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怕是都要不保了啊。一时之间酒入愁肠愁更愁。
恰逢沈昨今日去巡铺子,马车缓缓的在街上走着,祝平从包间的窗户那倒了一杯水下来,这凉茶就泼在了下马车的沈昨脚边上。他黑色缎面的靴子上,都沾了不少的水珠子。
夜沉当场抬头看了一眼那包间,愤愤不平的说道:“主子爷,您没事吧?小的上去看看,到底是谁家这么没长眼睛,可的给您讨个说法才是。”
沈昨抬手把人拦下了,因为恰逢着二楼那包间的主人醉熏熏的扑在了窗沿上,露出了半个俊朗的头颅来。不是望京四杰的祝平又是谁?
祝平晃了晃手里面的窄口胖肚小酒坛,醉眼朦胧的笑了笑:“哟,这不是郡马爷吗?不好意思啊,手滑,水没倒你身上吧?”
祝平有才学,家里的恩茵也够,担任了个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六品的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要看和谁比较。这要是出了望京,那他到地方去还真的就是货真价实的爷,可在这望京里面,一把黄豆撒出去,随便都砸中几个五品以上的官员。他这官职,还真是不算什么。
但他家也是三公四侯之一,虽然没有忠义侯和皇家沾亲带故的那么明显,但算起来还是有不少的情分在,所以当初贺容也动过心思,只要祝平能打动自己孙女,就让贺骋嫁给他。
但感情的事情,偏偏是无法把控的。贺骋和祝平始终停留在朋友这个阶段。
而祝平求而不得之后,对沈昨也越发的厌恶起来。明着没说,但其实见着他就是心里有气没出撒。眼下他醉醺醺的,觉得自己这一杯水泼下去,准头实在是太差了,怎么就没有把水倒在沈昨的脑门子上呢。
沈昨跺了下脚,伸手掸了掸袍子边的灰尘,这动作很是云淡风轻,仿佛半点都没有把刚刚那无理的举动给放在眼里。“祝世子喝醉了!”他语气冷冰冰的。
夜沉也不在搭话了,毕竟这都是老熟人了,主子之间的纠葛,他多少也知道一点,眼下他除了护着沈昨以外,没有任何插嘴的权利。
祝平嗤笑了一声,摆了摆手。他站在高处,俯视着沈昨。而沈昨却没有在抬头。
沈昨看了看地上的这摊水,转身爬上了马车,“走吧,回去了!”他本来是打算进来买两个贺骋喜欢吃的菜回去的,但现在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祝平刚刚的挑衅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面,这种绵软的感觉让他觉得心里的火气有些无处发泄。
温晏伸手拉他:“哥,我的亲哥,你和谁说话呢,当心可别摔下去了。”他喝的眼角绯红。
“去,我心里有数!”
酒到下午才醒,醒过来就听到了朝堂上两国之间商议的结果。
两国和亲,边界线和从前一样,但此次和亲,公主和世家贵女过去,是要母仪魏国的,因此楚皇点四座城池做为嫁妆。其余的金银器物,都按照高规格的来办。
四座边境城池的嫁妆!
这可真的是~败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