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人扶进来吧。”
紫儿不知小姐为何会改变心意,只以为小姐是不忍她担着心,当即倒愧疚了起来,忙摆手道:“不了,不了,小姐在车中,那公子上来不大好,本便是奴婢逾越了,小姐……”
旖滟出声打断她,凶神恶煞,不屑一顾地道:“我们两个晕迷之人能做什么共赴巫云之事不成,再说什么闺誉不闺誉的都是屁话,再啰嗦连你也滚出去!”
自旖滟醒来后时而清冷,时而温和,时而轻灵,时而洒脱,时而柔弱……她好似本就该有千万般面孔,说变就变,那样的自然而然。紫儿见小姐上一刻还躺在那里慵慵懒懒地打趣自己,下一刻已凶若罗刹,粉面红染,说出的话也是从未有过的直白和粗俗,可问题是,从她口中吐出来,却一点都不叫人觉着粗野,反倒有股雅俗本就相通的感觉油然而生,即便是口出粗语,小姐也是这样美若画面,这样夺目炫彩。
只是小姐到底是大家闺秀,怎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将男女那种事儿挂在嘴上呢,这也太……太吓人了点。紫儿愣了一愣,这才张了张嘴欲劝,被旖滟锐眸一盯,本能地又闭了嘴,不敢再言,应了一声弯着腰出了马车。
马车外驾车的其中一匹白马上,帝修传音入密后便在听着车中动静,听到旖滟的话先是勾唇,唇角还没扬开便听旖滟说什么共赴巫云,登时唇角一抽,差点没咳嗽出来。
闻紫儿出来,他才忙深吸了两口气,继续装晕。
那边楚青依被打下马车,便知道旖滟是个不好惹的,听闻她和紫儿的话也愕了半响,只觉这盛妹妹如今真是……说话比他这常年混迹风流场所的都不讲究,只是见帝修被抬进马车他却撇了撇嘴。
待帝修被安置在马车中躺着,马车才悠悠穿过人群往太傅府去,一路上百姓们纷纷自觉让道,目送马车。
今日盛姑娘身受惊吓,如今已经晕了过去,这样的好姑娘可不能再受任何伤害了,希望盛姑娘能早些回到府中休息。
马车中,旖滟早摘了头上沉重的赤金凤冠,一头青丝尽数倾泻于脑后,红衣如霞,慵慵懒懒地半依在软塌的弹墨绣莲花的大引枕上,眯着眼瞧着躺在车厢上装晕的帝修。
此刻外头已夜幕降临,黑沉沉一片,可这辆豪华到连旖滟都觉的奢侈的马车中却光线正好,沿着车壁数十颗婴儿拳头的夜明珠镶嵌成一朵盛开的巨大芍药花,此刻颗颗都散发出明润的光泽,令整个车厢都盈满了温和而又不刺眼的光芒。
在这种光芒的映照下,地上男子同样红衣艳艳,即便就这样躺着,他身上都有一股令人不容忽视的强烈存在感散发出来,令旖滟十万分地讨厌!
见紫儿欲倒水伺候帝修喝下,旖滟当下手臂一挥,广袖扬起优美地弧度半撑身子坐了起来,率先提起了温在红泥小炭炉上的水壶,道:“马车颠簸,他受了内伤,你稳稳抱着他,我来吧。”
旖滟对帝修前后态度大变,紫儿却没有多想,以为在她心里小姐本就是最善良的人,而且她忠心小姐,自然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听罢,不疑有它,当下便又跪坐了回去欲将帝修扶好,可她刚伸手,帝修便翻了个身,避开了她探过去的手。
见此,旖滟也不意外,唇角露出一抹邪笑,刚刚提起的水壶脱手而去,被炭火烧的咕咕冒泡,滚沸的水壶,连壶带水尽数往帝修那张白净安然的睡颜上浇去。
旖滟眯眼,我让你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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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妈妈腰间盘突出住院好多天了,素素陪护见医院好多年轻人也都得了这个病,姑娘们都多多注意运动哦,不要久坐,趁着春光明媚一定要多出门走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