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玄牝的声音久久在石川的脑海中回荡。
“跟我讲讲那些种公马的事吧”
石川此时的脑袋有点乱,但他很清楚,这种与马匹的通灵虽然让他亢奋不已,但现在眼吧前儿的,还是自己的小命儿排在首位。
“种公马?何止是种公马,那些出生后的幼驹,哪一匹有好下场?”,
玄牝的语气突然很悲愤,前蹄在马厩的土地上嗒嗒嗒的刨着。
“自我进入这个牧场成为繁殖马那天起,那魔鬼就会每天呆在我的马厩里,就像你此前做的一样,对我很亲昵,那段时间,我开心极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我却能听得懂那魔鬼对我说的话,特别是到了繁殖期,他对我更是无微不至,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我,给我最好的草料,每天带我跑场让我开心,还会带我看最俊秀的种公马让我挑选,但,他却让我不停默念一段话,一段我根本搞不懂是什么意思的话,是的,就是你也常念的那两句”;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而等到真正的配马期时,我却发现,我所挑选的那批种公马在我面前两眼无神、马毛暗淡、甚至舌头都伸出了嘴巴,仿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它的嘴里却始终念叨着: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我吓坏了,可就在那时,满脑子全是他教给我的那两句话,再无其他,我似乎也像那匹种公马一样无神、一样无助”;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配马”
石川听到这里,后脊梁有些发凉;
没等石川插话,玄牝又说道:“我本以为这次是个意外,而等到第二年,却还是这样”;
“更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我的孩子,我的第一胎孩子,生下来就是匹疯马,根本不会言语,只要离开马栏,就只知道冲刺般的疯跑,直至自己脱力或者被人勒住才会停下来”;
“就这样,我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不仅仅是我,它们,这里的其他繁殖母马也都是这样,那些精神力差的母马,更是早就犹如孤魂野鬼一般,被那魔鬼夺取了灵魄,只要变成了那样,就会被魔鬼带着人立即安乐死,和那些种公马一样的下场”;
玄牝说着,语气中居然带出了哭腔儿。
“你们为什么不反抗?或者逃走?”
石川此前问过这个问题,这一次,他想再详细的确认一遍,因为,以他目前的情况,他并不想成为那些丢了魂马匹的命运,那就必须找出一条路。
“反抗?逃走?那魔鬼非常小心,每次离我们很远就会念出那段咒语,等我们再醒过神来时,他却早已离开”;
“至于逃走是什么下场,看看那些疯了的种公和幼驹就明白了”
“没有哪批马能逃过他的控制,只要每天有了不停地困意,就说明已经被他控制了精神”;
玄牝的这一句话,令石川紧绷的神经终于爆裂开来。
对于他来说,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明白不过,只是他仍旧没有搞清竹内对他下手是为了什么,毕竟,他不可能像一匹种公马一样跑去繁殖!
“对了,那魔鬼也有怕的东西,他经常在谷里自言自语,甚至有时会跪在地上求饶或谩骂”;
“开始时我很高兴,以为他疯了,直到最近才发现,他的脑子里,好像还住着另外一个魔鬼!”玄牝疑惑着说出了让石川大感吃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