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安抚完阎克,大门就被打开来,瞧着从外面回来的四男,凤倾月一愣,“你们出去了?”
“冤家,你什么时候搞定我家兄弟啊,每天都想着逃跑,怪烦人的。舒骺豞匫”夭寐原本是想扑上去的,可是总有人快他一步行动,只能撅着嘴抱怨。
“逃跑?”凤倾月双眼微眯,扫了一眼被夭寐提在手里的男人,明白了什么。
难怪她回家时,家里除了克和幕清幽,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是小东西逃跑了。
“不错,居然能够逃出去,我倒是小看你了。”凤倾月一笑,那笑看不出喜怒。
祁彬浑身一抖,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偏偏夭寐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想要辩解也不成。
“这小东西就交给我了。”推开窝在她怀里的紫龙,凤倾月提着祁彬就上了二楼。
“诶,小紫,你干什么去?”
闪身挡住想要跟着上楼的男人,夭寐笑得贼兮兮的,暗中给阎克递了一个眼色,阎克立刻就明白过来,同样挡在了紫龙面前。
“小紫,祁彬惹凤儿生气了,你现在不能上去,不然凤儿就不喜欢你了。”忽悠是项技术活儿,不过看在夭寐昨晚帮他一把的份上,阎克也加入了忽悠行列。
紫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凤倾月不喜欢他,眼见两人说的‘慎重’,一双紫葡萄眼可怜兮兮的眨了眨,“凤儿会把小紫赶出去?”
不得不说,半个月足矣改变许多,好比紫龙对家里这群男人的态度,好比那种莫名的敌意。
“会。”两人齐齐点头,没有半分犹豫。
紫龙将目光调转至白若辰身上,那人是唯一没表态的。
“小白,是不是啊?!”夭寐咧嘴笑了笑,可媚眼中分明暗藏威胁。
白若辰抽了抽嘴角,心里憋屈得要死,却还是点了点头。
“13-看-网。”阎克再接再厉。
夭寐在一边直翻白眼,真看不出,这阎克平时老老实实的,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实际也是个腹黑的主儿,忽悠人眼都不带眨的。
见紫龙已经开始犹豫了,夭寐这才蹭手蹭脚的向楼梯口蹭去。别问他为什么不用轻功,那该死的紫龙,武功比他还好,一用轻功他就暴露了。
瞧见夭寐的行为,阎克就知道他要干嘛,揽住紫龙的肩膀一个旋身,不着痕迹的让紫龙背对着楼梯,继续道:“小紫你就安心待在这里,等凤儿帮完一定会第一个想起你的。”
“真的?”
“真的。”
“那好,妖精也陪我们一起等吧。”紫龙笑着转身,双眼紧盯着刚迈开步的夭寐,那笑容要多纯洁就多纯洁,干净明亮,清透发光。
夭寐浑身一僵,如遭五雷轰顶,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还非得硬挤出一个笑容,“好,一起等,一起等。”
说完,夭寐就瞪了阎克一眼:该死的,下次不帮你打掩护了。
阎克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活该,你自己动作太慢,怪得了谁?!
白若辰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入定,除去他不时瞟向二楼的眼神,他当真就成佛了。
二楼客房。
凤倾月直接将祁彬丢在大床之上,阴测测的笑道:“小东西,看来你很想离开啊。”
危险!危险!祁彬心中警报拉响,特别是现在的处境,再傻也能猜到什么。
十分无辜的眨眨眼,力求表达出一个信息:错了,错了,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接收到祁彬的信息,凤倾月挑眉一笑,“你是不是想说,在这家里待得太闷了,你只是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并不是想要逃跑?”
说着,凤倾月就解开了祁彬的穴道。
得到自由的瞬间,祁彬猛地从床上跃起,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小脑袋却是直点,“没错,没错,一切都是误会,我只是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小东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凤倾月好笑的望着他,这人还真是懂得顺着竿子往上爬啊,不愧是祁市长的儿子。
“凤倾月,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将我关在这里一个月了,我是人,不是宠物!”和解失败,祁彬顿时就炸毛了。
这女人是故意的,将他关在这里一个月不理他,让他心里的惶恐就像野草似的疯长,就担心这女人那天半夜爬上他的床,再次强上了他。
祁彬的声音一点也没有控制,清晰的传到了楼下,紫龙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凤儿真的生气了,幸好她没有上去。
“这就受不了了?”终究还是太嫩,这才一个月就熬不住了。
“凤倾月,我错了,你放我走吧。我以后再也不针对你,再也不抓你了,你放我走吧。”一个月已经是祁彬的极限了,他本就是毛躁的性子,要不是因为突然多出了一个紫龙,让他在平日里多了一点乐趣,只怕早就找凤倾月谈判了。
“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凤倾月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一个人留在别墅里就多一分危险,将这人放回警局,或许还能有别的用处。
见祁彬伸长了脖子,一副恭听下文的模样,凤倾月邪笑着道:“想走,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诚意?什么诚意?!祁彬一愣,茫然的眨了眨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凤倾月。
就是这副茫然无知的模样,才让凤倾月最为招架不住,不同于紫龙被封住了灵智,祁彬天生就少根筋,每一个表情都很是自然,自然得让人想要呵护,想要蹂躏。
凤倾月咽了咽口水,突然发现房间里变得有些燥热,小腹处一团热气渐渐升起,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能灼伤空气。
“小东西,想离开就拿出你的诚意来。”说这话时,凤倾月目光热辣的打量着祁彬,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欲望,她已经忍得太久了。
就算是白痴也明白凤倾月口中的诚意是什么,何况祁彬不是白痴,他只是天生少根筋。
“凤,凤倾月,你无耻!”祁彬怕怕的向后缩了缩,这女人又来了,脑子里全是那档子事儿,难道阎克和妖孽没满足她吗?
呃,认真想想,好像那‘智障’来了之后,这女人当真节制了很多,每晚再也没了那恼人的声响。
等等!祁彬心中警铃大作,不会就是因为这样,这女人才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吧?!
“那啥,凤,凤倾月,我我没妖孽那道行,实在是,实在是不会伺候人。”祁彬那个笑啊,就希望能把这女人笑走,那扭曲的笑都在表达着一个意思:我不是受,您想玩小皮鞭找妖孽去,那家伙是个受虐狂。
“原来你不想离开。”对祁彬话里的潜意视而不见,凤倾月状似惋惜的摇了摇头,“原本,我还想放你走呢。”
“等等,你说什么?!”一把抓住想要离开的女人,祁彬瞪大了眼,惊喜的道:“你的意思是,你肯放我走?”
凤倾月瞥了他一13-看-网笑抽了,面上却得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这小东西真是个活宝!
“我说的是原本,原本你懂吗?既然你不想走,我自然是不能赶你走了。”
祁彬的面皮狠狠一抽,他算是听出来了,这女人根本是在逗他玩儿!好玩儿吗?擦!
“凤倾月,你说吧,你究竟想怎样才肯放我走。”祁彬今天是豁出去了,他非得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可,等他回了警局,他就盯紧了这个女人,一定要将她关进牢房里,让她也尝尝失去自由的滋味。
“呵呵,很简单,只要你能勾起我的欲望,我就放你走。”凤倾月淡淡一笑,旋身坐在了床头。
“就这么简单?”
不对啊,这实在不像是这女人的性格。祁彬心下狐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凤倾月这么做的目的。
“就这么简单,想不想离开随你,反正这家里地方很大,多养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凤倾月说得随意,心里却是笃定祁彬会照做。
调教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就会适得其反,对于祁彬这种人就得潜移默化,听了半个月的墙角,又是一个月的软禁,菱角早就被打磨得所剩无几,放放线,再收回来,这只宠物就再也逃不掉了。
“只是勾起你的欲望?”祁彬上下扫射着凤倾月,想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丝算计的味道。
可惜凤倾月怎么会让他如愿,微微颔首,“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要不要离开随你。”
挑逗而已,应该,或许,问题不大。祁彬权衡了半天,实在是觉得与离开这里相比,仅仅是挑逗一下这女人,并没有什么损失。甚至换个角度来看,他是个男人,并不吃亏。
这么想着,某宠物心里平衡的不少,心甘情愿的跳进了某女挖好的坑。
“那个,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挑逗而已,难不倒他,和那死妖孽认识这么多年,或多或少也学到了一些。
祁彬跳下床,打开门向隔壁跑去。
凤倾月挑了挑眉,嘴角浮现出邪佞的弧度,一闪而过,抱着膀子靠在床头,等待某宠物接下来的大戏。
十分钟后,大门被人推开,凤倾月侧头望去,这一望,下巴险些脱臼。
咳咳,她第一次知道,她家这个小宠物还有这号潜能。
“小东西,你刚才出去被抢了?”凤倾月嘴角抽抽,眉眼抽抽,最后整张脸都呈现出不规则抽搐。
面前的男人,一头短发好似鸡窝,拉耷的眼皮,眼中写着显而易见的忧郁。
目光向下,一件白衬衫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从胸口处开始被剪刀剪为一条条,勉强挡住了那副勾人的身板。他的西装裤已经被解开,可是并没有掉下去,松垮垮的挂在腰上,凤倾月清楚的看见了里面的红色小内内,上面一个大大的夸张笑脸,白色的牙齿凸起,看上搞笑又无厘头。
西装裤同样没能逃脱,一条条的被挂在腰上,随着他走动的动作,白皙的大腿露了出来,当真是……打击人的欲望。
凤倾月只感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身体里的欲火丁点不剩,全部熄灭。
“怎么,难道不勾人吗?”眼中的忧郁退去,祁彬茫然的望着凤倾月,“可是妖孽说,女人都喜欢装忧郁的男人啊。”
尼玛,人家那是忧郁王子,你这简直一被抢的流浪汉。凤倾月瞬间内牛满面,调教路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猥琐。
“过来。”对着流浪汉招了招手,凤倾月不再指望他能勾起自己的欲火了,否则她这辈子也尝不到肉的滋味。
“这样不行吗?”以为凤倾月反悔了,祁彬顿时瞪大了眼,脑子里不断思索着勾引人的‘绝招’。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祁彬就想到了那日的‘夹心面包’,还有某女手上的小皮鞭,他浑身一抖,不行,就算要离开这里也不能破坏原则。
“呐,你再等等。”说完,某流浪汉再次跑了出去。
回来时,他手中拿着一部平板电脑,外加一个小型音响。
“你又想干什么?”凤倾月微微皱眉,实在搞不懂这小东西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想法永远不能用正常思维来揣度。
“你别急,等下就知道了。”
祁彬将小型音响和平板电脑连接上,又在平板上选了半天,才终于点了一下,房间里顿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音乐,随着dj的呐喊,凤倾月再次黑线了。
流浪汉同志终于满意了,这才走到床尾,开始摇摆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那些条条状状的碎布也跟着晃荡起来,白色布条里是约隐约现的红色小点,黑色布条下是白皙光滑的大腿,偶尔露出小内内的边角,竟也是别样的诱惑。
凤倾月脑门上的黑线渐渐隐退,嘴角衔起一丝趣味,紧盯着床尾处的男子。
他的身体柔韧度很好,协调性更是没话说,刚开始跳得还有些不伦不类,渐渐的也懂得跟着节奏摇摆身体,将自己完全的沉静在音乐之中。
每一个扭转,摆胯,都显得那么自然,毫不做作,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凤倾月这才发现,自家宠物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其实他也有很多优点,只是需要人去发掘。好比他对音乐的敏感度,对舞蹈的天赋,这些是很多人想求也求不到的。
随着音乐渐渐进入高潮,祁彬越发的进入忘我状态,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布条,凤倾月或许真会欣赏一次别样的舞蹈,可是就因为那些布条,还有那一头鸡窝,让她实在无法将他和舞蹈艺术挂钩,反倒是那两个晃眼的小圆点,再次激起了她身体里的火焰。
凤倾月缓缓的站起身,而沉静在音乐里的男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双眼轻合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就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让人想要抓住,牢牢的锁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终于,凤倾月走近了,她伸出手,一把抓住男人舞动至半空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旋转中的男人就跌进了她的怀里。
祁彬茫然的睁开眼,眼底还有未散去的沉醉,待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里,脑子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紧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祁彬的瞳孔渐渐扩散,视线变成没有焦距,却还是舍不得离开那双凤眸。
他只知道,那双眸子很美,像是无边无际的苍穹,那里面可以包揽世间的一切,却又永远探不到边际。
他越是深入,越是无法自拔,那黑色中渐渐聚起一个漩涡,将他吸入进去,卷进未知的深渊,而他却甘之如饴。
女人嘴角衔起最完美的笑意,那笑里有邪气,有兴味,还有一丝探知不到的情绪。
“小东西。”蛊惑的嗓音在这种时刻将会是无往而不利。
祁彬眼中茫然更甚,其中还夹杂着一抹痴迷,如黑曜石的眸子一闪一闪,亮过天空中的繁星。
凤倾月嘴角笑意更深了一些,单手挑起男人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唔……”
在四片唇瓣碰在一起的刹那,祁彬终于回神,一把推开面前的女人,涨红了一张俊脸咆哮道:“凤倾月,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凤倾月抬手抚了抚唇,虽然刚才只是轻轻一碰,可她发现这小东西的味道更好了,不同于从前的青涩,多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你,你,你你说话不算话!”被凤倾月诱惑似的动作弄得一愣,祁彬脸颊涨得通红,那噌噌上涨的温度,随时都有报表的可能。
“谁说我说话不算数了?”凤倾月淡然一笑,缓缓向前走去。
她每走一步,祁彬就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祁彬脚根撞到床角,整个人跌坐在了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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