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会去分析白玫瑰与其他同道赛马奔跑时在那些地方占了便宜而又在那些地方吃了亏,或者说,我在买的,是那些占便宜的可能多而吃亏的可能少的赛马,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她又抚了抚眼镜儿,表情异常的认真,与此同时,身后的人群开始纷纷向我们这一侧的围栏回转着,人也越聚越多;
她回头看了看:“所以,才会有那副画,一匹马的每一根肌肉、每一个器官都会决定它在哪里占便宜、而又在哪里会吃亏,但这种东西不能让那些赛马界的老古董们知道,哎,这对他们来说是异数,是偷奸取巧”。
石川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他十分感叹身边的这个女人如此精妙的想法,在他的理解里,她刚刚实际就是在说:“那些老古董死死掐着的所谓经验、相马术、传承和战绩,其实都是只针对那些实力超群的赛马,而大多数的普通比赛所聚集的也只是些实力基本相当的普通马匹,那么在这时候,这女人所说的数据观念,就会派上大用场”。
“你弄出这么一大本子数据就是为了赌马?”,在石川看来,那完全是艺术品;
“要不然呢?”,女人翘着下巴一副很自傲的样子;
“那这得准备多久啊?这么多!”,石川看了看她怀里的本子;
“一夜”,她抚了抚眼睛,神情十分认真;
这女人给石川的感觉是那种典型的理工类女生,只不过年纪大了点,但无论是神情、思维方式还是说话的口气,甚至情商!都是典型的理工女。
“一夜?一夜的时间这么大一本?”,石川目瞪口呆;
“你是地里蹦出来的?有种东西叫验算机(计算机、电脑),你是哪国人?”,现在轮到那女人疑惑了,目光略有鄙夷;
“反正不是印度的”,石川嘟囔了一句;
“韩国?”
“你为什么说是韩国呢?”
“因为他们也很少用验算机,他们的年轻人只会用那东西玩花花绿绿的游戏,很无聊”,女人说道;
石川闻言却在想:“大姐,在那些年轻人的眼里,你这个用电脑画这些东西,才是真无聊”;
赛场上空的扩音器再次鸣起了悦耳的音乐声,一声声小号吹出的节奏感瞬间将交谈中二人的神经拉回了赛场。
“这一场你觉得谁会赢?”石川低头问向那女人;
“不知道,得看完亮马圈”;
女人没有看石川,而是撇撇头向亮马圈的入口张望,与此同时,她再一次的掏出了上衣兜里奇奇怪怪的数件儿“神器”,在空中比划着;
“这些是什么?”,石川有些好奇,再次问道;
却不料那女人突然一侧身,挡住了手中的东西,皱着眉头说:“你不是来凑热闹的吗?关心这些干嘛?你不会也是赌徒吧?”
那表情、那眼神,似乎立刻对石川产生了提防,仿佛石川立刻就要偷走她最心爱的男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