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辩论的风气,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朝堂上扯皮很久。机构臃肿,人浮于事,行政效率缓慢……这样的朝廷,还能存在,也是奇迹了。
“哪里哪里……”张正书有点违心地说道,毕竟不是他首创的啊,虽然这种风格在这个时候还未曾出现过。
“张兄,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此画技授于我?”曾家小娘子有些急切地说道。
张正书当然地说道:“曾兄有所求,我自当倾尽所学。只是这报纸的插画……”
“交付我罢,定然能行的!”
曾家小娘子一口应承了下来,不就是一幅图画吗,能有多大件事?
张正书见曾家小娘子入毂中了,当即和她讲解起来,这漫画技法的要领。然而,张正书就再一次感觉到了智商的碾压。不管张正书有多少料,很快就被曾家小娘子吸收了过去,而且还能举一反三。张正书大受打击,心道:“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穿越者,我才是宋朝人……”
看着认真练习的曾家小娘子,张正书发现了她极为动人的一面。秀美的睫毛,间或轻轻的跳动一下,张正书都看入迷了。肤白胜雪,眼眸里好像蕴藏着一泓清水。穿着儒袍的她,活脱脱像个漫画里的美男子一样。然而,张正书却知道,她的女子来的。
“我怎么会对一个尚未满十五岁的少女感兴趣的?难道我变成了一个萝莉控吗?”
张正书觉得有点内疚,“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然而,越是这般想,张正书越是觉得她很特别。不仅懂得货币理论,还能会琴棋书画,便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也做不来的。最让张正书吃惊的是,她居然只有区区十几岁的年纪,起码还是没有及笄的。
“张兄,我画得怎么样?”
张正书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曾家小娘子已经画好了。
哪怕是第一次画,也比张正书画得好得多,张正书不禁有些汗颜。“曾兄果然天纵奇才,便是随意一学,就比我钻研多年厉害了,佩服佩服!”张正书言语由衷地说道,没办法不服气啊,人家就是这么厉害。张正书估摸着,若非她的女儿身,便是这个年纪,已然通过了解试,在束发之时,就能高中进士了吧?说不定,还能把晏殊给比下去,成为北宋的第一神童。要知道,晏殊可是牛人一个,虚岁十四就以神童之名考入殿试,被宋真宗赐同进士出身,当了官,天下颂赞。当然,那时候宋真宗是大力推行读书教育的皇帝,那篇《劝学诗》,甚至比他当皇帝的名声还要响亮。所以,取中一个“神童”,那也不过是政治需要罢了。
可想而知,以曾家小娘子的实力,专心仕途的话,恐怕要比晏殊厉害得多了。别说是被赐同进士出身,就是名正言顺地考上进士,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张兄才是大才,居然能想到创办‘报纸’,还自己钻研出画技。我虽学会,亦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曾家小娘子没有任何自得的神色,反而是劝慰张正书。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太过聪明了,怕打击到了张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