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肉身会变成它的蛊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极乐在解释学问的知道话反而多些,虽然在这个时刻,这好像也不值得高兴啥。他面上虽然没有夏征舒那么一惊一乍的,但是也在流着冷汗。
我才意识到这真是个棘手的局面。
没想到这里还要被宣姜阴一道。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你说我好好活着不好么,跟厉鬼较什么真啊。
到了此时,才感受到以往无聊的日子是多么得宝贵。
“我有个脱身的主意。”夏征舒最先急中生智,“我们可以把无邪丢到秘道里,她的血最诱人,一定可以拖住那些虫子。只要拖得半刻,咱俩一定可以跑出去。”
他言之凿凿地劝说极乐。
喂喂?这样好吗?我本人还在这里哎。
“不可。”极乐拒绝得很果断,真得让人欣慰。
“也是。”夏征舒一捶自己的手,“是我欠考虑了。特意打开秘道太费时间了。不如我们丢下无邪直接跑,反正尸虫先追上的也是她。事不宜迟!”
我无语地看了夏征舒一眼:“你大爷的,我变成尸虫蛊母了一定第一个去问候你。”
极乐内心似乎在天人交战地挣扎着。其实他这时候真丢下我走掉,我也不会怪他的。毕竟请他保护我,也没到要他送命的程度。
他怔怔了一会儿,忽然就地盘腿坐下。
我和夏征舒都愣了。
“极乐你这是要冥想吗?”我愣愣地问。
“喂兄弟你不跑这是准备摆好圆寂的姿势吗?”夏征舒也傻了。
极乐没有理我们俩,闭上了眼睛。
可能我俩看他在犯傻气,料他看我们俩也如是。干脆连解释也懒得解释了。
我定了定,也稳下来在屋里缓步徘徊了两圈。
“你也不跑吗?极乐兄弟要是愿意主动牺牲,你至少要抓住时机跑掉吧?”夏征舒不可思议地看向我。
我拈起棺木上成灰的花的残屑嗅了嗅,又仔细四处瞧了瞧屋里的花纹。然后捏起一缕在尸虫周围摆了一圈。在夏征舒大惊小怪的尖叫中,我把玉玦轻轻拿开。
那小虫颤颤在站在中间一动不动,并不跳出圈来攻击我。
“咦?这是怎么回事?”夏征舒眼里在放光。
我抱膝蹲下,说:“好像是萱草。萱草有忘忧宁神的功效。我进来的时候看这墓室的花纹就有些眼熟,似乎都是一种花。这两个墓室相隔这样近,但只有我们今日来才触发的尸虫,我只是猜测,可能这墓室时有什么东西也有祛尸虫的效果。”
“哈,你这小机灵鬼,怎得不早说。”夏征舒转怒为喜,上前也捏起花的粉尘涂在身上。
“但是,这一点不够咱们用的。”我轻轻地说着。
然后我就看着他希望的泡泡被我瞬间戳破之后,脸上抽搐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他就差跳过来掐死我了。
“唉,”我叹了口气笑道,“总得苦中取乐嘛。况且若没有极乐保护我,我活下去的可能性也很小。”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棺木上的萱草灰刮下来,轻轻撒在极乐肩头。
以前我设想过几次往男子身上撒花的情景,但是真正操作起来,居然是这么撒几百年前的花灰,也是啼笑皆非。
夏征舒可能也是被我和极乐气住了,他一时跑也不是,留也不是,呆呆站在原地生闷气。
尸虫的嗡鸣声越来越重。秘道后的石门已经在颤动。
我回头看了一眼极乐,他的身上带着幻境一样淡淡的金色光晕,整个人还是皱着眉头,双眼紧闭,额头的汗不停地跌落。
我站起身,盯着秘道的口,从身上抽出随身的短剑。这把剑其实装饰的作用大过战斗的作用,样子长得好看,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这时候也只能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了。
夏征舒呜啸一声,转身化成狰猫的原形。
正在这时,从我们来时的甬道一侧,也传来一团团扑腾腾的撞击声。
“不是吧?这里也有!这死法是要比上次还惨么!”夏征舒一边发牢骚,一边把自己的姿态调整到这一侧。虽然知道可能徒劳无功,我们两人还是背对着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秘道的门。
终于还是破了……
一团如潮水一般的尸虫扑着翅膀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