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冬瓜一直和朕别扭,也不知朕哪里得罪了他。他是有才的,朕本想用,可他偏不肯来!后来他得了儿子,更生怕会便宜了朕似的!说起这个就有气,朕生了九个,他只有这一个,还是养在外边的私生子。可他一个却顶我六个,你说气不气人?朕若有一个成气的,还用这般操心!矮冬瓜的儿子朕是要定了,偏要招他驸马!”
魏大人偷笑了一下,忙又低下头。
元帝抿了几口茶,悠悠地说:“一诚啊,我知道诸门生中,你最得意的就是西,朕又何尝不是?咱们君臣也议过,要将西藏之深山,留给储君,你还记得吗?”
魏大人忙躬身称是。
元帝点点头:“可惜事与愿违,他现在袭了王位,藏是藏不住了。也正因为此,西和金华公主的婚事,于谢氏、于储君、于隆昌国的未来都是密切相关。你们师徒情深,要多开导开导他。等忙过这阵子,朕也会给陆青指婚。年纪都不小了,也该收收心了。”
魏大人喜道:“皇上圣明!此事微臣一定尽力而为,决不辜负皇上的一片苦心。”
待皇上与魏大人谈完事,魏大人又马不停蹄地奔了猫舍。
九文为期两个月的圈禁终告结束,可他还来不及庆祝,就听说陆青被押在天牢,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九文闻听,换了身衣服就进了宫。
不想却赶上皇上小憩,九文不肯走,规规矩矩跪在屋里侯着。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醒来见到跪在床前的小九,不由笑道:
“起来吧,看来多关关你,果然有好处,朕自小到大也没见你如此规矩过。”
九文老老实实谢过恩,接过小太监的手巾,伺候皇上洗脸,净手。
皇上的眼神一闪,屏退众人,独留下曹公公一人服侍。
元帝似笑非笑地问:“今儿这是怎么了,我们隆昌国的混世魔王转性了?快二十年了,你可从来没这么讨好过我。说吧,又出了什么大事儿,让你如此屈尊降贵地求我?”
九文直直地跪下,磕了个头说:“父皇这话,儿臣受不起,儿臣伺候父皇是应该的。”
皇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你几时也学得这般造作了,要真没事儿,你就跪安吧,我还有些折子要批。”
九文抿了下嘴唇,双腿向前跪行了几步,抱着皇上的腿说:
“儿臣是为陆青求情的。皇上是圣君,关她自然有关她的道理,儿臣也不敢多问。只是青儿年纪小,脾气暴躁,又不懂人情事故,但她本性不坏,纵捅了天大的篓子,也是一心忠于朝廷的,这点儿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儿臣斗胆求皇上开恩,念在她年纪小,又为朝廷立过功的份上,饶她这一遭!”
皇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半晌才道:
“我生了你们九个,只有你和老六处处躲着我!老六胆小如鼠,你呢?哼,朕以为你要硬气一辈子,不想却为了陆青求我,为个外人!我早知道他是你的人,但值得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