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该是在家中顺着楼依依的意思的,日子一长,皇上也没来寻他,他自然是当作朝廷不缺良臣。
“朝中能人无数,陈某一介草民,无能为力为皇上效力,还请皇上另寻他人。”
瞧着院子里冷冷清清,下人一双手都数的过来,比起先前的楼家,不难想楼依依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家郎君真是说笑了,皇上请你,我们怎么能不去呢?”楼依依招呼着门口的下人躲开,从屋中慢慢走出。“皇上万安!”她恭顺地捏着帕子半蹲着身子,随后优雅起身道:
“郎君自幼学识广博、见闻所思都是常人不能企及,受到皇上的爱戴和心悦想必知书也很开心,进入皇宫为朝廷效力是我们陈家天大的福气,感谢皇上还来不及呢,是吧知书?”
楼依依站在他面前,遮挡了他近半身子,强势地闯进了云青竹的视线。
“哦!对了,我知道知书是为什么会顾虑了,前两天王大人和王圣兰打了皇上,这件事可是让全云城都闹得沸沸扬扬,那天我经过郊外的时候,可也是看到了那血腥恐怖的场面呢!”
楼依依说着,做出十分嫌弃的样子拿手帕捂住口鼻,“我知道那件事一定不是皇上干的,但是是谁我们心中都有些猜忌,还请皇上不要为难我和知书了,免得传出去让云朝的百姓说出一些编排您的话来。”
“依依!”陈知书都忍不住出声制止,可见云青竹神色如常,与先前已是大不相同,不禁暗自感叹,这些天她应是经历了不少事。
云青竹挑眉,见着周围的下人畏畏缩缩都瞧着,她轻笑两声,“不愧是楼府教出来的姑娘!”
听到这话,楼依依知道她是变着法在骂自己没有教养和礼数了,就在她要张嘴的时候,对面的云青竹忽然又开口:
“我是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在同陈大人你讲话,不是在同你商量。”
楼依依虽然对她的架子颇有微词,可是也不敢再出声,生怕会惹得一身不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要低下头叫陈知书进朝堂。
陈知书静默不语,躬身作揖。
云青竹只好再说:“陈家与楼家结为一家,在今日就是盘根错节交杂的两棵树,楼家素来比陈家威严富贵,你嫁入楼家也理应遵从夫人的旨意,家中无论大事小事也理应由陈夫人来做主,可今日你要明白,宫外的人多眼杂,云城的百姓对我也颇为惧怕,我今日能低下头来请你是对你看重,虽然那人不会轻易对你们痛下杀手,但……
“保不准哪一日他看谁不快,就会暗中悄无声息地杀掉,不知楼小姐到时是否真的还能像今天一样对我交谈。”
话说完,楼依依皱着眉:“杀掉?若不是你的指示谁会有那个胆子来云城乱杀人?他把云城当作什么地方了?”
陈知书未想到几日不见她已是练得如此舌唇如剑,字字诛心,居然从话里找不出任何可以翻盘的话,无法辩驳。“楼依依!皇上面前你不得放肆!”
楼依依瞥了一眼陈知书,她深知自己现在已是无路可退,只有陈知书能保护她,若是现在惹得事太多,陈知书说不定就请奏让皇帝同意休了他。
云城上下哪个男人不知道她楼依依地位大不如前,哪个男人不知道她被皇帝许配过婚约,到时她若是找不到靠山,那迟早会被眼前这个视自己为掌中钉,肉中刺的女人给杀掉。
那她还怎么为王圣兰那个蠢女人报仇?
“皇上,臣下该何时上朝?”