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再扔吧。”老鸨一声令下,大茶壶把阿水扔到地上,正要拳打脚踢,却听到有人道:“何事喧哗?”
黑色铠甲,罩着黑色长袍,手握刀柄一动不动,目光冷的像河里的冰,似乎透过衣裳能给人身上扎个窟窿。
不知天冷还是冻麻木了,他的脸竟无一丝表情。
是小蓝大人。
是蓝褪。
他正好巡逻到此处,真是上天保佑。
老鸨没想到能遇见禁卫军,禁卫军掌管青城治安,当下她也只好卖笑:“原来是小蓝大人。奴家只是处理一些小事,马上就处理完了,不耽误小蓝大人巡查。”
“处理什么事?”蓝褪俯视着她。
“她想把阿水姑娘扔永安河里。”相遂宁赶紧道:“还请小蓝大人救救阿水姑娘。”
“阿水的事,是春花楼的私事。”老鸨恨恨道:“阿水是我春花楼的人,她的生死,我还管的了。”
蓝褪不动声色,听老鸨这样说,又看看奄奄一息的阿水,稳稳将刀入了鞘:“宣国凡事皆有律法可依,不会冤枉好人,亦不会放过坏人。如果有人凌驾律法夺人生死,便是故意杀人,死罪。”
老鸨一哆嗦。
禁卫军参与其中,棘手。
如果得罪了禁卫军,春花楼以后怕没有好日子过。
“阿水姑娘有病,不然我先给她医病吧,依好了之后,她犯了什么错,你们再判。”陆御夹缝插针。
老鸨自然不同意:“你们鬼鬼祟祟,想必跟阿水是一伙的,如果你们放走了阿水,我可找谁要人去。”
“找我。”相遂宁打包票:“我是相府的二姑娘相遂宁。”
老鸨白了相遂宁一眼:“相府的二姑娘,你自己是男是女还没搞清楚,还来管别人的闲事。”
相遂宁还穿着男装。束着发髻。
老鸨也没把相府放在眼中。
“若这位阿水姑娘被放走,你找我便是。”蓝褪掷地有声。
“可是……”
“青城禁卫军不计其数。他们若放了人,便是天涯海角,禁卫军也追的回来。如此你可放心?”
看来蓝褪是要保这伙人了。
老鸨也只能答应:“既然小蓝大人这样说,那说话也得算话才是。如果没了阿水,我可管小蓝大人要人的。”
“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蓝褪握住刀柄,将手一挥,一行禁卫军便齐刷刷的往前去了。
有蓝褪做保,老鸨也只能让他们先带走阿水。
相遂宁看了看陆御。
陆御往后退一步,话都说不利索了:“先说好……逛窑子可以,我可不能把这位阿水姑娘带回陆府去,不然我也得挨打。你不会舍得我挨打吧?嗯?相府二姑娘相遂宁?”
相府,阿水姑娘也去不了,汤小娘就不会让一个青楼女人进门,在她眼中,只要是雌性,都会对相大英图谋不轨,还是防着点好。
阿水忍着产疼福了一福:“我有个去处,还请你们答应。”
“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