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风声鹤唳

  徐树低着头不与士兵们对视，慌慌张张离开军营。临走时还听到郝亮骂彭毅的声音。这两个也是人精，应该不会露出马脚。

    门外等着一个乞丐，豁了几颗牙，看到徐树过来，一脸的谄媚：“小四哥，那帮丘八没把您怎么样吧。”

    原来奸诈相叫小四，以前没人叫过他的名字，徐树默默记下。这个乞丐等着自己不知道要做什么，怕露出马脚，只能先配合他，努力装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趾高气昂道：“我能有什么事！走吧。”

    “就知道那帮丘八不敢得罪小四哥！”豁牙点头哈腰，活像个员外手下的狗腿。两人向着未知的地方走去。徐树猜测奸诈相今天还是在永利市乞讨，毕竟郝亮和夫人也不会逛其他集市，不过徐树还是落后半步，跟着豁牙乞丐走，怕露出马脚。

    徐树根据现有情报推断，刘二当了帮主，奸诈相作为狗腿地位肯定水涨船高，豁牙乞丐的谄媚就是最好的证明，一会见了其他乞丐也要装出膨胀的样子。

    路上的行人都神色慌张，左顾右盼。昨天和郝亮交流情报得知，现在充州失踪了超过三百人，充州人口不多，消失这么多人瞒都瞒不住。

    三天前平民就开始消失，当时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只是当事人家属四处去打听。两天前，消失了太多人，连郝亮这平时不管事的都得出来管事了。至于县令大人，只负责领俸禄，手下一个衙役都没有，众人都习惯无视他了。

    郝亮本来是想去丐帮问问话，要说城里谁消息最灵通，那绝对就是这帮没事干的乞丐了，谁知直接被拦了下来。郝亮哪受过这种气，几个破乞丐还敢拦官兵，直接将门口的阻拦的乞丐打伤。

    后来刘二赶来，也没废话，一拳就把郝亮打飞了几丈。几个乞丐笑话郝亮时暴露了有身边的人将郝亮的一举一动都出卖给了这帮人，郝亮心生退意，向长风镖局逃去。好在刘二只是空有蛮力，追不上郝亮。

    长风镖局高手都在充州附近抓捕猛兽，只有陈镖师和一些趟子手留守。听到郝亮的遭遇，有心发信号叫回大部队，但是没有证据怕是误会一场耽误镖局的任务，只能约定好找到证据就叫人。

    出门时是陈镖师和一队趟子手护送的，门外是虎视眈眈的乞丐们，就像一群鬣狗，等着郝亮露出破绽就一拥而上将他撕成碎片。

    陈镖师直接大声警告乞丐们给刘二带句话，要是敢动郝亮，就带着长风镖局剿灭丐帮。乞丐们这才散去。郝亮一回军营，就发现所有士兵都很怪异，只有自己的亲兵对自己还忠心耿耿，在门外守了一晚上。不过夜里还是发现杀机涌动，郝亮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狱卒才找到一个空隙将亲兵是卧底的事说出来。

    徐树的处境相对而言还要好上一些，只要不暴露就不会有事。郝亮真的是小命就捏在人家手里，如果不是那天脑子清醒找了长风镖局，现在已经殉职了。

    徐树也不知道为什么短短三天充州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四天前刘二造反时还不一定能打徐树，两天后就直接铁骨境了。

    现在充州已经风声鹤唳，白天还能稍稍镇定，维持正常生活。晚上很多居民都几家人挤在一起，抱团求活。他们也知道了郝亮逃跑的事，现在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