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谢娘娘!”
直起身来,刘姑姑笑看了看几位妃嫔,“方才棠儿姑娘到初霞宫时,太后刚用过晚膳,意思是今儿个晚上不过来了,不过她奥人家已然对御膳房有所交代,精膳齐备,让几位娘娘吃好,喝好。”
刘姑姑的话刚刚落地,便闻轩辕煦的声音自殿外传来:“今日这曌庆宫里,还真是热闹啊!”
闻声,端木暄心下微窒。
殿内几人,则皆都面露喜色。
纷纷起身,她们皆都对着殿门处福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嫔妾参见皇上!”
……
“都起来吧!”
带着荣昌进入大殿,不曾有过分毫停顿,轩辕煦大步而过,最后立身于端木暄身前。
亲自伸手,将她扶起,他拧眉说道:“方才荣昌到御膳房传膳的时候,听闻你这里有宴,朕便也过来凑个热闹……可是来晚了?!”
“皇上来的正是时候,晚宴还不曾开始!”
由着他的手,直起身来,将主位让出,端木暄安坐一隅。
见状,刘姑姑请辞。
待她走后,晚宴正式开始。
须臾,大殿的桌案上,各种珍馐呈然于上,杯觥交错中,各人心下,思绪暗转。
席间,轩辕煦数次亲自为端木暄布菜。
他的这一举动,看在众人眼里,皆都艳羡不已。
眸色温煦,柳莺静静的,凝睇着轩辕煦对端木暄的柔情蜜意。
内心悸动之余,却又莫名蹙眉。
她苦笑了下,先小酌一杯,便自案上抬头:“姐姐背井离乡,初来大楚,一切可还适应?”
展颜一笑,端木暄颔首回道:“一切尚好,有劳妹妹挂心了。”
柳莺轻道:“如今臣妾代太后协理六宫,姐姐初到,自然该多多挂心才是对的。”
边上,云嫔见此,巧笑出声:“贵妃姐姐不必担心皇贵妃过的是否适应,太后不是说了么?过阵子,等皇贵妃适应一些,便会执掌协理六宫之职!”
闻言,端木暄则唇角含笑,眸中会意深邃。
凝望云嫔,她心下百转。
眼下的云嫔,倒有几分像王府时的阮寒儿。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相对的,太跋扈的人,便是宫斗之中的出头之鸟。
如今,阮寒儿学会了蛰伏,而云嫔初入宫闱,却仗着自己的表姑母而如此高调……她,是还不曾尝尽这宫中百态啊!
柳莺眸光微转,看向云嫔。
轻轻一笑,她荣辱不惊的对云嫔道:“妹妹说的极是!”
轻盈起身,她以退为进,朝着轩辕煦福身请道:“皇上圣恩,今日宫中,除却皇后,皇贵妃已是宫中最高位分,还请皇上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由姐姐执掌,臣妾从旁协助便是!”
见状,殿内众人皆都脸色一变!
宫中女子,唯争权与争宠!
她们谁都没有想到,柳莺竟会如此轻易的便交出大权。
抬眸,低睨柳莺一眼,轩辕煦并未言语,只眸色温柔的看着端木暄。
眸华轻抬,与轩辕煦对视一眼,端木暄凝向柳莺:“如今本宫才刚到宫中,对宫中一切尚不熟悉,这协理六宫之事还得由妹妹暂代。”
宫中大权,她自然要掌于手中。
但柳莺的协理六宫之权,是太后给的。
她若要,也要从太后口中先允,而非轩辕煦下令。
半晌儿,见柳莺依然垂首福身,轩辕煦声音低沉道:“既是皇贵妃如此说了,你便回座吧!”
“是!”
轻应一声,柳莺睇了云嫔一眼,而后安然落座。
微微撇唇,云嫔不看她,一脸事不关己的垂首用膳。
一场宴席,本该气氛活跃,经此一事,倒显得有些沉闷。
席间,有些人,虽吃着美食,却如同嚼蜡。
是以,晚宴并未持续多久,柳莺便先行起身,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席。
目送柳莺离去,端木暄黛眉轻耸,眸中情绪复杂:“听闻贵妃的身子,一直不好,竟不想如此孱弱,苦了她还要为六宫之事Cao劳。”
“既是姐姐心疼华贵妃,便尽快熟悉宫中事物即可。”浅笑一声,仇婉若盈盈起身,上前几步,她对轩辕煦福身道:“嫔妾今日新的了一张凤尾琴,琴声清脆,犹如天籁,不知皇上和姐姐可兴致同行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