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原道:“我和阿辞在沁河这些日子,亏得李大人时时照拂,阿原甚是感激,还打算请李大人做我们的证婚人呢”
李斐膝盖软得差点又跪下去,连声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原大秀失踪前夕,他正在京中候旨,早就听说她与端侯是皇上赐婚,哪里还轮得到他一个七品芝麻官来证婚
原夫人打量女儿良久,见她虽比先前稍稍了些,但并不见瘦,且双眸清亮,气色甚佳,整个人跟明珠似的光彩夺目,知她的确不曾受苦,至少过得称她心意,不由地舒了口气。
可惜的是,往日那个如明月般皎洁温柔的原大秀,再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低叹一声,向李斐道:“小女承蒙李大人照拂,妾身在此谢过待我带了这孩子回京,定当有所报答”
李斐忙道:“阿原原大秀在县衙里对下官襄助良多,下官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原夫人微笑着一点头,携了阿原的手缓缓踱了出去。原府的侍女和随从们即刻跟上前去,屏息静气将母女二人送上驷马高车,械则抱着行李、带着械上了另一辆车,同样有人接应照料。
进退有度,规矩森严,一派大家风范。
李斐领着井乙等人躬身看车马走得不见影儿,才松了口气,各各直起腰来。
井乙忍不住低声道:“大人,这有没有弄错阿原是原大秀那个整天和贵家公子乱来的原大秀”
李斐将额上的汗抹了又抹,只觉怎么也抹不干净,甩袖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原夫人的风言风语更多呢”
井乙看着车马留下的尘灰隐隐,叹道:“我怎么觉得我刚才就是做了个梦梦见来了位仙女,接走了另一个仙女”
可转身走回衙门时,天空不再有械的盘旋,门内也不再有阿原颀长英气的身影、小鹿咋咋呼呼的叫喊,他们终于觉得弄丢了什么般满心空落落的
李斐对着斑驳的青砖院墙叹道:“咱们这县衙,真的太清静,也太破落了”
-------------------
原夫人的马车精致奢华,茶具和梳洗用具一色齐全。
原夫人用楠木梳子替阿原将匆匆梳的发髻重新梳顺,绾了个堕马髻,斜斜插了三根碧玉凤头簪,其余簪饰一概不用,立时令她显出几分温雅尊贵,一张俏生生的面庞如出水芙蓉般媚而不妖,轻灵隽丽。
原夫人很满意,微笑道:“我的女儿,永远是最出色的。即便做个小捕快,也是最好看、最聪慧的小捕快”
她用手试了试茶壶的温度,倒了一盅茶递给她,“看你方才出来的急,怕是渴了。来,喝点水。”
阿原正垂头摸着母亲为她梳理的发髻,闻言接过茶来,喝了一口,依然沉默不语。
或许,便是没了从前的记忆,她依然下意识地记得她往日与母亲相处并不融洽
亲生的母女,本该是血溶于水的至亲,但她对着原夫人时,却如对着找不到共同话题的陌生人,越是单独相处,越是有种相对无言的尴尬。
原夫人显然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但她只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儿的神情,从不试图提起往事来唤起她的记忆,或唤醒她们间存在过的母女亲情。
即便如小鹿所说,母女间有嫌隙,但原夫人只她一个独女,从眼下情形来看,原夫人也算恪尽着母亲的职责,二人间总该有些曾经温暖彼此的往事吧
但原夫人居然跟景辞一样,只字不提。
景辞
尴尬之外,阿原心头又添芜乱。
她终于问向母亲,“母亲知道景辞来找我吗”
原夫人眸光暗了暗,却温和地答她:“我一直在找你,所以我知道他也在找你。”
所以,景辞的行踪并没有瞒过原夫人,就如原夫人早就知道阿原在沁河题外话过年后不时牙疼,天天夜里疼得发昏。上周五一怒拔了那颗作怪的智齿,可能是麻药的原因,紧跟的几天头疼得发昏。今天头不疼了,但拔智齿创口大,缝了针,还是不方便。
于是,最近更
新一天等不了一天,半点存稿俱无,连章节名都取不了,我也好无奈但愿周五拆线后状态能好转。
大家后天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