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鹿青要买弟弟的画,丁招娣还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了,眨巴眼道:“鹿青,你说啥?你要买我弟弟的画,天呐,我没听错吧?”
“是的,你没听错。一幅一万元,我买两幅!”鹿青异常诚恳的看着丁大蛋。
噌!
丁大蛋一蹦蹦起三尺高,一把握住鹿青的粗糙大手,激动得流下了眼泪:“鹿兄弟,知音,知音啊,呜呜哇!”
可能是压抑了太久,一旦触发泪点,丁大蛋这条苦命的汉子,居然热泪横流。“大蛋,哭吧,哭出来能轻松一点!”看看丁大蛋,真不愧是画痴。身上粘的颜料五花八门,不修边幅,由于常年生活在阴暗的环境中,加上营养不良,他整个人又瘦又苍白。鹿青这种没心没肺的货,看了
都大为心疼。“姓鹿的,你过来一下!”确认自己没听错,蹭饭男鹿青是真的这么说的,他是来买弟弟画的。丁招娣大脑嗡的一声,短路了几秒。随即,她就打个激灵,便是把鹿青拽到院门外,好气的道:“姓鹿的,你是
来戏弄我家大蛋的吧?”
“我说你,我没事戏弄你家大蛋干嘛?”见丁招娣把自己看得这么坏,鹿青真有种想打她屁股的冲动。
“那你说要买画?这不是戏弄我弟么?”丁招娣横眉立目的怒视着他道。
“你好笑耶,我要买你弟的画,在你眼里是戏弄?你脑子没毛病吧?”鹿青就是一愣,这个丁招娣肯定是脑子进水了。刚她还一脸的嫌弃,数落丁大蛋的画没人要。现在有人要了,她还不高兴。“你脑子才有毛病。我是说,你这么穷,连饭都吃不起,你哪来的钱买画呀?”丁招娣常年在白海城的工厂打工,两班倒的那种。每天的生活两点一线,鹿青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鹿青本人也成了村里
少有的暴发户。这个事她还不知道。话说回来,鹿青这小子太低调,喜欢装比。他现在是日收入十几万的暴发户,这事知道的人真没几个。就算有人传出去,也没人相信。因为在大多数村民眼中,这小子就是个不上班的无业游民,天天在寡
妇家蹭吃蹭便宜的货色。
“丁招娣,我一个月之前,还真是个蹭饭男。问题是,现在我不是了,我是逆天菜的种植大户,知道吗?”这家伙有钱了,说话也硬气得多。而且他可以把头颅抬得高高的,用居高临下的姿态跟人说话。
“小子,说谎话,不怕一个雷劈了你么?逆天菜我知道,可绝不可能是你种出来的!说说你,跟我家大蛋一样,没出息,就知道偷看女生洗澡!”丁招娣气不打一处来道。“挖槽,我没有偷看女生洗澡啊。你再冤枉我,小心我打你屁股!”鹿青就是从灯下瞥了丁招娣一眼,发现这妞虽然是太平公主,可是她的尾椎骨,倒是挺有料的。只见她穿着一条无裤牛仔,膝盖上挖了几
个洞,看上去有几分赶潮流的味道。她的尾椎骨部分把无腰牛仔绷得贼紧,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真他么吸睛。
“昨天晚上,本姑娘洗澡,就有人偷看。那个人肯定是你!”丁招娣想起昨晚的惊魂一幕,从门口缝隙出现的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到现在她都有点怕怕。
“挖槽,一有不好的事,就说是我!那我昨晚洗澡,我还说你偷看了!”鹿青以牙还牙道。
“噗!我一个姑娘家,会偷看你?你丫做梦呢?”丁招娣说着说着,忽是打个激灵,心说说买画的事,怎么扯到洗澡上来了?
“走开,我不跟血口喷人的货色说话!”他这货见丁招娣说话不靠谱,好赖话张嘴就来,心说老子不鸟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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