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的话音一落,就听得“咔”一声,随即,话筒中传来忙音。
那边的何广升没法再听下去了,他觉得胸腔马上要爆炸开来,多一秒种都无法忍受。
张本民笑了,这样像是无赖了很多,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因为面对的是胡华正的势力,再怎么都不为过。
接下来,就是准备离开春山。
张本民不敢大意,车站不是安全的地方,胡华正有可能会安排便衣蹲守,出租车也不保险,没准也会收到徇私的协查通知。思量再三,还是要力求稳妥,便打电话给殷有方,让他帮忙送一程。
殷有方自然不会拒绝,说晚上行动更利于隐蔽,要张本民别把动身的时间放在白天。
“我一直为你担着心。”当天晚上,殷有方带张本民离开春山时,忍不住感慨起来,“虽然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但我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疏远。”
“是的,真情义就是如此。”张本民点点头,心存感激,“上次缺钱,你主动出手相助,解决了很大的问题。”
“那都是小意思,我一直认为,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殷有方道,“现实中,对大多数层面的人来说,遇到的问题都不是用钱可以解决的,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某些官本位的特权,令众生望尘莫及。”
“说白了也就是公权吧,那些处在权位上的人,不管大小,只要心思一歪就可以得尽便利,甚至是颠倒黑白。”张本民一下有了无限共鸣,“有些人为什么会走向极端?有些时候是因为面对无妄之灾却申冤无门,最后只能是拼了一身血肉去争取所谓的公平和正义。”
“没错。”殷有方无奈地叹笑了下,“不过咱们也不能以偏概全,毕竟那种情况只是一部分,所以我宁愿从幸与不幸的角度去看待。”
“是的,否则内心无法燃起希望之火,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对!应该向前看,向远处看。”殷有方一点头,“大道理就不多说了吧,还是关心关心实际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长远打算还没有清晰的模样,只是想着要让亲人和朋友都幸福地活着,至于怎么个幸福法,还真没时间去想,或者说,没有那个勇气去想。”张本民沉思着,“短期打算倒是很明确,就是解除所有的危险。”
“以什么方式?”
“现在胡华正已经下猛手了,还有永博公司,虽然目前没有什么动静,但作为潜在的巨大威胁,也不能轻视,所以,我的方式只能是无所不用其极。”
“暗黑行动?”
“不全是,以前的经历教训,就是要珍惜来之不易的自由,所以,我想用最快的速度把实力壮大起来,明着干。”
“你说的实力,是金钱吧。”
“是的。”
“嗯,那的确是最容易达到的目标,但是还远远不够吧,刚才说过了,有些事是没法用钱解决的。缺少后台背景,再有钱也不会硬气。当然,你要是特有钱,成了社会名流,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有一定的影响力嘛。不过以你现在资历和社会关系,要达到特有钱的层面,怕是要经历不短的时间,你可能等不及,也等不起。”
“正是如此,才离不开暗黑行动,关键时刻我可能会比对手更凶残。”
“那可是很危险的,一旦有个闪失,一切就可能烟消云散。”
“殷哥,你有什么好建议?”
“你看看我混成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哪能有什么好建议?自己的人生都规划不好,还怎么能帮别人出谋划策。”
“医者不自治嘛。”张本民笑笑,“再说你的日子挺好啊,至少我是羡慕不已。”
“河东望河西,其实我也羡慕你目前的处境。”
“羡慕我?!”
“对!”殷有方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离死境越近,就越能达到别人所不可企及的高度。”
“哦。”张本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人生已触底,还有什么不能放得开?只要觉得有一线可能,就可以不顾一切冲上去!这不是知易行难,而是决心问题。就说殷然吧,她非常看重和你之间的感情,可是,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经历了那大悲大伤之后,她沉淀了下来,现在正努力学习,准备参加成人高考,拿个本科文凭。”
“拿文凭?”
“是的,她想找个保障好一点的单位,过规规矩矩的日子,只求平淡长久。”殷有方叹道,“其实那挺好的,特别是对一个女孩子,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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