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它像一条黑鱼一般奋力在箱子里头窜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巨大响声。罗恩露出胜利地一笑:“抓住了!”
安妮兴奋地点点头,她迅速换好了裤子,找到了PVC储物箱的盖子,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将盖子垫入,封上,然后倒了过来。
罗恩打量着这个丑陋的小东西:“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它。”
安妮:“这东西对我们至关重要,你想医院里是不是有很多孕妇?如果我们对它不了解,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罗恩脑海中浮现出医院里密密麻麻的这玩意儿,一阵恶寒。“它除了会钻肚子,还会干什么?”
安妮找来了尼龙袋,套上了橡胶手套,将那段断了的舌头放到手电下观察,这是如导管一般坚韧的舌头,舌尖上有一个开叉,开叉里有根针尖似的硬物。
安妮简单地道:“从阿彪的死状来看,它的舌头通过他的JJ深入到了他的身体里,他才会痛苦地翻滚,他是被吸干了致死的,最好是能够解剖一下阿彪的尸体。另外,它们也是传播者,不能让它们的舌头扎入我们的血管,比起丧尸,它们体积更小,速度更快,更难防范。”
罗恩听了毛骨悚然,他很难想象,那东西的舌头会从JJ里面钻入抽干人的体液。
这个小东西在PVC箱子里四处乱窜,它的断舌贴着塑料在吮吸着,为了以防万一,安妮又套了两层PVC储物箱,因为它的舌头已经被切断,所以不担心它会用舌头钻破箱子。
罗恩探出头去,卷帘门处的攻击已经停止了,香水的味道可以掩盖活人的气味,扰乱他们的嗅觉,他顿时放松了,也给自己换了身衣服,这回轮到安妮看着他了。
他的身材确实健硕无比,全身倒三角,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浑身都是力量,充满着阳刚之美,安妮的脸微微发烫,她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对着别的男人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想法?她心里产生了一种罪恶感,她这算不算一种背叛?这在从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深爱着楼杰,对别的男人不屑一顾,可是她对罗恩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想法,她不应该深陷下去,她不应该的。
安妮抿着嘴唇,提着小怪物悄悄离开了罗恩。
罗恩注视着安妮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他难以抑制自己的****,他非常非常地想要做一次,来释放内心的压力和紧张的情绪,他路过收银台的时候看到了杜蕾斯安全套,他拿了一包藏入裤兜里,也许永远也用不到,但是他希望在有机会用到的时候尽量保证对方的安全,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怀孕是糟糕的,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无所适从,谈恋爱是奢侈的。
他们聚集到一处,吃饱了肚子,又重新准备了背包,超市里有很多登山包和登山水壶,每个人都背上尽可能多的食物,安妮将一些内衣裤、卫生巾稍稍装了些,她很爱干净,另外她装了一些超市里能够找到的消毒棉、除菌皂、毛巾,刀。
罗恩连夜将超市里的拖把给拆了,留出木棍,然后用铅丝和匕首做了几把工具,他们不能总是靠枪,弹药总会有用完的一天,从明天开始,尽量减少用枪。他做的“矛”坚固而轻便,他给每个人分了一把:“万仔,你说你想重新为人,做个好人是吧?”
万仔点点头。
罗恩:“那你明天带着这两个超市的幸存者,还有张伟和水灵一起去诺亚。我们要去市区找人。你们跟着我们会很危险。”
水灵已经醒了过来,她额头上肿了个大包,她满脸都是泪痕,精神萎靡,她道:“我不去诺亚,现在阿哲已经没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和你们一起去。”
她红着眼睛骂她老公:“张伟你他妈的就是个畜生,你怎么就不去死!儿子死了你像个缩头乌龟!你早就可以死了!”
张伟低着头任她骂着,他的腿受伤了,子弹还没取出来,他没有勇气抵抗飞哥,他站出来又能怎样,只是多一个被割喉的而已。他没有出声反驳,他握住了水灵的手,说了句:“对不起。”
水灵并没有接受张伟的道歉,她已经对他恨之入骨,她起身趴在眼镜窗口,最后看了眼在地上的儿子。
突然,一个女人满脸血地扑在玻璃窗口,她一脸狰狞。
水灵的心被吓得漏跳了一拍。
那个被关在办公室的女人,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砸向了眼镜窗,一下两下,噌一声脆响,玻璃碎裂,掉了一地,她看着自己的肚子仿佛吹气的气球,越来越大。惊恐万状,她一边叫着,一边捂着肚子:“谁来帮帮我,谁来帮帮我!——”
水灵双手捂着嘴,一步一步后退,她的胸膛上下起伏,呼吸越来越急。
爆裂声钻入每个人的鼓膜,七八条灰不溜丢的东西,从母体窜了出来,跃向了碎裂的玻璃窗口——
一条鲜红的舌头飞向了水灵瞪大的眼睛,刺破钻入,疯狂往体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