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镖师似笑非笑地看着郝亮。郝亮脸一黑,道:“林夫子这是说的哪里话,真相未明,还是问清楚好。”
徐树耳边传来道士的传音:“徐兄弟,想问什么直接问,愚兄能听到。”
徐树向道士离开方向虚行一礼,大声道:“谢梦门周道长相助!”
这一下既是给周和光面子,也是敲山震虎,震慑一下林夫子和郝亮。
徐树向林夫子道:“夫子,现下有梦门道长,陈镖师,郝青天作证,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若你与弟子所言皆能对上,小子愿意一死以偿今日对夫子的不敬。
若是对不上,可能夫子与小子有些误会,我们再慢慢争辩。”
没给夫子开口的机会,徐树继续道:“夫子,此诗是何时所作?”
林夫子心知不妙,看向郝亮。郝亮摊摊手耸耸肩,看向一边的陈镖师摇了摇头。
林夫子叹了口气,准备撞撞运气:“我是在今年初春所作。”
“在何地?”
“书房。”
“作这首诗时穿着什么颜色的衣物?”
“蓝色棉服。”
“想来夫子是看着窗外的大雪想到挨冻的乞丐才有感而发?”
“唉。”林夫子不说话了。
徐树道:“请道长将人带回来吧。”
周和光带着书生跳入人群中央,那书生已经泪流满面,对着夫子跪下:“弟子不孝啊!”
林夫子也上前将弟子搂入怀中,一脸疼爱道:“痴儿痴儿。”转头对着徐树悲愤道:“徐公子还想如何迫害我等?”
徐树直接气笑了,本来看林夫子势力这么大,想把事情搅成一个误会,不得罪死对方。
对方直接将徐树的辩解定性为迫害,摆明是与徐树不死不休了。
“林夫子是承认想栽赃小子,不给小子辩解的机会,直接将小子正法,死无对证。继而霸占这首诗了?”
徐树将前因后果概括出,不给林夫子搅混水的机会。
“只是误会而已,何必呢?”郝亮想和稀泥,给林夫子一个台阶下。
“我们走!”林夫子让两个弟子扶着他离开。却被徐树挡住了去路。
郝亮道:“林夫子地位尊崇,此次只是与你的误会,你若是不依不饶,充州的读书人联名向长安书院传书,我这团练也帮不了你。”
徐树敏锐捕捉到了郝亮的意思,这次事情办砸了,郝亮也得罪了林夫子。
若是日后林夫子不依不饶,要求门人联名传书,两人都在劫难逃。
徐树隐晦地向郝亮点了点头,郝亮还是一脸担心,怕徐树处理不好。
这时候想让老夫子消气可不简单!
林夫子道:“不知徐公子还有何指教?”
徐树傲然道:“小子平日所作诗篇甚多。本来林夫子与小子无甚交集,如何抄袭,小子都不知。今日机缘巧合被我发现抄了一首,那没被发现的还有多少?小子怀疑,夫子抄了小子不止一首!”
郝亮一拍脑门,啊呀一声懊悔地蹲下。林夫子笑了起来,眼神里杀机毕露:“不知徐公子想要怎么查?”
徐树问周围书生:“可有人带了夫子的诗集,小子一看便知!”
旁边一个眉清目秀的俊俏书生扔了一本过来,徐树向他行了一礼,他也还了徐树一礼,完全不顾及周围其他书生的怒目而视。
徐树翻起诗集,极快地翻动一遍。
闭上眼睛进入内视状态,果然,林夫子的诗集出现在丹田书架中,上面写着《狗屁不通的诗集》。
随着徐树的心神翻动,自动将这本书上不合理的诗句进行修改,几个呼吸之间就变成了《粗通狗屁的诗集》,三魂推演恐怖如斯!
徐树将书本扔还给那书生,朗声道:“小子粗略看了一遍,发现每一首都和我作的极像,小子现在开始回忆平日所作,请各位对一对夫子的诗集。”
林夫子有点懵,自己只是剽窃这一首诗,不知道徐树想干什么。
徐树闭上眼睛,开始背起了《粗通狗屁的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