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进闭嘴,“你说得事情,我会考虑清楚,不过你谨记一点,为陛下当差千万不可疏忽,闹出事来,我可未必就能救下你。”
“是,父亲。”
顾进面上恭敬,心却是满不在乎。
镇国公挥手让顾进先去歇息,他一个人坐在书房,许久,轻声问道:“高升,你说世子是不是更像夫人?”
作为多年的长随,高升低声道:“是似夫人多些,不过奴才觉得世子眉眼也似国公爷。”
“顾远呢?”
“……同您年轻时候有九分相似,您还记得当年有个画师给您画了一副画?”
高升从一旁的书架上取出一个盒子,拿出保养得很好的卷轴,打开后平铺在镇国公面前。
“不仅奴才说像,连皇上都不曾怀疑过顾远少爷。”
“……”
镇国公手指轻轻摸着泛黄的纸张,上面年轻的书生同如今的顾远相似,只是顾远此时眉头凝聚着满足幸福。
而他还因为未卜的前途而烦躁着。
顾远是他的儿子!
可顾进呢?
他努力做得一切就是为了保证儿孙不似片段那样死掉。
万一顾进不是他的种……他做这一切,处处针对防范顾远岂不是傻逼嘛。
镇国公摇头,“不能因顾进同我不大像就怀疑她,只是寻常的礼物而已,不该怀疑她的。”
高升静静呆在一旁。
镇国公嘴上这么说,却想起萧氏同他的第一次来,能在疆场把自己交给他……以前他感动。
现在他又觉得萧氏是不是太随意了?
换个男人是不是也可以让她轻易就脱掉衣服?!
南阳侯对自家的后辈子弟都没对顾进用心。
镇国公眸子凝重,既然从萧氏口中听不到什么,那他不如试一试南阳侯。
“过两日皇上会出门狩猎,往日我都不去的,这次你告诉内务府,本国公随陛下出行。”
镇国公低声道:“还有女眷,夫人她们也一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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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听到顾明珠的推测,眉头皱得很紧,“你是说丽娘姐姐……”
“咳咳。”
顾夫人在旁咳嗽了两声,“怎么?你还叫她姐姐?我看你过两日要改口叫她小姨娘了。”
吃醋也是夫妻间的情趣。
顾远道:“先不要管她,她有本事就去闹镇国公。”
“祖母留下来的人脉……”
“珠珠儿,三十多年了,母亲留下的东西不能保证我一辈子,何况不是有人已经靠近我了?毕竟我才是娘亲的骨血,她以前还能以母亲认可的儿媳妇发一些命令,现在……我以娶妻生子,夫人有钱有人,丽娘已经命令不动任何人了。”
顾远轻声说道:“我不恨她,也不恼她,不过她别想渔翁得利。”
顾明珠心说,原本她也打算在一旁看戏,让丽娘和萧氏对掐。
不过她却希望从丽娘口中听到祖母真正的遗言。
祖母是否想同镇国公合葬?
这关系到她下一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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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孙虽是跟着秦元帝请来的大儒读书,但他的心思很难用在礼仪仁义上头。
在他的认知中,利益才是至高无上的,仁义不过是成功后装点门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