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仵作不方便,便找个嘴紧可靠的稳婆入宫,让她循例验尸并填好尸格,直接送我宫里去。”
黎焕连忙应了,那个瑟瑟的同乡小太监却
tang已抹起了眼泪。
阿原便道:“待查明此案,就将他们合葬一处吧”
长乐公主犹豫道:“以他们的身份只怕不妥。不过横竖是葬到宫外,回头招呼一声,应该也问题不大。”
她微笑着看向谢岩,“阿岩,我们出宫可能不大方便,这事儿回头你帮关注下吧”
谢岩欠身道:“公主有命,臣自当遵命”
他眉眼淡然,波澜不惊,长乐公主甚是无奈,只得转头问向阿原:“现在,咱们是不是该去林贤妃和乔贵嫔的宫里看看了”
阿原很是善解人意,眼见长乐公主对着谢岩垂涎不已,遂道:“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请端侯和谢大人帮忙,分开行动吧”
谢岩忙道:“公主,我们还有要事,得去面见皇上。”
长乐公主笑道:“你们入宫见皇上,怎会跑揽月湖来皇上在建章殿休养,这旮旯怎么着也不顺路吧”
谢岩抚额看向上方的小亭。
景辞正扶着栏杆悠然眺向他们,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神色
好在他并不打算一直看戏。
他甚至闲闲地接了话头,说道:“谢岩听说你在这里,便跟着来了。”
说这话时,景辞正似笑非笑地盯着阿原。
阿原不慌不忙拉过长乐公主道喜:“公主,谢大人对你可真是情真意切,一听你在这里,连皇上也不见了,一心要陪你办案呢”
长乐公主眉眼含春,睨着谢岩温柔而笑,“嗯,本公主也断不会辜负阿岩这番情意”
谢岩打了个寒噤,垂眸不去看她的目光,言行依然谨肃恭敬,“公主,臣乃外臣,何况并无皇命,恐怕不宜前往妃嫔宫院查案。”
长乐公主含情脉脉地凝视他,“没事,你是父皇近臣,时常来往宫中,这些妃嫔哪个不认识你若你拘着礼节,回头在宫院外等着我也行。”
阿原对眼前的进展十分满意,忙帮腔道:“有道理,有道理你看,这皇宫之内,居然连出两条命案,足见得背后凶手胆大包天,手段高强。何况如今我在明,敌在暗,我们两人是女子,论起才识心机远远不够,恐怕会被人算计。若能由谢大人保护公主,端侯相助我,应该就妥当了吧”
长乐公主击节称叹,赞道:“妥当太妥当了咱们这就兵分两路你跟端侯去找林贤妃,我跟阿岩去见见乔贵嫔。端侯,你意下如何”
景辞顿了顿,点了点头,转身出亭。
阿原欣赏着景辞缓步而下的疏旷风华,笑道:“嗯,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赶过去吧”
谢岩已走到景辞身侧,低声道:“阿辞你坑我”
景辞微微挑眉,“这话从何说起”
谢岩道:“是你问了阿原行踪过来,我不过顺路跟着你而已,怎就成我要过来了”
景辞道:“哦,我原就说你是跟着来的”
只是没说谢岩到底是听了消息跟着阿原或长乐公主过来,还是顺路跟着景辞过来而已
谢岩很想拎过他衣襟,好好教育他该怎么说话,可惜阿原已走过来,牵过景辞衣袖,眼底亮晶晶的,宛若春水轻漾,“阿辞,我们走”
紧跟着,长乐公主也走过来,牵过谢岩衣衫,同样情深款款,笑容璀璨,“阿岩,我们走”
谢岩便不得不走。
临行,他忍不住又看了眼阿原离去的背影。
仿佛是她,又不是她。
终究是如她所愿,她离这个肮脏的京城,这座肮脏的皇宫,以及那个肮脏的她,越来越远。
也离他越来越远。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始终堪不破心底那场困他多年的红尘故梦题外话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