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菲用举起右手挡在眉角上,挡住太阳的光线,双眼一聚焦看去,那身影还真是外公的。看来,他们吃完饭立即就忙忽上了。
这时,赵菲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外婆的叫声:
“阿菲,阿菲,你人呢?”
“来啦外婆!”
赵菲回应着就往上屋走去,外婆已经醒了,让赵菲扶着她去解了手,又躺回床上,赵菲赶紧端了饭菜给外婆吃。
除了青菜焖久了颜色变黄,其它的口味都没怎么影响,外婆吃完,夸了几声,又沉沉睡去。
赵菲看外婆能吃能睡,放下一颗心来,她发现外婆应该不是生什么器质性的大病,只是精神上的疲惫。
这一辈子的劳累,似乎借着那天的误诊,完全爆发出来了,再加上小舅舅在那种关键时刻暴露出来的面目,彻底让外婆伤了心,才有了这几天的难受和昏睡。
想到外公割稻子那挥汗如雨的场面,赵菲赶紧打了进水,坐在掀开炉盖的煤炉上,烧开了好让他带去喝。
“吱歪吱歪”,随着一阵扁担担重物的特有响声临近,赵菲出门一看,果然是外公挑着一担沉重的谷子回来了。
“阿菲,我把谷子倒出来,你拿竹耙把谷子摊薄了晒,知道不?要注意,好象要下西北雨了,东边天那边云多了起来,别让雨水把谷子冲走了。”
“好,知道啦。外公,这壶水烧开了,你带过去喝吧!”
赵菲把旺火烧开的水壶拿出来给外公,这种大汗淋漓的劳动,一杯水两杯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大量喝水才能消除口渴。
“烧什么水啊,我们喝水沟里的水就可以了。”
刘裕至很意外,没想到外孙女这么细心,话虽那么说,他还是很高兴地提着水壶走了。
赵菲看着两担卸在地上的湿谷粒,足足有三百多斤,这也是常年挑担的人才挑得动的,若是让赵菲来挑,恐怕十步都走不了。
赵菲把布袋里的湿谷粒倒出来,此时骄阳正好,有这样的大阳晒个三天也就差不多干了,可以入仓储存。
谷粒全倒出来后,在地上积成了两座小谷丘,里面还夹杂着青黄色的稻秆和稻叶。这些杂物都需要人工的方法进行分离,也不难,就是在把谷子摊薄的过程中,用竹耙的五爪尖将它们勾扫出来。勾扫成一堆时,再拿竹帚扫到边上。
谷粒摊开后,还得这样反复多勾扫几次,才能把这些脱粒时混进来的杂物弄干净。
当然,谷子晒干后,还要用谷风机进一步分离瘪谷。
所以,吃到嘴里的每一粒粮食都是辛苦得来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描述的正是这样的劳动情景。
拿着手中的竹耙,赵菲尽量模仿以前看到的人们摊谷子的动作,但却一时没有办法象以往看到别人操作的那样,一边摊开谷粒,一边轻扫地分离出杂物。
就这么摆弄了一会,赵菲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阿菲,你这姿势不对,下面的手不能离得太远,下手也不能太重,这样稻叶子扒不出来。”
就在赵菲满头大汗、工作效率低下之时,隔壁邻居刘婶正好过来,看赵菲一脸无计可施的样子,便笑着上前拿过赵菲手里的竹耙,动手示范起来。
这不听话的竹耙在刘婶手里却是大不一样,随着她手和合身的配合,别看那么扒拉几下,隐藏在谷粒里的稻秆和穗草全部被扒出来,不一会儿,就把一角落的谷粒清理干净了。
“看清楚没有?姿势要对,不然就是白费劲,来,你再弄给我看看。”
刘婶很热心,当起了义务指导老师。
赵菲经过一番她的耳提面授,终于掌握了正确的姿势,有模有样地摊起谷粒来。
“谢谢你啦刘婶。”
看着因为指导自已,而全身汗透的刘婶,赵菲不好意思地道。
“这说哪的话呀,你一个学生仔,能做好这事不容易。不过你还真是聪明,学得真快。”
刘婶夸了几句,就回去喂猪了。被她一提醒,赵菲才想到下午的猪还没喂呢,赶紧去提了猪食就往后院跑。
大肥猪是约克夏品种,白毛大耳朵,一闻到赵菲手里食物的味道,顿时又高兴地“嗷嗷”叫了起来,真是只认食物不认主人啊。
“小姑娘,这只猪是你家的吗?”
就在赵菲喂猪的当口,一个20出头的年轻女人,站在猪圈边,边擦着汗,边问赵菲。
“是啊,怎么了?”
赵菲看到那女人身上还背着一个画着“十”字的医药箱,不禁有点疑惑,她是赤脚医生吗?不过外婆没交待说有叫赤脚医生啊?
“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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