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一刻起,除了害怕封闭的空间,也会刻意的一直盯着窗户外面,深怕会有坏人出现。
“你自己注意安全,最近晚上不太安全,我们这一片晚上总有人专门找那种窗户开着的房子,用一根木棍伸进来偷东西。”
隔壁邻居的叔叔给我说着。
也是从那天起,我害怕晚上看见不是很大的窗户,我害怕窗户外面突然传来的声音。
学习心理学后,我明白,这种现象,心理学中称之为创伤后应激心理障碍。
所谓创伤后应激心理障碍,属于轻微强迫症中的一种。
在强迫症中,创伤后应激心理障碍,其特征是通过痛苦的回忆、梦境、幻觉或闪回持续的重新体验到创伤事件。
具有幽闭恐惧症以及轻微强迫症的自己而言,让我独自一人进入检查室做CT以及核磁,这将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妈妈,要不我们不做检查了吧?每次检查都没有什么用,又治不好。”
此时的自己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不行呀,检查都排到我们了,这两年你发作的次数增加了,要检查一下。”
妈妈擦着我额头上的汗对我说着。
我没有再说话,每一次经历导致我心理上的疾病,我不想告诉妈妈。
妈妈知道,只会让她多一些罪恶感,只会让她心里更加难受。
无法改变现状的事情,我们唯有独自承担。
我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走进CT室。
CT室的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变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咔嚓咔嚓的声音,似乎在给自己的大脑拍照。
我开始耳鸣。
短暂的三分钟时间,宛如漫长的三个世纪。
做完检查,大门被打开。
我急切的想要从CT室逃出,但几乎全身无力。
这一刻,妈妈走了进来。
“怎么不从机器上下来呀?在等着妈妈来接你嘛。”
妈妈眼神中满满的担心与呵护,给了我动力。
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微笑。
“嗯,以前下雨天妈妈都不来接我回家,那做完检查就该来接我回家了。”
说完这句话,我控制不住的流泪。
为了隐瞒我的心理疾病,我只能将小时候下雨天不来接我的事情说出来,表达出一个小孩子对于母爱的期望。
“你就顽皮,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一下子让妈妈想起你上幼儿园小班的事情了。”
妈妈笑着将我从检查仪器上扶下来。
“我小时候又怎么不听妈妈的话了啊?”
妈妈来到身边,便会踏实,呼吸急促以及四肢无力的症状开始逐渐减轻。
“你才上小班的时候,妈妈带你去菜市场买菜,你非要抱着走,妈妈不抱你,你就蹲在地下,妈妈都走了好几百米了,你还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最后我又回来抱着你走的。”
此时,我和妈妈已经走到检查室门口的椅子上坐下。
“看吧,我长那么大还是没变。”
我靠在妈妈的肩膀上和妈妈撒娇,每次生病时的撒娇,便成为了理所应当。
幽闭恐惧症的发作,让我需要半小时进行自我疏导。
很快,广播中又出现了我的名字。
“请急诊病人小吻前来就诊室。”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你的检查报告。”
妈妈亲吻着我的脸颊,便离开。
我依旧坐在椅子上舒缓着自己的心情。
妈妈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你女儿的这个癫痫症状,不算严重,还是建议服药控制病情,按时用药是可以很好的缓解。”
医生和妈妈说着没有任何建设性的医嘱。
这样的话,我都听了无数次,更何况是妈妈。
妈妈拿着检查单从办公室回来。
“怎么样,医生说了什么么?”
此时已经完全恢复元气。
癫痫这个病,或许只有发作的那一瞬间才会感受到自己是个病人,在不发作的情况下,与健康群体并无差别。
妈妈摇摇头,不再说话。
“看吧,就说来医院也没啥用,还让我那么辛苦的受委屈,还花钱,用这些钱,妈妈都能买双高跟鞋了。”
我故意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和妈妈说着,希望可以将她的心情有所改善。
“就你会说话,走吧,我们回家。”
妈妈搀着我从椅子上站起来。
“哎,妈妈您别这样,我这都癫痫发作多久过去了,早都恢复好了,现在是个健康人类,不要搀扶着。”
我笑着和妈妈说着。
过了发作时间,似乎一切都未发生,癫痫这个病不提及,谁又能相信,我是个癫痫病患者?
回到家中,爸爸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爸爸,我们回来了,你怎么不去医院接我们呀?”
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的问候中,我带有着冷嘲热讽以及抱怨的目的。
“你们怎们去医院了?”
我爸诧异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问着。
“嗯,你女儿发作了,挺严重的,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
妈妈的回答如此随性,如此平淡。
或许是这些年习惯了每一次都独立面对......
或许是这些年习惯了他的从未出席......
或许是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已完全绝望......
所以不再期许。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我还想着你们出去玩了。”
我爸开始解释着。
那一刻,我居然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慰藉。
至少证明,爸爸因为自己的缺席,而感到愧疚。
“没事,没事,您比较忙,又不是第一次癫痫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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