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嘘——绥王殿下您快蹲下,别说话,听花要开口说话了……”
“嗯?”陆扶风跟在宫人的身侧蹲下,静静地看着和她视线平行的花苞,“它会说些什么?”
“它会说,该回来的人都会回来。不该离开的人都不会离开。该是陆家的东西终究是陆家的。”宫人伸手拨动着花枝,让着枝叶摩擦出‘沙沙’的响动。
“本殿没听到这些。”陆扶风跟着宫人的动作,摆弄着,“本殿只能听到这些小东西在说我们挠着它们痒痒了。”
“呵……”宫人听着陆扶风的话,笑了笑,“殿下还是和以往一样有趣。”
“你以前认识本殿?”陆扶风笑盈盈地逗弄着眼前的叶子,她喜欢植物,因为这些小东西和ai一样,主要靠着太阳存活。
“老身在郭皇夫身侧侍奉了近四十载……”宫人看着陆扶风的侧脸微微地出神。
“那您一定喜欢他。”陆扶风看着分析仪上的字样,随意的说了句。
“可他却是不知道呢,明明那么聪明的人……呵呵……果然是老了,和你说这般多做什么……”宫人胡言了两句,面色变了变,“殿下,夜凉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那你呢?”
“老身要去念经了。”
“哦……”陆扶风看了宫人一眼,记住她的脸,转头继续看花。她对这种开在秋天的花特别有兴趣……
“殿下……”
“殿下……”
“殿下……”
“嗯?”陆扶风看了眼泛白的天,转头看了眼带着一群宫人的女子皱皱眉,“怎么了?”
“回殿下,该用早膳了……”女子恭恭敬敬地转盛过一碗膳食。闭口不言她们寻找绥王殿下时的辛苦。
“哦……”陆扶风接过女子递来的碗,突然想去昨天她似乎还在榻上养病,“宋公子如何了?”
“宋公子,宋公子……”递碗的宫人脸色顷刻变得有些不好看,“回殿下,宋公子昨日觉得自己牵累殿下,罪不容赦,已悬梁于殿上。”
“死了吗?”陆扶风把勺子搁到另一个宫人举着的贡盘里,仰头喝尽了碗里的膳食。
“殿下,圣上也是不得已……”一听问生死,一群宫人随即全都跪到了地上。
“嗯……”见人已尽数跪了,陆扶风随即端坐着敛了敛衣襟,“皇姐打算如何处置本殿?”
“这……奴不知。”
“那便换个知道的过来吧。”陆扶风微微一笑,转头继续陪着眼前的那群花。
众人见绥王已是不打算再打理她们,也不敢怠慢,连忙派人传话给宫中主事的宫人前来处置。
秋日风大,长时待在户外定是不妥。
宫里寻人快,转眼,主事的秋收已经到了陆扶风身后。
“圣上自是期望着殿下能与她同心同德……”秋收冲着陆扶风见完礼后,不卑不亢地陈述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解释。
陆扶风回眸看着在自己眼前不露怯的女子,笑问道,“那宋允呢?”
“圣上已送宋公子回府上了。”
秋收慢慢走在陆扶风身侧,将她扶起来,“殿下是明事理的人,自是不会和那般人计较不是?”
“本殿只是好奇皇姐的态度,太偏袒,本殿可不答应。”陆扶风笑盈盈地望着扶着自己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名秋收。”秋收搀着陆扶风朝着辰宫的方向慢慢走,“去了宋允,还有虞国皇子,铁打的皇夫,流水的男子,绥王殿下不要让圣上太难做。”
“其他人可以,宋允不行。”陆扶风意味深长地看了秋收一眼。
“为何其他人可以,唯独宋公子不行?”听着绥王殿下的执著,秋收的步子愈发慢了起来,“宋公子都以命相求了,殿下觉得还不够?”
“不够。”陆扶风想着分析仪上高于80%的数据,心头一颤。
“那,奴猜,圣上许是会答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