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初雪下那样的毒手还不卑鄙?!太子,你的想法可真独特!”叶盛夏大声反驳道。
提到初雪,独孤城变得沉默。
“都是你的错!方才在本宫数落他的时候你就该澄清,不知你安的什么坏心,害本宫做了坏人!”叶盛夏恼羞成怒,上前将剩下的几颗葡萄全吃了以解怨气。
独孤城苦笑,去至叶盛夏跟前道:“并非儿臣不想解释,儿臣动弹不得,也开不了口说话。也罢,母后说是儿臣的错,那就是儿臣的错,儿臣不敢有异议。”
叶盛夏抬头瞪他一眼,心里还是不自在。
想到方才独孤允脸上眼中闪过的怪异情绪,就知道她的话令他很受伤吧。
主要还是因为惠妃这个前缘。
独孤允曾经受过不少人非议,如今她不分青红皂白,借初雪一事朝他发泄,确实是她不对。现在错也错了,能怎么办?!
“太子,刚才也不能全怪本宫是不是?谁叫他自己不解释的?阴阳怪气的人。换作是本宫,谁冤枉本宫,本宫定会大声反驳,让那个冤枉本宫的人无法回嘴!”叶盛夏长叹一口气,想找个人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要不,她向独孤允道个歉好了?
不行不行,她怎能向独孤允这样的坏胚子道歉?
叶盛夏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母后想怎么做都好,儿臣支持你。”独孤城似乎知道她内心的纠结,拾起最后一颗葡萄扔进嘴里,抛下她一个人进了书房。
结果这日,叶盛夏再没见到独孤允。
不知是东宫太大,还是独孤允故意在避开她。
见不到独孤允,她应该开心的,可这会儿心头像是压了块大石,闪过她眼前的情景,总是独孤允还是孩子时被自己父亲误会时的可怜模样。
叶盛夏习惯了高床暖枕,这日睡在小黑屋的木架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最后她挫败地起了身,打算去窗前吹吹冷风。
她悄然起了身,宫殿空荡荡的,大得离谱,没有一个人——
不对,有一个人比她先一步在窗前赏月,正是独孤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