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确实是很好的。”
“我衷心希望殷然一生幸福。”张本民慨然道,“但愿她能如愿以偿,能到机关或事业单位,那该是非常安稳的。”
“嗯,到机关事业单位当然好,有稳定的保障不说,关键是还会有诸多隐性的好处,毕竟身份摆那儿,不少事情都是近水楼台嘛。”殷有方微笑地看着张本民,“其实,你不妨也尝试一下,如果成功了,不相当于是多了个防护层?”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张本民在一刹那间就像是被点燃的礼炮,忍不住想大喝一声,释放一下从内心深处升腾而起的无穷无尽之力。“还真是,的确可以一试!”他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当然了,凡事要两面看,你如果走这条路,那就会完全暴露在明处,胡华正和永博公司双方要找你的话,就很容易。”殷有方提醒道,“比起你游走在明暗交界处,可能要增加些危险。”
“那没什么,加倍小心就是,而且对他们我也不会放弃做暗事的手段,真要觉得危险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我会直接刺穿核心,把最关键的人做掉。”
“也许情况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从心理学上讲,他们可能会觉得你到机关事业单位就相当于是暴露自己不设防,也许会因此而有些轻敌,就像在无遮挡的大草原上,猎豹看到小羚羊时或许根本就不去想怎么伏击,囊中之物嘛,只是想着法子随意扑倒就行。”
“哟。”张本民突然一拍脑袋,摇摇头道:“说来说去,不得等我毕业之后?那还要等上两年多呢。”
“没开玩笑吧?”殷有方似乎有点诧异。
“怎么会开玩笑呢。”张本民看着殷有方吃惊的样子,有点不好理解。
“不会吧,以你的综合能力,难不成还想不到?”殷有方道,“你不是还叫刘国庆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嘿哟!”张本民再次一拍脑袋,“还真是!”
“也难怪,旁观者清嘛。”殷有方道,“你可得好好盘算下,利用刘国庆的身份做哪些事。”
“那还用想么。”张本民毫不犹豫地道,“肯定是光明正大地进公检法系统,而且还要到春山去。”
“目的就是对抗胡华正?”
“没错。”
“那样是不是有点冒险?”殷有方略感不妥。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既然要走那条路,就彻底一点好了。”
“行!有魄力!”
张本民微微一笑,“那还不是殷哥你引导有方么,要不我还打不开眼界。”
“觉醒还是自身的事,别人点化的作用其实很有限。”殷有方说着,拿出个小牛皮纸袋递到张本民跟前,“这里有两万块,你先拿着用,多少能应点急。”
“不用,钱方面已不是问题了,承包了学校的小食堂,每月至少也有一万的进账。”张本民用手推着。
“别拒绝,多少是点心意。”殷有方把张本民的手压下,“以后春山这边的情况,有需要我了解的就说一声,多少也还能打听点。”
“之前有些事我是想过要找你帮忙的,但那会形势比较严峻,为了不牵累你,也就没跟联系。此外,不是还有殷然嘛,我怕因此而接触到她,毕竟人的自制力有限。”
“我明白,你是个真汉子。”殷有方很是感慨地道,“其实殷然也挺不容易的,她本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
“是的,如果不是有那么大的变故发生在魏丁香身上,她应该不会那么果断地转身。”
“嗯。”殷有方点点头,“为此她难过了好一阵子。”
“她很善良,希望有好报,至少生活不要给她什么磨难吧。”张本民道,“不管怎样,我会像当初对待丁香一样对她,尽到做哥哥的一切责任!”
“谢谢你!”殷有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很是释然地道:“真的想与你共事,一起打造未来,但现实很遗憾。”
“正因遗憾而更加珍惜,而且往后也没法说,毕竟人生路还长,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这是信念,给人希望和力量。
到达兴宁已是深夜,张本民与殷有方来了个兄弟抱,他们相互拍拍肩膀和后背,道一声保重,特真诚,没有更多的客套话语。
目送殷有方离开,张本民心情无法平静,现在考取公检法队伍资格,就像即将破土而出的春笋,把心境冲撞得几乎是支离破碎,根本就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