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李幼仪的是三个人:纹身男金胡子,媒婆芳姨,司机狗剩。
金胡子是芳姨的姘头,狗剩是芳姨的儿子,自小患有唐氏综合征,二傻不奸。他们都是人贩子,专门从各地收购失足妇女或是女大学生,然后再以几万元的价格买到山里贫苦单身汉手里。
两天前,芳姨接到二青的电话,说盯上了一个漂亮女大学生,胆小怕事,父母又在外地打工,拐过来准没错。二青是专门替他们订货的,外貌形象好,一般负责引诱年轻女子,他们之间这么合作已经两年了。
二青还说这女子特别呆板,其他花言巧语只是枉然费时,最省劲儿的办法就是直接劫走。二青还保证,自己踩过点,准不会出事。
芳姨不是怂人,而且这两天手头的货有点紧,当即答应了。
这个老妇女是方圆百里魔鬼一般的人物,人生得跟母大虫一样凶悍,号称只要是人,她都要。这个凶悍的女人很注重“因材施教”那一套,遇见小孩子哄,遇见女大学生抢、遇见失足妇女则为其说媒。
他们时常做这种勾当,只如家常便饭一般,也就没多想,带上了工具就准备抢人。在二青提供的照片下,芳姨他们很快找到了李幼仪。正巧意大利风情街那边人烟稀少,金胡子下车一下就掳走了这女娃儿。
可没想到这女娃儿身边的男子在后面穷追不舍。狗剩开着车有些害怕,他问:妈,警察会不会抓我们?
芳姨狠狠拧了一把傻儿子的耳朵:呸,怂包!赶紧开车!
他们把李幼仪带到一间他们的小基地里。金胡子在意图侵犯李幼仪时,被铁架子砸中,引发突发性脑梗,一命呜呼。
芳姨是个迷信的人,她亲眼看见铁箱子都把金胡子的脖子砸烂了,而李幼仪却毫发无伤。她认定李幼仪是不祥之人,断然不让自己的儿子狗剩再碰这个女人,打算赶紧把这个女人出手。
于是,她找到了蒲家洼的养蜜蜂的农民常鼎。
……
常鼎最近很郁闷。去年,老母亲用尽所有的积蓄给他大哥常杰娶了媳妇,如今大哥的老婆都怀孕了,自己只比大哥小半年,也已经三十又八了,却还是光棍一条。
清晨里坐在露水里编篾篮时,他恨恨地想着:不就是因为生自己的时候难产嘛,老母亲摆明就是偏心。
下午带着手套摘蜂蜜被蜜蜂蜇到了脸,他又恨恨地想着:都是因为没有个女人。
晚上,累了一天的他在被窝里放了好几个热屁,手脚还是冰凉冰凉的。窗户纸外面传来大哥吆喝的声音,原来是他那个买来的老婆又跑了,大哥又在打女人。
要是我有个女人,我也可以撒撒气了。既然大哥可以买老婆,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他恨恨地想着。
第二天他偷偷买了老母亲的嫁妆——一群牛,然后带上自己多年的积蓄,找上了人贩子芳姨。
他的条件只有一个:自己的女人要比大哥的能生娃!
……
白引回到局里一言不发,就在刚刚,他目睹了一场光天化日之下的明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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