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耳珰!紫色的玉石,雕刻着小小芙蓉花,极为眼熟的耳珰。
严格说来并不是耳珰,而是一枚华盛,只是以那只紫玉芙蓉耳铛为心,外围裹绕了一层浅银色物质定成水滴形状,再掐了金丝镶嵌的一枚华盛。这枚华盛大概之前是别在贺兰馥额头上的,在豹子将贺兰馥摔在地上的时候也顺势滚落在地,被贺兰馥卧倒的尸身挡住了,因此之前并没有发现。
趁榆晨还在分神的当口,蓝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屈身一下把那枚至于华盛捞在手中。榆晨眼角瞥见蓝醉动作立刻条件反射的想一把抢过来,蓝醉却及时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榆晨的伸过来的手。
那枚精工雕琢的华盛静静躺在蓝醉手心之中,拿得近了蓝醉才发现被镶在中心的那只紫玉芙蓉耳铛确实与她从君漪凰墓中带出来的那只耳珰一模一样,只是又有些微不同:这只耳珰似乎有所损折,晶莹剔透的紫玉内部分布着一些细细的裂痕,像是蛛网一般。大约是为了防止耳珰碎裂,耳珰外围又用银色的细丝绑了个复杂的纹样,只是这些纹路都极细小,稍拿远些就看不到。至于包裹着耳珰的那层浅银色物质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似乎像是液体一样,随着华盛的移动泛出一圈圈的银色光芒,荡来漾去。
蓝醉心中咯噔一下,直觉认为这东西有戏,向君漪凰看去,没想到君漪凰还是满脸迷茫,毫无点头的意思。
“蓝醉!给我!”榆晨在看到那枚华盛后脸色一变竟然不再管其他的物件,揉身又向蓝醉扑来要抢,却没想到一阵狂风从背后卷起,那风中竟闪出几点火星,火借风势呼一下燃成拳头大小的火球,像是活物一样扑头盖脸朝着榆晨袭来。
榆晨大惊,步步急退,脚后跟绊了下身后一空,一下从高处栽下,先是肩膀后是前额,重重磕在凹凸不平的坚硬树根上,直撞得榆晨眼冒金星两耳嗡嗡作响,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整个儿都蒙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榆晨才从一阵阵的眩晕和无数的星星里回过神,掀开眼皮子就看蓝醉一跃从树心墓穴中跳下,直奔他身边。
“别动!别过来!”榆晨一把抬起手里的枪,肩膀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一咧嘴。他知道手里的东西是他如今唯一的优势,因此在摔得头晕眼花的时候也紧抓着没松手。
蓝醉‘啧’了一声,把前踏的脚收回来。她还以为这榆晨起码得摔晕乎个几分钟,正好可以趁机把枪夺回来,没料到这榆晨居然这么猪坚强,这样子都不晕!
莫名卷起的风势已经小了,拳头大的火球也缩去三分之二的体积,依然不依不饶的在榆晨附近旋绕,只是威胁性看着小了许多。榆晨枪对准蓝醉,眼睛迅速扫了一圈,马上就找到了狂风火球始作俑者--那从头到尾都像个隐形人一样的白素荷虽然仍在原地,却站了起来,双指并拢凌空而指,满面怒色,不用想就是那火球的主人。而君漪凰更是神色阴沉,飘在蓝醉身后衣衫长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看他的眼神中蕴满煞气,似乎恨不得把他撕了一般。
榆晨揣测了好几秒,也没弄明白这两个人(鬼)为什么突然发飙。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蓝醉手里的那个东西上,既然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再想了,重新把焦点调转回蓝醉身上。
蓝醉很不喜欢现在榆晨的表情。
现在的榆晨,让她想起了她途中遇到的那些狼,脸孔扭曲,连皮肉上的微笑也不复存在,眼睛里透露着*和愤怒,直勾勾的看着她的手,似乎在下一秒就会跟那些狼一样,恶狠狠的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把她手里的东西夺走。
如果说之前蓝醉对于榆晨用枪指着她的行为胸有成竹的话,现在她的底就在迅速的崩塌中。蓝醉很清楚那时候榆晨手里的枪只是一种为达到目的的威胁,这也是为什么她肆无忌惮毫不害怕。但是到了现在榆晨手的枪已经变成了一把真真正正的凶器,要人命的那种--如果她坚持不把手里的那枚华盛交出去的话。
这枚华盛对于榆晨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
蓝醉相信这枚华盛对于榆晨肯定不止是一件珍贵的古董这么简单,否则榆晨不会对刚才脚下那堆珍宝弃之如敝履。这让蓝醉忍不住深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这枚华盛不是她们需要的那件东西,她宁可交给榆晨。
”白素荷,是不是这个东西?”蓝醉摊开右手把华盛面朝白素荷,心里却很矛盾,既希望白素荷点头,又希望白素荷能否认。
谁都不想真的跟一个疯子为敌,尤其是这个疯子手里还有一把枪的情况下。
“正主在你背后你不问,跑来问……”白素荷的话只说了一半,当她借着墓室中的灯光看清华盛的时候,眉心却皱了起来:“锁魂缚!难怪君漪凰分辨不出。”
“意思就是它了是吧?”
“嗯。”白素荷点头,肯定了蓝醉的猜测。
蓝醉心里忍不住继续叹了口气,对榆晨道:“不好意思,这个东西我要了。”
“蓝醉!你信不信我开枪杀了你们!”
“我信,只是这个东西真不能给你。我们的交易规则换一下,我只要这一样,里面剩下的都归你,你觉得怎么样?”
“姓蓝的,说到底你也不是什么信用人,刚才答应我的就全当放屁了是吧?”
“要不……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枚华盛?如果你的理由能说服我,也许咱们还能再商量商量?”蓝醉眼珠子滴溜溜转,一边想套话一边想拖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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