
吃过了午饭,我们几个正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进了咱们宿舍。
“休息呢?”
这三个字声音不大不小,听起来冷冷的。
我这一愣,这不是周杭么?跑宿舍来干啥?
然后,他说明了造访咱们宿舍的目的,就是教咱们四排的所有兄弟们叠豆腐块儿。
周杭说的很明白,他只教一次,明天会有志愿者来检查我们叠的被子,然后打分,分最低的要罚扫厕所。
咱们宿舍的厕所是公共厕所,虽然不说特别脏,也是那种不怎么干净的,特别是有的哥们儿上了厕所没习惯充,或者充了因为水不够大下不去的。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偷偷的溜走。
这他妈可不是闹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