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门口几架华丽宽敞的马车显然停了许久。
李文卿迷迷糊糊的。
只知道红糖把自己拉起来了,摆弄着化了妆。
这天都没亮起来,真是不想睁眼啊。
嗯……然后红糖就拉着我走,现在大概是要去大门吧……
这肌肤触感,啧,我该让红糖保养保养了。
手似乎也有些大……
“快点快点!”
嗯?怎么还是个男的的声音……
“啊!”
李文卿下意识抽回手,脚下趔趄几步,一个不稳要倒。
全身的细胞瞬间紧绷,手忙乱地抓住那人的衣袖。
“呲啦——”
袖子断开,脚步踩空。
“啊——”
李文卿向后倒去,那一瞬间,就像是掉下悬崖。
红糖伸出手臂去抱她,李文卿的身子压过来,红糖一个没站稳,也向后栽去。
两人歪倒在院子里。
李文卿手里还攥着半截断袖。
……
李文卿一睁眼,就看到李长歌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下彻底清醒了。
红糖把李文卿扶起来,给小姐和自己掸了掸灰。
“索性小姐的碎花裙子没脏着。”红糖舒了口气。
李长歌看了看自己断了一截的衣袖,满脸黑线。
“好了,走罢。”
门口,李夫人急着安排,竟没注意到李长歌的异样。
大小姐李文霜款款而至。
看她今天的打扮定是下了一番功夫。姿容如玉,桃腮含笑,乌发之中别着蝴蝶式的发簪,映合着烟粉色罗衣长褂,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梓春抱着筝紧紧跟着。
李夫人满意地轻轻点头。
“让大小姐随我坐一顶吧,文卿,你去后边的轿子。”
李文卿眉头一皱,不对劲啊,一定有事情。
“哦,好。”
算了算了,管它呢,反正我是来吃饭的。
李文卿阔步往后走。
“小姐!”红糖悄悄叫了一声。
“怎么啦?”
噢,对,李文卿意识到自己手心里还攥着半截断袖呢。
难搞。
李文卿压低声音询问:“带针线了吗?”
“我随身带着。”
“那就好,”李文卿松了口气,“走。”
李文卿带着红糖上了李长歌的马车。
李长歌看见她,眉头一皱。
“别着急,我让红糖给你缝上,很快的。”
李文卿挤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不接受,”李长歌眯眯眼,伸出手臂,“你给我缝。”
“快点。”
那好吧。
李文卿颔首低眉,老老实实地缝。
李长歌以前从没有近近地观察过,今日细细端详,妹妹一袭水蓝底色碎花裙,说浓不浓,说淡不淡,李长歌知道,这是她不想出风头。
不过,妹妹这般恰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也只有眼神好的人才配得上欣赏。
长大了啊。
李长歌欣慰一笑。
——
各种品类的菊花愣是开出了好似百花齐放的盛景,整个御花园一片花海,美得勾魂摄魄。
宴会尚未开始。
一家人各忙各的去了,李文卿许久看不到陈曦那个死丫头,又担心吃了糕点一会儿吃不下东西,只得带着红糖赏花。
不得不说这花儿还真不错,单是金菊就有十余种,花朵饱满,清香浓郁。
更有朱砂红霜、瑶台玉凤、紫龙卧雪等种类,五颜六色。
“咦?”
这花倒不曾见过。
不过这个颜色好像大姐姐穿的那条烟粉裙子呀。
有趣。
身后悠悠传来一句:“这是清水荷花。”
陆扶风的声音她还是能听出来的。
“本是菊花,却以荷为名,”李文卿也不转身,言语含笑,“这花俏丽胜过荷花,名字取得不好。”
说罢,李文卿笑盈盈地溜了。
留下陆扶风一头雾水。
李文卿虽和陆扶风是朋友,但还是懂得避嫌的道理。
赏花赏得有些审美疲劳了,看着密密麻麻的人也眼晕不止,李文卿索性寻了处僻静的亭子待着。
另一头,被哥哥甩掉的张博洋在寻找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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