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合适吗？

拧着眉，从兜里摸出来根烟，叼在嘴里，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个打火机，刚刚靠近烟头，像是想到什么，金属盖子“咔哒”一声阖上，打火机在手心里翻转个头，稳稳躺在了手心里。

    头一回见他含着烟却不点火，方恒又朝两人多看了几眼，才迟疑着朝贺柏舟问：“老大，你是在问我？”

    “不然呢？”许是因为没抽着烟，又或是因为案件，贺柏舟脸色极臭，老子是在跟鬼对话？”

    “……”

    对自己领导这喜怒无常的模样已经有些习以为常，想到屋内还有个新人，可能没见过，会被吓坏，方恒不动声色将眸子转向黎初阳，意欲用眼神安慰他一番，好尽尽自己这早进门半年师兄的义务，哪知四目交接，没有意料之中的脸色煞白，只见他也凝视着自己，脸上带着浅笑。

    方恒：“……”

    将受挫的小心思收起来，方恒瞧向贺柏舟，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回道：“老太太这两天因为孩子丢了，急得吃不下睡不着，本身年事已高，熬了几天身体吃不消，生了场病，现在被队里人送附近的医院去了。”

    将嘴里的烟尾用舌头顶到另外一侧，贺柏舟问：“孩子具体哪天丢的问了吗？”

    方恒点头：“问了，老太太说孩子平时跟父母在城里生活，暑假两月才会回来陪她，不过那孩子前几年沾了游戏，天天往外头跑，基本出去都是奔镇上的网吧，最开始孩子往外头跑，老太太年龄大了知道管不住，还跟刘和春打电话反映，开头他还管一管，后来时间长了，他就说不用管，说孩子玩腻了自己就知道回去，长此以往，老太太慢慢就松懈了。”

    “对了老大。”脑海里突然记起了某些细节，方恒赶紧开口补充道：“老太太她说孩子半个月前回过一次，当时情绪不太对，在屋里闷头睡了两天，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过。”

    贺柏舟听了，点了点头，手指在实木沙发上敲了敲，“他经常去的网吧查清楚了吗？”

    方恒瞬间就萎了，脸上没有丝毫之前的意气，小脸耷拉了下来，“查了，没什么有效信息，那孩子平日里喜欢独来独往，常去的网吧就在离老家不远的镇子上，刘和春去年奖励了台电动车，他的代步工具就是那玩意。”

    “监控也查了，他半个月前的确在那待了三天，不过就是一个人在包厢里打游戏。”

    “就只打了三天游戏？”贺柏舟若有所思的思考了几秒，将嘴里的香烟拿下来，夹在耳廓处，“找人查查他最近小半个月的通话记录，社交工具上的记录也仔细检查一番。”

    “想去现场看看吗？”贺柏舟朝身侧之人柔声询问道。

    黎初阳面色如常，将桌面上的餐盘收拾到一处。拿纸巾擦干净桌面，才点头，“嗯，想去。”

    “啊？”

    方恒一头雾水地挠了挠头，自从这黎初阳来队之后，他发现老大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说话跨度大，有时候还多了些让人害怕的温柔。

    侧目横扫，贺柏舟语调慵懒： “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方恒急忙摆手，头也随之摇晃的厉害，像极了幼童手中把玩的波浪鼓，晃的极富节奏感。

    “……”

    懒得再看他那副蠢样，贺柏舟撇开视线，颇有些眼不见心不烦的意味，他从沙发上慢悠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法医那边鉴定结果出来了给我打电话知会声，对了，还有个事你小子得去仔细给我查一查。”

    方恒听了有自己的差事要干，瞬间精神，后背在无形之中挺直了不少，“老大你说，我立刻就去查。”

    被他模样逗乐，贺柏舟轻笑了一声，“去查查甄鑫妹妹当年失足落水的案件，看看能不能找出目击证人。”

    “啊？”

    方恒与黎初阳皆愣，面上均有不解，这案子和甄鑫妹妹落水有什么关联吗？

    黎初阳勾了勾唇角，对于二人的反应神色颇有些愉悦，“别问那多，让你查就赶紧去查，不想查我找别人去。”

    “……”

    方恒哪敢多说废话，不迭地点头，也没转身，步子往后不停退着：“我这就去……”

    “等下。”贺柏舟见方恒如同被人点了穴道，待在原地四肢僵硬不敢动弹，薄唇弯弯，露出抹浅笑：“先给这餐盘给我送回原地方去。”

    方恒：”……”

    黎初阳：“……”

    这么紧张又认真的氛围下，您说这话合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