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
凤倾月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里再没有幽妃,我可以走了吗?”缓缓的站起身,幕清幽执拗的望着沙发上的女人。
“当然。”凤倾月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非常大方的姿态。
幕清幽愣了愣,有些猜不透凤倾月的想法,既然她要放他走,又为何想将他带回去?
想不透,也懒得再想,只要能够离开她,他什么都不怕。
这样想着,幕清幽急急的向门外走去,那知,刚出门就被一群奇怪的男人拦住了。
“让他走。”屋子里传出女人淡淡的声音,那群男人闻言,立刻让开了道路。
幕清幽慌乱的在走道里乱窜,一心只想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却根本找不到出路,整层楼都被凤倾月包了下来,楼道里没有一个人影,幕清幽无数次从电梯前走过,却根本不知道,那就是能让他通往自由的天梯。
阎克打完电话从自己房间出来,正好看见幕清幽不停的在楼道里走来走去,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
一群黑衣男人集体抽搐了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阎克望了一眼,就进了房间,坐在凤倾月身旁,“那个男人……他……”好像神经病啊。
即使阎克没说完,凤倾月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真想痛哭流涕的追问:克啊,朕当初是不是也这幅傻样?
算了,她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淡淡转了话题,“怎么样,那个老东西怎么说?”
“呃。”被凤倾月的称呼搞得有些无语,阎克调节了一下心脏才道:“霍老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大亨,势力与炎帮不相上下,若非必要,我们不要和他硬碰硬。”
“我知道。”凤倾月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霍老答应了,明天上午在教堂见面。”
“那就好。”凤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利用这个机会开拓势力,实在是意外收获。
这一晚,凤倾月没有碰阎克,不是不想,而是见阎克累了一天,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疲惫,不忍心再折腾他,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凤倾月早早的起了床,梳洗一番后,带着阎克出了门。
“把他带上。”走到电梯前,正好看见倚墙而睡的男人,凤倾月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就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她给过他机会了,昨晚,她一直等到深夜,可是这个男人宁愿睡过道,也不愿进来求她。既然他真这么想要离开她,她会成全他的。
一行人出了宾馆就直奔教堂而去,教堂四周,都是警方拉起的警戒线,汽车绕到教堂的后门,直接扯下警戒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霍老还没到,凤倾月也不急,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等待,大概十分钟后,霍老才带着人从正门走了进来。
“这位是……?”指了指霍老带来的女人,凤倾月有些纳闷,资料上不是说霍老很专情吗,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年轻女人?
“这是我女儿,刚从英国毕业,我准备让她接手赌场。”霍老笑着介绍道。
“原来是霍小姐。”凤倾月微微颌首,就是打过招呼了。
霍佳也点了点头,待看见她身后的幕清幽时,顿时双眼放亮。
凤倾月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的挡住霍佳的视线,对霍老道:“霍老找我,应该是为了那对双枪吧?”不想再浪费时间,霍佳的眼神让她很不爽,这么多年的纠缠,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况且,她从没想到要真正的放开幕清幽,只是他的脾气太倔了,她需要好好的调教一番。
霍老一愣,遂即大笑起来,“哈哈……凤老大真是眼力,难怪能当上炎帮的决策人!”
“不知道霍老想拿什么来换这对双枪?”说着,凤倾月就将双枪从腰后掏了出来。
霍佳只是瞥了一眼,就嫌恶的皱了皱眉,爹地说这双枪多好多好,她怎么看不出来,看起来那么普通。
“不知凤老大怎么才肯转手呢?”霍老也算是个人精,知道凤倾月绝不可能轻易转手双枪,与其浪费时间猜测出价,还不如直接让她曝出底价,他也好见招拆招。
“霍老果然爽快!”凤倾月貌似赞赏的笑了笑,转而又道:“听闻,霍老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大亨,名下的赌场不计其数,本身的赌技也是出神入化。”
是人都喜欢听恭维的话,霍老听了也很高兴,但是面上却没有表露一分,只是微微扬了扬眉,让凤倾月继续说下去。
“我想和霍老赌一局,霍老赢了,这把双枪就是你的了,霍老若输了,霍老旗下的一间赌场就归我。不知,霍老意下如何?”
“凤老大好大的胃口!我旗下的一间赌场虽然不值几个亿,可每年的盈利却超出了它原本的价值,凤老大仅用一对双枪做赌注,我似乎亏了?”
“霍老想加注?”凤倾月考虑了一下,点点头,“不知霍老想加什么?”
“他!”老手一指,正是幕清幽,“我家丫头好像挺喜欢那小子的,就算上他吧,若是我输了赌场奉上,若是凤老大输了,双枪和那个小子归我。凤老大怎么看?”
“这……”凤倾月怔了一下,没想到霍老的加注居然会是幕清幽,斜眼望向幕清幽,正对上他祈求的目光,那一向若死水般的眸子里,终于激起了点点浪花。
美人儿梨花带雨,当真是我见尤怜。
那霍佳也算是个极品,眼见幕清幽这幅模样,心疼得不行,三两步走上前,还来不及碰到幕清幽的小手,就被人给中途拦截了。
“霍小姐急什么,这不是还没赌么?”
“你同意了?!”霍佳眼前一亮,对于自家爹地的赌术,一向是她引以为豪的,自然不认为他会输。此刻看向幕清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物品一般,肆意打量。
幕清幽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向凤倾月,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将他当做赌注?以前爱他的那个女人去哪儿了?虽然他不稀罕她的爱,可是更不愿被人当物品似的摆上桌,她怎么能够这样践踏他的尊严?
“凤倾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第一次,幕清幽质问出声。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凤倾月好笑的走到他面前,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既然你这么想离开,我自然得为你找一条好的出路,否则,你以后怎么生活呢?”
“不!我不要!”幕清幽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不管不顾的向外跑去。
“揽住他。”凤倾月皱了皱眉,对身后的小弟吩咐道。真不知道那么激动干什么,他就认定了她会输吗?
见幕清幽被小弟制住,凤倾月才转头对霍老问道:“不知霍老想赌什么?”
“骰子怎么样?”霍老四下看了看,还真没找到什么好赌的,正好想起身上还有几颗骰子,就问了出来。
“好。”凤倾月一挥手,立马就有小弟将讲台抬了下来,放在两人中间。
霍老从怀里掏出骰子,他身后的人不知道从那儿找来一个骰盅递了上去。
“凤老大要不要验验?”霍老将手中的三颗骰子摊出。
“不用,我信得过霍老。”凤倾月无所谓的笑了笑,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这场赌局的输赢。
幕清幽看着,想死的心都有了。
“赌大还是赌小?”霍老眼中划过一道激赏,不可否认,这小丫头还是挺对他胃口的,行事果断,又不拘小节,如果霍佳能有她的一半,他也就老怀安慰了。
“赌大吧。”
“好。”
话落,霍老手中的骰盅快速运转起来,漂亮花俏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上了年纪而减分,相反,因为他参与过太多赌局,非常沉稳。手上的动作不慌不乱,是一场美得享受,也是给对手无形的施压。
凤倾月将身体放松,靠在阎克身上,抱着膀子等待。
直到霍老落下骰盅,揭晓三个六,她面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没有大悲,更加没有大喜。
霍老见状心里一凸,有些拿不准凤倾月想干什么。
“十八点,该我了。”
抬手吸过霍老手中的骰盅,凤倾月猛一拍讲台,讲台上的三颗骰子顿时跳到半空,凤倾月手中骰盅横扫,就将它们全部揽入骰盅中。
抬手随意的摇了两下,就放下了。
见到凤倾月最初的动作,幕清幽心里蓦地燃起希望,瞪大了双眼等着,谁料,凤倾月只是这么随意的摇了两下,这巨大的落差,让身子本就嬴弱的他承受不住,顿时瘫软了下去。
幸好旁边的两个黑衣人一直抓着他,不然就掉地上了。
凤倾月斜睨了一眼,缓缓的抬起骰盅——
‘嘶!’教堂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气声,这是怎么回事?
二,二十一点?!
揉了揉眼睛,没错,还是二十一点!
“你使诈!”霍佳一见,气急败坏的指着凤倾月吼着。
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很不爽有人指着自己,正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霍老却开口了。
“凤老大手下留情,我输了。”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霍老不承认。三颗骰子都从中间被切断,六面向上,三个六,三个一。他也很想说凤倾月使诈,可是要在象牙骰子上使诈,那也是需要绝对的实力才行。三颗骰子切面整齐,就像是被利器从中间切断的,可是刚才他又看得真切,凤倾月绝对没有用小动作,更加没有借用任何外力。
如此的能力让他感到有些心惊,古武,他多少是知道的,可是这个世上研习古武的太少,即使有,能力也并不是太高。凤倾月是他见过古武研习中,内力最强,运用最娴熟的,能够输在这样的人手里,他不冤。
“不知凤老大信不信得过我?”
“怎么说?”
“出门在外,房产不可能带在身上,凤老大若是信得过我,可以派人跟我去拉斯维加斯,我一定将赌场转到凤老大的名下。”霍老说得诚恳,已经一把年纪了,争斗什么的,他早已看淡了。只是跟着他的人太多,他有责任,不是想要金盆洗手,就能的。况且,年轻时气盛,他也得罪了不少人,如果现在才想退隐,那些人怎么可能放过他,放过霍佳。
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凤倾月理解,所以在看见霍老眼底一闪而逝的疲惫时,微微点了点头。她不担心霍老耍诈,因为惹毛了她,霍老绝对讨不得好,这一点凤倾月清楚,霍老更加清楚。
可是,偏偏有人不清楚。
“爹地,你怎么可以这样?!”霍佳不依不饶的摇着霍老,那些赌场以后都是她的啊,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给了这个女人?双枪没得到,那个男人也没得到,最后还赔了一间赌场,霍佳越想越憋屈,转而瞪着凤倾月道:“你给我小心点!本小姐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你给我闭嘴!”担心霍佳惹毛了凤倾月,霍老急忙吼道。吼完,就对身后的人吩咐道:“看好小姐,如果她还要胡闹,就将她送回英国。”
“爹地!”
“还是你现在就想回英国?嗯……?”到底是在黑道混了几十年的大哥,平时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可是浑身的气势一旦释放,又那是霍佳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姐能承受的,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人老了,这个世界以后还是你们年轻人的。”霍老感慨了一句,就带着自己的人从正门先离开了。
直到这时,凤倾月才转身向幕清幽走去,捏起他的下巴,逼着他不得不抬起头,迎视她的目光,“看来,你真的对我很没有信心啊?!”
幕清幽眼眸一闪,挣脱了下巴上的手,垂着头,一言不发。
“回z国。”凤倾月甩了甩手,转而握住阎克的大手,向教堂后门走去。
其他人见状,急忙拖着幕清幽跟上。
一行人刚从教堂后门出来,就见到正在挖地的应宁等人,看着已经冒出些许端倪的大坑,凤倾月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这皇甫皓可真能藏啊,教堂后面居然也藏了一批。
“凤倾月?”看到从教堂里走出的众人,应宁愣了愣,遂即双目喷火的瞪着凤倾月,“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这话问得可真好笑,这里既不是你鹰帮的地盘,也不是我炎帮的地盘,谁都可以来,我有必要向你通报吗?”
应宁被凤倾月不温不火的语气气得不轻,看了看手中的锄头,再看了看不远处的女人,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都怪这个女人,要不是这个女人给她下套,她怎么会冲动的拍下这批军火,又怎么会被哥哥惩罚,跑来这个鬼地方挖军火,都是这个女人害得!
这样想着,应宁狠狠的扔掉了手中的锄头,对跟来的人吼道:“给我杀了那个女人!”
“就凭你?”凤倾月不屑的瞟了应宁一眼,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所有整齐一致拔出枪,直指鹰帮等人。
“应大小姐,这是在越南,希望你做事有点分寸。”眼见双方都亮出武器,阎克眼神一凛,上前一步告诫道。
“阎哥哥。”看见心上人,应宁面上的表情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那柔柔的双眼几乎能拧出水来。
某女的老年陈醋再次被打翻,一把将阎克拉到身后,冷声道:“识相的赶紧滚,不要逼我大开杀戒!”
“谁杀谁还不知道呢。”说着,应宁随手从坑里取出一把手枪,不顾身边人的阻拦,直接开枪。
凤倾月拉着阎克侧身一闪,炎帮的人见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毛,瞬间炸毛。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对方是什么人,敢伤他们的大姐和堂主,那就得付出代价。
一旦有人开枪,其余的人也顾不得许多,教堂后顿时就变得了战场,双方你来我往,迅速的闪躲,开火。
子弹四处横飞,凤倾月拉着阎克和幕清幽闪身回到教堂里,将幕清幽交给阎克,就再次冲了出去。
这个应宁真是不知死活,自己已经警告过她不止一次了,偏偏她还要往枪口上撞,那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能带来参加军火交易的,都是些枪场上的老手,闪躲速度,枪技都是一流。双方都受了伤,却都没有伤到要害,想来也是有些顾忌,不想在越南闹出太大动静,更加不想两帮为敌。
凤倾月拖着一名腿部受伤的小弟躲过致命的一击,应宁见状,趁着她还未站稳,手中的枪迅速瞄准,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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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所有一直支持绯菊的亲亲们,今天终于上架了,万更啊,过瘾吧?幕清幽,吼吼,该怎么调教呢?还有应宁,这女人要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