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里。
康聿容坐在原告席上,目光在台下巡视了一圈儿,熟悉的面孔一个都不少,看到她望过来,一个个都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笑。
旁听席上除了原被告的亲友外,还有不少的听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一会儿,法官和其他工作人员都鱼贯入位,一顿开场程序结束后,季耀庭和方润被人押到了被告席上,恶狠的眼神直逼在康聿容的身上,如果目光能杀人,康聿容此时早已经被他们隔空千刀万剐几百遍了。
康聿容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集中精力打官司。
这场官司比康聿容想象的要激烈的多,四哥请的这位靳律师,虽然年轻,但不论是经验,还是临场反应,风范却都是顶级的,开庭不到十分钟,对方的律师就被堵得哑口无言。
接下来,刘奎、李炳、蔡金花表嫂,都以证人的身份依次出现。
随着这些证人们的现身,对方律师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眼镜片的下层,也被蒸腾出的水汽覆上了薄薄的一层。
反观靳律师,却丝毫没有压力,似笑非笑的望着对面的两位被告律师,须臾,转头对法官道:“法官大人,既然对方没有新的证人出庭作证,综上,我恳请法官大人判被告人季耀庭和方润,故意放火罪和侵占罪成立,请法官大人裁决。”
方润的律师,沉着脸,盯着眼前咄咄逼人的靳律师,沉默了几秒,歪头和助理商量了几句,在法官开口前,大声道:“反对!法官大人,对方提供的不管是证人证言,还是任何证据,只能证明幕后主使人是季耀庭,而与我的当事人没有丝毫的关系,恳请法官大人明察。”
原本局促不安的方润,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松弛下来,脸上也浮出了轻松的笑意。
季耀庭与方润有着鲜明的对比,他是火冒三丈,对着方润的律师开口大骂:“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放你娘的狗屁,我跟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把我捆住,他自己蹦跶跑,门儿都没有。”
到了这时候,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
方润也撕破了脸,开口骂道:“季耀庭,你别TM的含血喷人,那些缺德事都是你干的,跟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想给老子泼脏水,你TM的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拿不出证据,老子告你污蔑。”
“方润,你TM的混蛋!”季耀庭指着方润大骂。
方润冷冷一笑,反问道:“我混蛋?你丫的才混蛋呢。这几年你的生意一直走下坡路,一年不如一年,而你看着康小姐的服装公司越来越红火,你嫉妒成恨,所以你就指使刘奎烧了康小姐的工厂,然后又叫刘奎找人聚到康小姐公司门口,煽动代表们闹事,以此让康小姐的公司再无回转的可能,这些可都是你亲口跟我说的。怎么,现在想不承认了?”
“你,你,你……”季耀庭气的说不出话来。
方润看着气急败坏的季耀庭,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弄且又得意的笑。
而旁听席上两边的亲友也开始互相指责,互相打骂起来。
咚!咚!咚!
法官敲着法槌:“肃静!肃静!”打断了旁听席上激烈的争吵。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法官望着旁听席,疾言厉色道:“请你们控制自己的情绪,否则就会把你们请出现场。”然后目光一收,又说:“两位被告,也请你们注意你们的言行措辞,否则,以罪论处。”
一时哄闹的现场,又恢复了庄严肃穆的场面。
安静下来,靳律师不疾不徐说道:“方先生,你说这件事与你无关,这话恐怕不实吧?”
方润冷冷一笑,不以为意。
靳律师淡淡笑之,说道:“银桥街上的‘大华制衣厂’因经营不善,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宣布倒闭,我想方先生对这些应该不陌生吧?”
方润的脸立即白透了,眯着眼,死死的盯着对方。
靳律师继续说:“这是你和季先生共同资产,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季耀庭泄愤一般的大喊。
靳律师扫了季耀庭一眼,没理会,转身拿了一张纸递给了法官,说:“法官大人,您手上所拿的就是两位被告共同签名的厂房租赁合同以及一些出厂进厂的货单,厂房的房主就在庭外。”
房主被叫了进来,询问之后,房主退了下去。
“这些只能证明我的委托人跟季耀庭有过合作,并不能证明我的委托人与此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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