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恢复了一些,”说到这里时,凤倾月明显感觉空气中有了一阵异样的波动,凤眸微眯了一下,状似无意扫过二楼的位置,继续道:“但只是一部分,还未全部恢复。落儿为什么这么问?”
“原来是这样。”凌落像是有些失望,继而又笑着道:“没关系,‘造化之戒’里什么都有,凤儿可以慢慢学,相信凭你的天赋,加上慢慢恢复的记忆,炼丹和打造储物戒都不是问题,到时你再帮我们打造一枚戒指便是。”
凤眸里划过一道异彩,炼丹和炼化戒指?
“好,我会尽快看完‘造化之戒’里的东西。”
说完,凤倾月就放开凌落,起身上了二楼,在走到楼梯口时,她的脚步微顿,眼尾扫过依附在墙体上的一团以肉眼不可见的紫雾,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走进主卧,心念一动,凤倾月就进入了‘造化之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造化之戒’的创造者,‘造化之戒’并没有排斥她,很轻易就能控制。
连续几天,凤倾月都在书房里度过,凭借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疯狂的吸收着书房里的知识,唯有那本石书,无论她用什么方法,也无法看到里面的文字。
这晚,凤倾月照旧从‘造化之戒’里出来,陪着一群男人用完晚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冤家,听说蓝傲风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了。”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转眼看向夭寐,颇感无语的问:“你们没找人去将他弄出来?”
“你说晚些时候,我们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刚想派人去将他弄出来,就接到消息,说他从医院逃出来了。”某妖孽粉无辜的回道。末了,委屈的扁了扁嘴,“冤家,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凤倾月:“……”
明知道这厮是故意的,可是看着他一副委屈的模样,倒像是她的不是,弄得凤倾月哭笑不得。
“行了,下不为例。”凤倾月失笑着摇了摇头,她怎么会不知道一屋子男人的用意,越早将蓝傲风弄出来,那丫的越早找上门,干脆让他在精神病院里多吃些苦头,最好能够看清形势,及早打退堂鼓。
尽管最后一个可能性不大,一屋子男人还是在照着那个方向在努力。
“就知道冤家最好!”说着,就想腻进凤倾月怀里,可是看了看她怀里的两只孕夫,俊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冤家,你都在‘造化之戒’里研究了好几日了,那侍寝表都快空置了。”
越说越是不满,特别是看着郭旭那得意的嘴脸,夭寐就恨不得上前将那丫的撕了。
笑吧笑吧,待小爷怀孕了,看小爷怎么排挤你!
“侍寝表?”英气的眉宇轻蹙,“那侍寝表还能用吗?”一个礼拜才七天,家里现在却不止七个男人,如果硬要侍寝,一碗水很难端平。
“呃……”夭寐起身跑到厨房,将冰箱上的侍寝表拿了出来,研究了一下,从茶几下拿出笔,修改了一番,“这样就行了。一号阎克,二号是我,三号幕清幽,四号萧羽飞,五号白若辰,六号祁彬,七号凌落,八号郭旭,九号西莫尼,十号夜斯,十一号又是阎克,依此类推。”
“好像不错。”萧羽飞微微挑眉,眼底划过一道精芒。
“不对,如果是二月呢?”夜斯怎么想怎么不对,不管是二十八天,还是二十九天,貌似他都会少一天?而且如果那个月是三十一天,阎克不就多一天?
来家里几天,夜斯也总算弄清楚了家里的相处模式,那个舅舅是指望不上了,他不在自己背后捅自己一刀就算好事了,更别指望他照顾自己,万事还得自己争取。
“二月?”夭寐咬了咬笔杆,转眼望向夜斯,貌似很奇怪的道:“让你多休息不好吗?”
“这是休息吗?!”夜斯猛地站起身,“十天轮一次就够惨了,二月至三月我要空半个月!”
“那你想怎么样?”夭寐也跟着站起身,淡淡的瞥了夜斯一眼,嘀咕道:“新人真不团结。”
夜斯:“……”
其他男人皆是抖了抖肩膀,见夜斯吃瘪,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这丫的,这几天总是借着各种理由往凤倾月的房间跑,一下商量凤氏和暗夜的合作,一下又是修真的问题,各种借口多不胜数,想方设法都想留在主卧,真是只闷骚的狼!
“妖孽,你这样是有欺负新人的嫌疑。”突然,白若辰插了一句,转眼看向西莫尼和夜斯,想了想补充道:“这样,如果二月是二十八天,一月和三月的三十一号,就补给他们两人。如果是二十九天,一月就补给小夜,其余的三十一号,由月儿自己选择。”
看似公平合理的分配,让一屋子男人都忍不住磨了磨牙,该死的腹黑男!既拉拢了夜斯,又在无形中消减了阎克的分配额,一句‘由月儿选择’更是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小白,你还真是公平啊。”夭寐狠狠的磨了磨牙,像是恨不得嘴里嚼的,正是白若辰的骨头。
“还好,一切以月儿为优先考量。”仿佛听不出夭寐话里的深意,白若辰自若的撩了撩散落的长发,一副我受得起的姿态。
这下,满屋子男人都有些嘴痒痒了。
“舅舅,谢了!”尽管知道白若辰不是有心帮自己,但是最后他毕竟也获利了,在家里,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对手强,所以明知白若辰另有目的,表面上的和平还是必要的。
凤倾月无语的看完这出后宫争宠大戏,菱唇一直处于抽搐状态,心里有些感慨:可惜了,如果这群男人真是生在女尊国,定得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冤家,你觉得我的安排怎么样?”不甘心就这样被白若辰吃死了,夭寐急忙转头问道。
他问的是我的,不是白若辰的。
“行了,就按照若辰的拟定。”如果偏帮夭寐,这家里就真的要乱套了。
听凤倾月这样一说,一屋子男人也没再说什么,夭寐一屁股坐回沙发上,闷了一会儿,很快就自己想通了。
一碗水端平,总比真的偏袒谁好。
“今天是几号?”这下谁也不用争了。
“三十一号。”阎克冷着一张俊脸,酷酷的道。心里极度不爽,看向白若辰的眼神就跟杀父仇人似的,可惜被白若辰无视得彻底。
“呃……”凤倾月傻了,怎么两次都让她遇上这种状况,瞄了瞄一屋子男人期待的眼神,无语问苍天,“算了,我今晚还是继续研制丹药。”
说完,懒得再理会一屋子喜欢宫斗的男人,起身回了主卧。
正准备进入‘造化之戒’,敲门声响起。
“小莫尼,你怎么会来?”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正是西莫尼。
“那个,姐姐,莫尼今晚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西莫尼犹豫了一下,蹂躏着衣角,不停抬眼偷瞄着凤倾月,在撞上她的眼神时,又急忙垂下了视线,耳根烧得通红。
菱唇微微勾起,好笑的看着一脸羞涩的小家伙,伸手一带,就将人拉进了怀里,单手挑起他的下巴,暧昧的摩擦着:“只是一起睡吗?”
“嗯嗯。”像是怕凤倾月误会什么,西莫尼直点头,想想又不对,偷瞄了凤倾月一眼,双眼一闭,红着脸道:“西莫尼想给姐姐生个小宝宝。”
“扑哧,哈哈……!”被西莫尼一副豁出去的神情逗笑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家伙这么可爱呢?
“西莫尼知道怎么生宝宝吗?”凤倾月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揽住他的纤腰一个旋身,后脚一带,就将门关上了。
“知道。”西莫尼点了点头,伸出白嫩嫩的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着,“生宝宝有一百零八式,猫鼠同家,羊上树,吟猿抱树,玄瞑鹏翥,丹穴凤游,昆鸡临场,山羊对树,玄蝉附,bai虎腾,骤骋足,野马跃,海鸥翔,凤将雏,临坛竹,偃盖松,背飞凫,空翻蝶,鸳鸯合,翡翠交,燕同心,鱼比目,蚕缠,龙宛转……”
小家伙还在掰着指头细数这段时间在网络上吸收的知识,凤倾月却险些风中凌乱,每随着西莫尼爆出一个姿势,面上的神情就僵硬一分,直到整个人完全石化,小家伙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姐姐,怎么了?不对吗?”不会啊,他查了很多网站,网站上都说女孩子会喜欢的。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凤倾月有些古怪的盯着西莫尼,“小莫尼,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我自学成才的,厉害吧?”小家伙脑袋一扬,颇感自豪的道。
汗!
大汗!
瀑布汗!
男人在这方面果然天赋无限!
凤倾月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突然有些想笑,打横一抱,动作轻柔的将西莫尼放上床,整个人紧随而上,“好,既然小莫尼这么努力想要小宝宝,姐姐今天就陪你一个一个的试验那些姿势。”
“真的吗?”清透无辜的大眼睛瞪着大大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喜,浅棕色的瞳孔里清晰的倒印出女人的身影,随机嘴角一弯,笑眯了眼,“西莫尼要给姐姐生一个小宝宝,姐姐喜欢男孩还是女……唔唔……”
话未说完,就已经被人堵了回去,香舌霸道的探进微启的粉唇之中,辗转,吸吮,引诱着他与自己一起共舞。
每一次舌尖与舌尖的纠缠,都是一次美妙的旅程,像是寻宝的路途,每一站都充满惊喜。
清透的双眸渐渐蒙上迷雾,痴痴的看着上方的女人,长而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像是蝴蝶扑扇的翅膀,每一下都在搔刮着人心。
“傻瓜,闭上眼睛。”
红唇轻触着粉唇,随着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西莫尼的脸上,痒痒的,还带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姐姐,难受。”精致的眉宇轻轻蹙起,有些茫然的望着凤倾月,身体里一股奇怪的暖流在流窜,汇集,全部向一个地方聚拢。
就是那样茫然的眼神,彻底唤醒了凤倾月骨子里的兽欲,小腹处迅速燃起一簇邪火,烧得凤倾月口干舌燥,“乖,放松,将自己交给姐姐,知道吗?”
凤倾月总感觉自己是在诱拐未成年儿童,但就是这份禁忌,反而激起了不一样的快感。
西莫尼就像是一个没心机的小动物,往往一个如小鹿般茫然的眼神,就很容易激起人骨子里的保护欲,但那种时候,更多的只是姐姐对低低的感觉。只有在这种时候,凤倾月才会觉得,其实西莫尼也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需要女人保护的男人。
他漂亮,精致,纯粹,仿佛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将一切最美好的都给了他,完美得害怕一碰就碎了。
红唇再次欺上,尽量温柔的挑逗着他,引起他的共鸣。
与此同时,凤倾月的手也没有闲着,一点点的解开他的衣服,将那具纤弱却不失爆发力的身子,缓缓的展示在她的身下。
呼吸越渐粗重,凤倾月的唇微微移开,欺上了他细致的脖颈,顺着肩膀一路向下啃咬吸允,滑腻的香舌扫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嗯,姐姐,难受。”舌尖每一次的碰触,竟传来一股酥人的电流,让西莫尼无法自抑的轻颤。水晶上的雾气渐渐转浓,像是沁染的水汽的水晶葡萄,剔透得让人恨不能一口吞下。
菱唇微勾,噙着无边的邪气,吻再次落下,试探着小家伙的极限。
直到感觉西莫尼差不多了,凤倾月缓缓直起身,手刚碰上自己的衣服,门‘嘭!’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冤家,不好了,小郭子有些不对劲!”夭寐从外面冲进来,有些慌乱的道。媚眼扫过床上的西莫尼,呆呆的眨了眨眼,继而高高的撅起嘴,瞪了凤倾月一眼。
“不对劲?!”犹如被人迎头浇下一盆凉水,欲火一丁点也没剩下,俯身在西莫尼嘴角一吻,凤倾月就风一般的飞出了房间,直奔郭旭的卧室而去。
“呕……!”还未进房,就听闻里面传出一阵阵干呕,那样的声音听得人的心忍不住被揪紧,像是要将胃也吐出来一般。
凤倾月急忙进房,看到的,就是一群聚集在房间里的男人,以及一个爬在马桶边,吐得昏天暗地的男人。
“他怎么了?”风一般的射到郭旭身边,搂住他已近虚脱的身体,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知道,他吃的是和我们一样的,没道理他一个人这么难受,凌落也没什么事。”萧羽飞也有些担忧的上前两步,看着郭旭苍白如纸的面色,眼底划过浓浓的担忧,“我已经打了电话给罗华,他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落儿,你怎么样?”看见郭旭吐得这么严重,今晚吃的东西几乎全部吐了出来,凤倾月的心就这样毫无预警的痛了。
“我没事。”凌落摇了摇头,担忧的目光落在郭旭身上,平和的眉头轻蹙。孕吐是怎样的滋味他很清楚,前段时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看郭旭的模样,似乎比他更为严重,肚子里分明没有东西了,还一直在干呕吐酸水。
“罗华呢?怎么还没到!”一声暴吼,可见凤倾月现在有多激动,一贯的冷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心疼。
“我再打电话去催一下。”见到凤倾月这样,一屋子男人心里也不好受,阎克急忙拿着电话出了房门。
“他没事。”就在这时,虚空中响起一个声音,一团紫色的雾气渐渐在房间里凝实,一双如紫葡萄的眸子落在郭旭身上,透出些许复杂的神色,“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男子不适合怀孕,所以他们怀孕的几率会比正常人低,孕期会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一尸两命。他这样的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次最为严重。”
“不是第一次?”凤眸猛地落在郭旭身上,见他目光有些闪躲,凤眸蓦地一沉,转眼望向紫龙,沉声道:“现在有什么办法救他?”就算不要这个孩子,她也一定要保住郭旭的命。
“把这个给他服下。”紫龙的手掌缓缓摊开,掌心赫然出现了一瓶丹药,就那样向凤倾月飞去,“但凡服下改造身体药物的人,都服下一粒,可以帮助他们以后不会那么辛苦。”
凤倾月伸手接下,目光复杂的扫了紫龙一眼,几乎没有一丝犹豫,从丹药瓶里倒出一粒丹药给郭旭服下。
丹药入口即化,郭旭也渐渐安静下来,浑身虚脱的靠在凤倾月怀里,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落儿,你也服下一粒。”虽然凌落不是这个世界的男子,凤倾月还是有些不放心。
凌落上前接过凤倾月手里的丹药瓶,倒出四粒,一粒自己服下,一粒递给白若辰,另两粒递给刚进门的夭寐和西莫尼。
“这是什么?”夭寐一愣,转眼看见房间里多出来的紫龙,再看了看已经安静下来的郭旭,隐隐猜测到了什么,仰脖吞下丹药,才问道:“小郭子现在怎么样?”
家里的男人斗归斗,但在关键时刻绝对拧成一股,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吵闹是生活的调剂品,但凡有任何一个人真出了事,他们绝对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
“没事了。”凤倾月打横抱起郭旭走出卫生间,动作轻柔的将人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之后,柔声道:“你先好好休息,克留下来陪他,我们都先出去。”
眸光扫过紫龙,郭旭乖巧的点了点头,其实,他现在也害怕面对她,万一等下问起他的隐瞒,他还没想好借口。
轻易就看出了郭旭的惧怕,凤倾月想发火又觉得不合适,家里这群男人都被她宠坏了,再这样下去,一个个该翻天了。
“我们出去。”再次扫了郭旭,凤倾月率先离开了房间。
一楼客厅,除了郭旭和阎克,全部聚集在此。
紫龙站在落地窗前,昂头看向漫天星斗,神色无悲无喜。
“为什么回来?”良久,凤倾月才出声,打破了这样的沉闷。
“我感知到你有危险。”他说的是‘我’,再不是‘本尊’。
凤眸里快速划过什么,抬眼望向那透着无边孤寂的背影,心底某个地方狠狠一痛,菱唇僵硬的扯了扯,淡淡的道:“既然回来了,就留下。”
“你……?”紫龙猛地转回身,不敢置信的望向凤倾月,她不是恢复万年前的记忆了吗?
不对,只是恢复了一部分,也许,正好不是她恨他的那一部分。
想到这里,紫龙忍不住垂眸一笑,笑中透出淡淡的苦涩,“好。”终有一天,她会恢复全部的记忆,那时,她会后悔今天这番话吗?
“万年前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发生。”
紫龙浑身一震,紫眸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血眸,眸中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在纠结,她,真的记起了?!
“凤儿,你……”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
“有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你最好也忘了。”如果他们永远纠缠在过去,就不可能有将来,她在试着放下,也希望他试着放下。
紧盯着凤倾月看了很久,淡薄的嘴角渐渐上扬,霎时间,整个客厅弥漫着一股紫罗兰的香气,淡紫色的唇瓣轻启,轻吐出一个“好”字。
次日。
凤倾月刚从‘造化之戒’内出来,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后脑顿时滑下三根又粗又长的黑线。
“喂,小月,你在家吧?”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那边毫不意外响起一个男声。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嗯。”说着,就已经打开房门,自动向楼下走去。
在一屋子男人等待用早餐的视线下,她伸手打开了大门。
因为已经有了前几天的冲击,在开门前,凤倾月就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所以,当几天前的一幕再次上演时,她,已经淡然了。
晨光下,照旧是那身带着诱惑的半透明唐装,胸前照旧挂着一个牌子,只是牌子上的大字,已经换做——求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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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绯菊生病了,咳得很厉害,所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