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徵说:“九亦谦和九亦钧不是东西,是人!”
说完她就知道自己说错了。游宁的意思其实是以为顾白徵舍不得皇宫里的锦衣玉食,顾白徵自己暴露了对皇室两兄弟的感情。她挠挠脑袋。
游宁也不追问,他说:“我只要你以后跟我走,我不管这些。说说你的计划。”
顾白徵说:“要不你就趁着现在飞檐走壁的走,成么?”
游宁说:“之前是成的,现在,你那个小影卫似乎传出去什么消息,我要想不惊动太多人走,估计是不成了。”
顾白徵怒视屋顶问道:“松六你怎么了!”
松六倒是第一次回了话,他说:“刚才那个人说要带你走,我就做点防御措施而已。”
顾白徵无言,继续低下头和游宁商量,她说:“既然现在走不成,那就我先送你上断头台——”
“说什么呢?”游宁拍桌子。
顾白徵按住他的手说:“小心!”
桌子上有游宁刚才玩剩下的碎瓷片。顾白徵将瓷片捻着丢到地上,才放下游宁的手说:“你继续拍。”
游宁一口气又被顺平了,没有再拍桌子,他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顾白徵继续说:“到时候因为是送压到集市,就会很乱的,你也好召唤你的教众不是?到时候趁乱你挣脱跑了就好,总比皇宫里安全,集市百姓多,皇帝也不方便突然调动那么多军队,再者,皇宫里的大内侍卫是不会离开皇宫的,这样,你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
“那到时候你也一起走?”游宁说,语气不容置疑。
顾白徵说:“不行,你带着我走,总归是累赘,我会想办法出来的,你要相信我!”
游宁终于还是妥协了,捣鼓一阵,捏了个毁容的解诗的脸,然后就坐到屋子一边不再说话了。顾白徵猜想,那个人皮面具是不是会因为多说话而脱落或者不自然,不然像游宁这样的性格,和当初丁水表现出来的面瘫和少言是完全不一样的。
顾白徵吩咐人仔细看着游宁,然后去找九亦谦复命了。
顾白徵也是不太相信松六了,她不知道松六究竟给九亦谦报告了多少,她只是告诉九亦谦说:“我可以杀了解诗了,当众砍头怎么样?”
九亦谦说:“听说你和他洗澡了?”
顾白徵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
九亦谦挑眉:“那怎么之前不愿意,现在倒是愿意处死他了?还当众砍头?”
顾白徵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用智慧打动了厂公,说服他将东厂交予我。”
“他凭什么答应你?”九亦谦问。
顾白徵说:“就凭我是世上唯一能找到他亲生父亲的人。”
九亦谦不说话了,他说:“那明日午时。”
顾白徵说好。
然后又安分的从九亦谦面前抱走一半的折子,开始批改,一切仿佛没有变化,和从前一模一样。
顾白徵批改得认真,她觉得她以后或许再也不能帮上九亦谦什么忙了。她不是一个立场坚定的人,甚至有些墙头草,谁对她好,她就帮谁。虽然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好歹一番心意。
从今往后,或许和九亦谦要兵戎相向了。顾白徵不怀疑九亦钧会掐死自己。但是她很想知道,若是九亦谦知道自己帮助别人想要夺他帝位的时候,他会不会毅然决然的下杀手。
应该会的吧,像他这种把皇位看得那么重要的人。毕竟他没有了皇位,就什么都没有了。
顾白徵忽而觉得九亦谦有点可怜。为了防止自己临阵倒戈,顾白徵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转而想明日的事情了。
她仔细瞧着手上的折子,心想,游宁带来的消息也是有点用的,能帮助自己离开皇宫。
像游宁说的,要离开皇宫不容易,九亦谦盯得有点紧,所以一定要将九亦谦调开了去。如果知道尚思城出了大事,九亦谦会不会离开皇城呢?
兴许不会,那么什么情况下才会呢?就说有人要求必须这样,这个人得是重量级的。顾白徵想法简单不懂政治。
只是随意一想,然后在奏章上略动手脚,简单的调动了一下军队。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蝴蝶效应都是存在的,一点细微的变化,就会掀起腥风血雨。
而顾白徵,她等着。
九亦谦对她是很信任的,所以,顾白徵仍然留宿在宁宝殿。
第二天早上,送走九亦谦,顾白徵去看游宁。游宁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顾白徵命人压着他,就往皇城中心的市集去了。顾白徵悄悄对游宁说:“到时候我会找点麻烦,你瞧准空隙就跑知道么?链子要给你打开么?还是你自己可以?”
游宁说:“自己是可以,只是白费力气,钥匙来一把。”
顾白徵点点头,将锁链的要是塞到游宁手里。她说:“你保重。”
游宁愣了愣。顾白徵便转身离开了。她去换了衣裳,然后跟着大队一起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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