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却还是在幽篁的蓝衣上留下了鲜明的一大片。他的面庞一反常态的清冷,她却垂了双眸,握紧星沉,抬眼间,已是满目的寒霜,抬手毫无预兆地朝他的喉间刺去。
袖间的折扇滑入手中,他轻松地挡开她的剑,反握了她的手,将星沉送回她腰间的鞘中,打着旋落在平地上,将人放开。折扇轻展,遮住了复又出现的邪佞的笑。
“怎么?”
月奴不理他,掉头就走。幽篁呵呵一笑,大手抓过她的伤口将人扯了回来。月奴手臂一颤,硬是忍了下来。
“说一说,这是为何?”
“看你不入眼罢了。”
“这是恼了我了?”
“不敢。”
面前的人忽的执起她满是血渍的手,放在鼻下轻嗅,竟伸出舌舔去一小块血污。月奴一阵恶寒,快速抽回手在裙上蹭了两蹭。
幽篁挑眉:“这么嫌弃,你有什么不敢的。”
“我并没有让你出手相救。”
“那你瞧着我做什么。口上说着不入眼,还不是巴巴地望着。”
“宫主说错了,没有人在巴巴地望着。”
幽篁乐得连眉眼都上扬了,嘴角的弧度更甚,凑到月奴的耳边:“你便是那没有人了。”
月奴后退了半步:“宫主莫不是在胡搅蛮缠?”
“不如说是你,转眼就忘了恩义。”
“宫主想要我报这无名之恩?”
“你若要报,我自是十分欢迎。”
“那我就不报了,也不是什么大恩,又是你强加的。”
“哟,救了你还是我的不是了,甚好甚好。”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听月奴这么说,幽篁乐不可支,还真歪着头思考上了,一瞧见头顶的上弦月,折扇往掌中一拍,又凑到月奴的跟前。
“想收了你。”
月奴皱着眉将面前高大的身影推远了些,朝他晃了晃腰间的星沉:“喏,瞧见啦。”
“瞧见了。”
“那就是了。”
“怎么说?”
“有穷和无极可是势不两立的。”
“又如何?”
“就是说,你要将我收入极乐,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
“是嘛。”幽篁不置可否地扬眉。
“嗯。”
瞧月奴重重点头,幽篁也不恼,邪笑着看向她:“那你说该如何还?”
月奴略一沉思,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先欠你一回。”
“好。”
幽篁很是满意,竟还朝她挥了挥手,同她轻声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